第一百零三章 流血的身體(1 / 1)

泥鰍 苑樂 1372 字 27天前

回到酒店套房,房中空蕩蕩的,傑森也還沒有回來。

他去哪了呢?我打開阿K,意圖聯係傑森,可是發現阿K又不能正常工作了。阿K故障的再次出現,一下子讓我的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安,隱約的,我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從與傑森接頭到現在,關於行動計劃他隻字不提。不但如此,甚至連這次與我們聯合行動的其他同事我都沒有接觸到,這顯然非常不符合常理。再回憶過去二十幾個小時裡與傑森接觸的點點滴滴,他的言行似乎也在有意無意地向我回避著什麼。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呢?無數個疑問慢慢地紮滿了我的腦子。

我拿起電話……

“貴賓您好!有什麼需要我們服務的嗎?”酒店總台那邊傳來了訓練有素的極其職業的禮貌問候。“請問你,知道與我同住在套房的黑皮膚的客人去哪裡了嗎?”我淡淡的問道。“很抱歉,貴賓……”總台那邊回複道:“那位貴賓沒有任何留言,您還有其他的需要嗎?。”“沒有了……”我淡淡地說:“謝謝,你可以掛斷電話了。”

這次,我徹底迷茫了。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的,內心煩亂如麻,我知道傑森這次絕對不是在有意跟我玩什麼失蹤遊戲,這裡麵一定暗藏著極其重大的隱情。思來想去,最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用自己的行動逼出傑森現身,並開誠布公地問明他躲避我究竟有什麼意圖。

我再次撥通酒店總台電話——“貴賓您好,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留言……“我對總台說道:”請轉告我的朋友,我突然有事辦,所以需要提前離開吉隆坡,請他回來後給我電話。”總台問道:“好的,記下了,還有其他的吩咐嗎?”我說:“沒有了,就這些,掛了吧。”“好……”總台道:“祝您愉快!”

總台那邊掛斷了電話,我的聽筒裡隻剩下了嘟嘟嘟的脈衝聲響。我掛上電話,重新戴上帽子,換上靴子,走出了套房。

走出酒店,看著燈火輝煌的大街,我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去哪裡了。考慮了一下,我打上一輛車,並告訴司機讓他奔著機場開。我想,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在我到達機場之前,傑森就會主動聯係我。我心裡明白,自已其實一直都在他和總部的監視之下。再看看自己的“手表”,也許這部故障頻出的阿K一直都是正常的,雖然我不能正常使用它,但是它卻一直在貪婪地竊取我的言行並把編成編碼既而毫無保留地傳送給他們。

也許……我忽然想到了——自己這次被他們放空,與我白天裡跟艾軍上校在咖啡館裡的見麵應該不無關係。

滴……

不出所料,在前往機場的路程走了還不到一半的時候,阿K就發出了信號。阿K又恢複正常了,它的視頻界麵上出現了傑森發來的信息。信息非常簡短——泥鰍,跟我通話。看到信息,我戴上藍牙耳機,隨即開通了與傑森的通話。

“泥鰍,你現在哪呢?”通話一接通,傑森就氣喘籲籲地催問起了我。傑森那邊的環境聽上去非常嘈亂,似乎是有一幫人正在進行了什麼群體活動。我沒有直接回答傑森,而是反問他道:“傑森,你又在哪裡呢?你那邊聽上去好像非常的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抓住他……”忽然,不知道傑森衝誰喊了一嗓子,緊接著他又焦急地對我說:“好了,我不管你現在哪裡,現在馬上趕來雙塔路541號。好了,先不說了……”未等我回話,傑森就切斷了通話。種種跡象表明,真得出事了……

“轉去雙塔路,快!”我催促出租車司機道。“好……”司機點點頭,方向一打,油門一轟,向雙塔路方向快速奔去。

“傑森,聽見我說話了嗎?我現在已經到了雙塔路,你在哪?”出租車剛剛駛抵雙塔路,我就接通了與傑森的通話。“泥鰍!我聽著呢……”那邊傳來了傑森的聲音,他冷冷地對我說:“聽我的,你現在下車,跑步前進50米後,轉身進左手方向的巷子,快!我在這巷子裡等你……”

