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來了,而且還來得如此突然,雖然我知道今天一定能夠見到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麵前。但不管怎麼樣,傑森的出現讓我非常高興。
“傑森,我的好兄弟!”我笑著對傑森說:“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聯係你,可是卻怎麼也聯係不上,沒想到你卻這麼容易找到了我的住處,看來我走到哪都逃脫不了你鷹眼的監視呀。”傑森笑著說:“說監視太難聽了吧,親愛的泥鰍!其實這叫保護無處不在,不是嗎?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傑森總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是嗎?”我笑著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吧,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深糾你的問題了。”傑森撓撓頭問:“泥鰍,你這話說得就讓我不明白了,什麼叫不深糾我的問題呢?”我笑了笑反問傑森道:“跟我裝傻是吧!阿K出現非常規性故障,你敢說這跟你和總部沒有關係嗎?我雖然不是資深特工,但是我想這裡麵不會沒有問題吧?”傑森不好意地笑笑說:“哦,你說的是這事呀,你想想,機器嗎,出現些故障也是不可避免的,你可千萬不要多想啊。”
“是嗎?”我擺擺手說:“算了,現在不說這些了,來,快跟我說說這次的行動計劃吧。”傑森說:“不要著急,泥鰍!這裡也不是適合詳談計劃的地方,我先帶你找個乾淨點地方住下再說。你看看,沒有我在的時候,你過得有多慘。看那床單上……”傑森說著走到床邊指著床單上的一塊汙漬說:“這上麵怎麼還有精斑呀,你小子不會是昨天晚上跟美眉一起滾床單了吧!”
“彆胡說八道,傑森!”我無奈又好笑地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大戰在際,我哪還有那麼無聊的心思,好了,我們快走吧,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傑森鬼笑道:“什麼叫無聊的心情?其實這才叫真正的生活呢!你這條傻泥鰍呀,真沒勁,我說你這樣活著難道就不覺得委屈嗎。”“委屈?”我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委屈!不,我覺得這樣挺好,我這個人不太適合複雜的生活。”
傑森笑著走到我的身邊,用手一搭我的肩道:“是呀,你是不喜歡複雜的生活,可是上帝卻把你的生活安排的比誰都複雜。”我笑笑說:“是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傑森笑著問:“怎麼?你泥鰍也開始信命了?”我搖搖頭既而又堅定地說:“不,我當然不信命,我隻信自己的雙手和拚搏。”
傑森說:“沒錯,我們泥鰍的雙手是最有力、最能夠創造奇跡的。好了,我們走吧。”“嗯!走吧……”我點點頭,與傑森並肩走出了房間。
大街上,依然車水馬龍;擁擠的街頭人頭攢動,人流往來如梭。傑森與我並肩走著,並東一句西句地跟我聊著天:“泥鰍,你的情況看上去比我想象得要厲害很多。”
“什麼?”我問傑森:“你指的是什麼,什麼厲害很多?”傑森說:“我的意思是你的頭發,竟然脫得這麼乾淨。”“哦,你說這個呀!”我笑著說:“沒什麼,頭發掉了還能再長出來的。對了,山姆教官怎麼樣了?”
傑森說:“教官的情況不是很好?”“什麼?”我焦急地問:“他怎麼了?”傑森說:“他除了像你一樣脫落掉了全部的毛發外,還徹底失去了一條右腿。不過教官麵對自己的殘疾倒是挺坦然,他說換條假腿一樣能走路。”我淡淡地說:“是呀,其實相對那些犧牲的戰友,我們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傑森說:“是的,教官他也是這麼想的,他說怕死怕殘就不會選擇當兵了。”
我淡淡地說:“山姆教官,他真是個好兵!”傑森說:“泥鰍,你也是個好兵。不是嗎!”我笑笑說:“也許是吧。”
“泥鰍,給你看看這個……”傑森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我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具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體。我問傑森:“這是什麼人?”傑森說:“這是板道龍,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給他注射進體內的AIDS病毒竟然發生了特殊變異。你看看……”傑森咂咂嘴接著說道:“就是因為AIDS病毒的特殊變異,板道龍的死相變得這麼醜陋。我想他的體內一定還存在另一種特殊的病毒,不然AIDS病毒的不會發生這樣的特殊變異。”
我看著照片上板道龍的屍體,這屍體是正值青春壯年的柳輝的身體,可從照片上看,這具軀體沒有任何青春的氣息,有的隻是醬紫色的爛瘡和乳白色的膿液。我深思了一下說:“傑森,你說古裡塔爾組織是不是已經悄悄地對聯軍各國發動了生物細菌戰了呢?”
