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當了保安(1 / 1)

橙紅年代 驍騎校 1837 字 26天前

劉子光駕車返回,中途停車在大商場買了一些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雖然一看就是不入流的貨色,但現在有錢也買不到上品,就隻能用這些湊乎了,另外他又找了個移動公司的合作網點,買了一張不用身份證登記的神州行卡,放進了N85裡。

辦完這一切,回到醫院,一家人正在病房裡說話,管床醫生來了,拿著CT片子說隻是壓縮性骨折不算嚴重,在醫院觀察一周就能回家了,一家人皆大歡喜。

晚上要留人陪床,媽媽說已經在保潔公司請過假了,晚上她在這裡陪護便可,讓劉子光回家休息,劉子光哪裡願意,說我在這裡陪著便可,媽你回去睡覺吧,老媽拗不過他,隻好先行回家。

劉子光送媽媽回家,一群人剛進電梯,後麵又跑來一個小女孩,體態窈窕,麵容生得極其清麗,讓劉子光這樣見慣了美-女的人都為之一動。

女孩手裡拎著個塑料袋,梳著馬尾巴,身上的衣服很樸素,甚至還有兩個不起眼的補丁,電梯雖然還有空間,但站在門口的幾個粗壯婦女絲毫沒有相讓的意思,女孩便咬著嘴唇默默的站到了一邊,電梯門關上,媽媽又嘮叨起來,劉子光便將心思收回,不再去想那個女孩。

將媽媽送回家中,劉子光再次趕到醫院,路上順便買了些飯食,父子倆在醫院吃了晚飯,一天折騰的夠嗆,老人家飯後便睡了,劉子光就坐在病床邊陪伴,倒也不算無聊,因為骨科的小護士每隔一會兒就找個由頭過來看看,其實是想和他搭訕。

次日上午,剛下大夜班的方霏又跑來了,告訴劉子光說可以出院了,壓縮性骨折不嚴重,留在醫院也沒什麼特彆有效的治療方法,還不如回家靜養呢,畢竟住院費用在那裡擺著,本來劉子光的意思是再觀察一下,可是耐不住老人的意思,還是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老爸看到眼前的藍色馬六,驚訝的張大了嘴,問劉子光車是哪裡來的,劉子光含糊的說是借的,老人擔心的說:“可不敢偷車啊。”

方霏才一旁嘻嘻的笑,幫劉子光圓場道:“確實是借的,我可以作證。”

老人這才放心,劉子光一家人坐進汽車,方霏擺手道:“再見啊,呸呸呸,醫院裡不興說再見的,祝願你們全家身體健康哦。”

劉子光說聲謝謝,一踩油門就走了,留下氣鼓鼓的方霏,狠狠的一跺腳,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

回到家裡,媽媽張羅了七八個菜,一時間小院子裡菜香四溢,老鄰居們也都來道賀,順便看看失蹤八年之久的劉子光,劉子光掏出一包中華煙四下裡散發,鄰居們都說老劉家這小子出息了,說了一陣子才笑咪咪的去了。

菜做好了,老爸還開了一瓶洋河大曲,一家人剛坐到飯桌旁,就聽到微弱的敲門聲,似有似無的,響了一下就沒聲了,就連劉子光這樣聽力靈敏的都以為是幻聽呢,可是過了一會又響了起來,劉子光便過去猛然拉開了屋門。

門口站著一個少女,麵龐很熟悉,正是昨天在醫院見到的女孩,女孩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手捏著衣角,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叔叔好。”

劉子光剛想糾正少女的稱呼,媽媽就過來了,道:“小雪吃飯了麼,來家吃點吧。”

少女怯生生的說道:“吃過了,我是來借保溫瓶的,剛做了湯想給我爸爸送去,怕路上涼了。”說完這段話,雪白的麵龐已經變得通紅,顯然是個極其內向的丫頭。

仿佛為了證明她說得是謊話一般,少女腹中忽然傳出嘰嘰咕咕的聲音,明顯是還沒吃飯,媽媽不由分說便將少女拉了進來:“彆客氣,今天家裡做的菜多,奶奶給你盛飯。”說著將少女按在座位上,又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米飯。

劉子光也回到座位上,好奇的看著少女,媽媽一邊給少女夾菜一邊介紹道:“這是大前年搬來的鄰居,丫頭在第一中學上高三,年年三好學生,那可是咱們省的重點高中啊,可惜她爸爸有病,在醫院常年住著,把個好好的家都拖垮了,孩子幾年沒買過衣服了,真是可憐。”

眼瞅著少女眼睛紅紅的就快要哭出來,劉子光插嘴道:“媽,少說兩句,讓人家吃飯。”

老媽這才停下不說,放下筷子準備保溫瓶去了,少女拿著筷子很羞澀的吃著米飯,除了碗裡的菜之外,根本不去夾盤子裡的菜,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讓劉子光看了都心酸。

