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過後,我和隊友們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狙擊手所可能隱藏的位置,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名狙擊手卻遲遲沒有做出任舉動。
“博特,你照顧好教官……”溫斯特小聲對我說,並慢慢地站起了身。“溫斯特,你要乾什麼?”我小聲問道。溫斯特說:“也許那名狙擊手已經死了,我去探一探。”“不行,太危險!”我攔住溫斯特,對他說:“還是讓我去吧,你來照顧教官。”溫斯特說:“你去我去有什麼分彆嗎?好了,還是我去吧,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教官。”
“溫斯特……”山姆教官叫住了溫斯特:“你也不要去了,還是我去吧,反正我也已經是個廢人了,不能活著走出這裡了,不能再讓你們有任何犧牲了。”溫斯特說:“教官,我是你訓出來的兵,而且在戰場上你還救過我的命,記得在我剛加入突擊隊的時間你曾經罵我是個蠢蛋,當然,你那是為了刺激我更加努力地訓練,但是有些時候我真得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所以,這麼一次小小的表現機會,您就給我吧。”
“溫斯特……”山姆教官看著溫斯特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那麼我就承認你的優秀。”“嗯!”溫斯特點點頭,然後慢慢地向前麵摸去。看著溫斯特躬腰但卻依然高大的背影,我心裡明白,他這是把自己當作了吸引敵人火力的活耙子了。如果狙擊手沒有被炸死的話,那麼他將會被打死。
“博特!”山姆教官對我說:“你去掩護一下溫斯特,敵暗我明他一個人去太危險,這裡我自己能夠應付得來。”“好吧!”我看看山姆教官堅毅的眼神,然後點頭道:“教官,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山姆教官說:“好了,快去吧,我是一個老兵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不用擔心我。”“當然!”我笑笑,然後站起身追趕溫斯特而去。
或近或遠、或大或小的爆炸聲還在不斷響起,我們事先安裝好的定時**正在逐級地摧毀著這座基地,應該再有不到十分鐘吧,伴隨著安裝在彈藥庫的最後一顆定時**的爆炸,這座敵軍基地連同基地內的敵人和我們都將一起化灰成土。
我明白,留給我們逃跑的時間隻有不到十分鐘了,我不知道自己和隊友們還能不能逃出這座敵軍基地。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覺得十分慶幸,因為我們必定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就是找到這座敵軍高科技術基地,並成功的摧毀了它。我想聯軍的轟炸機現在應該是可以準確的往敵人們的頭頂上扔**了吧。如果聯軍能夠贏得這場戰爭,那我們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溫斯特……”我加快腳步追趕上了溫斯特。我叫了他一聲,可溫斯特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他背對著我站著,一動也不動的。
“溫斯特……”我又小聲地叫了他一聲,可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溫斯特……”我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小聲地問他:“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溫斯特還是沒有任何反映。溫斯特的異常表現,讓我神經一下子崩得更緊了。一時間,各種各樣的不祥預感擠滿了我的大腦。
我跨步來到溫斯特的旁邊,發現他抱著槍死死地頂著一個陰暗的角落。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定睛一看,隱約發現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有一個頭上包裹著頭巾的家夥正在與他對質著。包頭巾的家夥的臉隱於黑暗裡,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我想他應該就是那個先前襲擊我們的狙擊手,隻是不知道現在究竟還是不是活著。
看溫斯特沒有受傷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我舉槍瞄準那個隱藏於陰暗中的狙擊手,然後厲聲對他說:“滾出來,不然我就開槍打爛你腦袋!”狙擊手還是沒有任何反映。”
“快滾出來……”我又衝著狙擊手嚷了一聲,然後一步步向他逼近。當我走到那名狙擊手的身旁時終於看清了他的體貌,他是一個體太肥胖的家夥,穿著緊勒著身體的黑色偽裝服。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頭低低地垂著下頜接著地,頭前淌著一大片血跡的東西,大口徑狙擊步槍被他重重地壓在胸下。看樣子,他像是死了,可是我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輕輕地用槍杆戳了戳他的腦袋,發現他的腦袋竟然鼓鼓漲漲地像個打足了氣的藍球一樣彈性十足。“博特……”溫斯特對我說:“看來我們成功了,狙擊手被我們炸死了。”我看著似乎已經氣絕的狙擊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著他的樣子總覺得事情並不如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這樣簡單。我點點頭對溫斯特說:“也許是吧,我們趕緊帶上教官,離開這裡吧,基地很快就要爆炸了。”
“好!”溫斯特點點頭,然後跟我一起轉身向山姆教官他們隱藏的地方跑去。
“博特,溫斯特……你們平安回來太好了,怎麼樣那邊是什麼情況?”山姆教官一看到我們回來就焦急地問道。溫斯特說:“教官,你放心,狙擊手已經被炸死了!”“真得嗎?”山姆教官高興地說:“那太好了,好了,你們趕快去T3機場,時間來不急,快點找駕飛機離開這裡。”
“我們離開這裡?”我聽出了山姆教官話裡的異樣,我反問山姆教官:“教官,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準備跟我們一起走了嗎?”山姆教官說:“走什麼呀,我這都廢了,跑不動了,博特你帶著兄弟們逃吧,不用管我了!來,這個你拿著……”山姆教官說著,把手裡了“電子地圖”遞到了我的手上。
“不行!”我大聲說:“就是背我也會把你背出這座鬼基地的,大不了……大不了一起死在這,打了這麼多年仗,能活到現在已經很知足了。”我說完,沒有等山姆教官做出任何反映就一把逮住他的胳膊,一下子把背到了我的後背上。
“博特,快把我放下,你背著我是走出去的,已經沒有時間了……快放下我,快,這是命令!”山姆教官大聲衝我吼著。我背著山姆教官,一句話也不說,隻快步地向T3機場方向跑去。隊友們排著戰略隊形,保護著我和山姆教官一跑奔跑。
當我們跑到那名狙擊手倒地的位置的時候,一名隊友忽然一聲驚呼:“兄弟們,快看,那個家夥怎麼腫脹的像個氣球一樣。”隊友說著還抱著槍走到了狙擊手的身旁。我停下來,轉頭看了看那個狙擊手,發現他已經比一分鐘前我見到他的時候又“肥胖”了兩圈,此時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人形。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基地排音管道口處的哨兵,我衝著隊友大喊一聲:“危險……離他遠點……”可是已經晚了,我的話音未落,就見那名狙擊手撲得一聲爆開了,一時間腥臭的血漿四處飛濺。
“啊……”隊友一聲慘叫,然後抱著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然後隻掙紮了幾秒鐘後,便雙腿一蹬就不動了。傑克跑到隊友身邊,剛想施救,我連忙提醒他:“傑克,千萬彆碰他……”我放下山姆教官,然後跑到倒地的隊友身旁,我用**把他頂著翻過身,仔細一看,發現他的身上已經被狙擊手的汙血高度腐蝕,其中濺血最多的麵部,其顴骨甚至都被腐蝕透了。
“兄弟,你死得好慘呀!”傑克看到隊友的慘狀,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