傑森說:“很難說,古裡塔爾組織滅生技術的研發水平實在是太高了,恐怕隻有上帝才知道他們會做出怎麼樣喪心病狂的事來。”我問:“總部那邊有什麼動作沒用?”傑森說:“總部一直都非常關注古裡塔爾組織的行動,而對於他們生化武器技術的調查更是從來沒有停止過,相信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一手信息資料。”
“嗨……”我歎了口氣道:“相對於人類自己研究出來的武器,人類本身反而倒顯得太過渺小了。”
不遠處的街邊,坐著一個失去雙腿的老邁乞丐。我看看他,然後對傑森說:“傑森,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傑森問:“什麼事?”我說:“沒事,去去就回。”說完,我邁步走到了那個乞丐的身邊。我從身上摸出一張紙幣,蹲下身,將紙幣放進他麵前的破舊紙框裡,然後笑著淡淡地對他說:“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乞丐微笑著衝我點點頭:“謝謝你孩子,也希望你能過得更好一些。”我點點頭,站起身,邁步折回來處。
“傑森,我們走吧。”我淡淡地對傑森說道。傑森問:“怎麼想起給乞丐施舍錢了?”我淡淡地說:“每一個生命都有敬畏另一個生命的責任和義務,我這不是施舍,相反,我這是在向那位老人乞求得到生命的意義。”我說著,又將目光轉向那個乞丐,那個乞丐依然還在那裡靜靜地坐著,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傑森問:“他有那麼高深的智慧嗎”我想了想說:“他有,如果他的生活不像現在這麼貧寒的話,他一定能夠說出所有偉大哲人們能夠說出來的那些道理。”
傑森說:“泥鰍,我覺得你要學會歸類,那個乞丐是社會上最卑微的生命,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笑笑說:“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並不重要,對於生命而言,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傑森說:“泥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的話總是那麼讓人不可琢磨。”我淡淡地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板道龍的屍體對我觸動非常大,這讓我不自覺得開始感歎起了生命。知道嗎,傑森?那具屍體曾經是我無比熟悉更又那麼鮮活的一條生命。即便他曾經無情的迫害了我,但我仍然清晰的記得我們在一起穿軍裝的日子。”
傑森笑笑說:“泥鰍,你不應該這樣毫不吝嗇給予彆人你的友誼和感謝,你應該把你的友誼和感情給那些真正值得你去交往的朋友,比如說我,你應該把這份友誼之情多分給我一些……”“哈哈哈……”我笑著一拍傑森的肩膀道:“你真是太有智慧,傑森!你說得沒錯,你是一個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而且你還是我人生最大的財富之一。”
“是嗎?”傑森笑著說:“泥鰍,你真得這麼認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笑著說:“真得,我真得這麼認為,因為隻要有你在,我心情就永遠不會有陰鬱。”傑森說:“既然這樣,泥鰍!我向你保障,無論在任務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後悔交到我這個朋友的,甚至我會讓你因為交到我這個朋友而感到驕傲。”
我笑著說:“傑森,你是個英勇的戰士,作為戰友,我一直很驕傲!”“是嗎?哈哈哈……”傑森笑著,單臂搭著我的肩膀,與我一起向不遠處的大樓走去。
站在五星級酒店頂樓總統套房明亮的玻璃窗前,整個繁華的城市景象儘收眼底。站在這裡,才會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一種自豪和優越感,那種感覺仿佛告訴你,世界就踩在你的腳下。此刻,我就揣著這種莫名的優越感眺望著遠方,久久地陷入了沉思。
“泥鰍,你看我把什麼給你帶過來了……”背後傳來了房門打開和傑森的聲音。我轉回頭,隻見傑森拎著一個小手提箱走了進來。我問傑森:“你帶來了什麼?”傑森笑著打開手提箱,然後從裡麵取出一個布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傑森說著,慢慢地打開了布袋。隨著布袋的打開,一道寒光劃過我的眼眸。
“勇士之器……”我叫出了它的名字,聲音冰冷而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