“好……你等著我,我馬上到!”說完,我切斷通話,從身上摸出50令吉扔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後開車門拔腿向前狂奔了起來。

“傑森……傑森……”我奔進巷子的深處但仍然不見傑森的影子,我衝著阿K不停地呼叫著他,卻不見他有任何回應。“一定是出大事了……傑森!傑森!!”我的內心開心愈發焦躁了起來,情急之下,我扯開嗓子衝著深遠的巷子大聲地叫了起來。

“泥鰍,彆吵吵,我在這呢!”耳機裡傳來了傑森清晰的聲音。“在哪?”我轉身四望,仍不見傑森的任何蹤影。傑森說:“向你左手方向的巷子再走上100米後,右轉。”“好,等著我傑森……”我邊說著,邊再次加快了奔跑的腳步。

耳畔響著呼呼地風聲,我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著,就在我奔跑的這十幾秒中裡,我想象到了在傑森那邊所可能發生的一切。我想到了傑森與敵人發生了白刃戰、想到了他已經被敵人俘虜、想到了他正在痛扁敵軍特工,想到了……可是,就在我看到眼前的一切後,我才發現我看到了自己最想象不到的也最不願意看到了一幕。

昏暗的街燈下,傑森帶著四個特工,把一名個子瘦高的家夥逼到了一處牆角處。待我走進看清那個家夥的臉時,我驚愕地發現,他不是彆人正是摩西特。

“傑森,你在乾什麼?”我大聲地質問傑森。傑森頭也不回地說:“彆問那麼多,泥鰍!你隻需要告訴他是什麼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就行了。”我惱怒地說:“收起你的槍,傑森!這個人是我的戰友,你不能把槍口對著我的戰友。”

傑森回過頭,用複雜地眼神看著我道:“彆跟我說什麼戰友不戰友的,回答我的問題,他是誰,跟他是什麼關係!我想親耳從你嘴裡到我想要的答案。”“好吧!”我冷冷地說:“他叫摩西特,是一名愛沙尼亞藉軍人,我跟他是在郵輪上認識的,還記得在第一航母上為羅斯賓達送行時結識的愛軍上校嗎,摩西特就是他的下屬。”

傑森冷冷地問:“你說得都是真的?”我有些不耐煩地說:“彆他媽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傑森!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快,先把槍放下……”“蠢蛋!”傑森冷冷地說道:“你是個十足的蠢蛋,泥鰍!你被他們耍了……”

“什麼意思?”我嗬斥傑森道:“不要胡說八道,把槍放下,彆胡來!”“小子……”傑森沒有理會我的嗬斥,他惡狠狠地對摩西特說:“告訴我的兄弟,你是什麼人!”

摩西特怒視著傑森,然後又看看我,哼哼哼……他隻冷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我看著摩西特,焦急地對他說:“摩西特你快告訴傑森,你是羅斯賓達的戰友,是我們的朋友。”摩西特看著我,慢慢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對不起,老兵!我騙了你!”

“黑鬼……”摩西特說完又衝著傑森嚷道:“你休想抓住我,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摩西特說著,不顧四周持槍直指向他的美國特工,右手握槍,高高地舉了起來。

“不要……摩西特!”就在摩西特舉手的刹那,我看出他並非是要攻擊傑森和任何一個人,而是要選擇自殺。我想阻止他做傻事,可是已經晚了,在我的話音未落之時,傑森他們手中的槍就一起向摩西特發射出了索命的子彈。僅一瞬間,剛剛還鮮活的生命,此刻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從此成為了沒有呼吸和思想的軀殼。

“摩西特……”我大喊一聲,憤怒地舉起槍,將槍口對準了傑森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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