不一會兒,小雪就吃完了飯,站起來說道:“謝謝爺爺奶奶叔叔,我該送飯去了。”

媽媽拿過來兩個不鏽鋼飯盒和一個保溫桶道:“裡麵放著菜,是奶奶做的哦,帶給你爸爸嘗嘗。”

小雪接過飯盒和保溫桶,雙眼中已經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了,她努力克製著淚水,已經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就哭出來,媽媽趕緊將小雪送出去,臨走又摸出兩個硬幣給她:“小雪啊,可彆走路去了,坐公交多方便。”

回來後,媽媽長歎了一口氣:“可憐這家人了,一年到頭不知道能吃幾頓肉,在廠裡乾了一輩子,當了幾十年勞模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幾千塊錢買斷下崗,眼瞅著房子就要拆遷,一家人還知道在哪裡安家呢。”

爸爸哼了一聲道:“咱們家又能強多少,還不是一樣?現在小光回來了,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可不能再走歪路了,這麼著吧,我和公司領導說說,你接我的班,去物業公司當保安員。”

劉子光無語,隻能點頭同意。

晚上,老爸打了十幾個電話,動用了不少關係,終於將這件事敲定,物業公司讓劉子光明天早上去麵試。

次日一早,劉子光來到物業公司,說是麵試,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經理隨便問幾句話。

“多大年齡了?”

“二十九。”

“以前乾過什麼?當過兵麼?”

“這個……什麼都乾過,解放軍就沒當過。”

“哦,做十個俯臥撐我看看。”

於是劉子光就趴在地上做了十個標準的俯臥撐,經理見他不喘粗氣,既不是近視眼又不是大胖子,便點頭道:“好吧,看老劉的麵子就收下你,交五百塊錢服裝費,帶身份證複印件到綜合辦登個記,下午就正式上班吧,對了,把你的長毛剃了,不男不女象什麼樣子。”

……

回到家把這個好消息一說,爸爸媽媽喜上眉梢,中午時間緊迫來不及做菜,老媽破天荒的出去買了燒雞、鹵牛肉等熟菜,老爸把珍藏多年的劍南春從櫃子裡取出,又拿了兩個杯子,親自給兒子斟滿一杯酒。

劉子光嚇了一跳,雖然自己已經不小了,但在父母眼中還是個孩子,主動倒酒給自己可是長這麼大以來,開天辟地頭一次。

他趕緊把酒瓶接過來:“爸,我來。”

老爸端起酒杯道:“孩子,一轉眼你都快三十歲了,耽誤了八年青春,可不能再不正乾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當保安員沒什麼丟人的,你可得認真乾啊,爸媽都老了,以後不能照顧你了。”

一番話說的劉子光鼻子酸酸的,他也舉起酒杯道:“爸,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努力工作,乾出個人樣來!就算當保安也要當得有出息!”說罷一仰脖把酒悶了。

老爸欣慰的點點頭,也把酒乾了,老媽端著盤子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眼中早含了淚水。

……

下午兩點,保安劉子光就正式上崗了,他把頭發剃的很短,人也顯得精神了很多,灰色的保安製服穿在身上,不知怎麼地就比彆人精神許多,尤其是那頂大沿帽,壓著眉毛戴在頭上,顯得極酷極帥,黑皮武裝帶勒在身上,一雙潔白的手套,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保安,倒像是德國黨衛隊員。

“帥哥,新來的麼?叫什麼名字?”小區出口,一個開著寶馬320的中-年美-婦竟然將車停下堵住大門不願意動了,搖下車窗不停地和劉子光搭訕,搞得後麵一陣陣的鳴笛,囉嗦了半天中-年-美-婦才將一張噴香的名片遞給劉子光,“帥哥,打我電話哦。”美婦拋了個媚眼才走。

“哥們,有豔福了哦。”同在大門執勤的保安王誌軍豔羨的說道,這個小夥子是退伍兵出身,在部隊裡喂了三年豬,去年底才進的物業公司,也算是個新人了。

“沒興趣,要不你試試?”劉子光看也不看,就把名片扔給了王誌軍,王誌軍把名片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做陶醉狀:“好香啊,可惜人家沒看上我。”

“抽煙吧。”劉子光拋出一根中華,王誌軍趕緊接住,先幫劉子光點上,自己才點上,抽了一口驚呼道:“竟然是真貨!那個娘們給你的?”

“屁,老子自己買的。”劉子光不屑道。

“你兩個!上班時間不許抽煙!”巡邏至此的保安隊長喝道,王誌軍趕忙把煙熄滅放進口袋裡,劉子光卻置若罔聞,繼續吞雲吐霧。

“新來的那個,你還想乾麼!”隊長氣衝衝跑過來,正在此時,一輛桑塔納警車開了過來,保安隊長來不及去管劉子光,趕緊去招呼警車。

“王警官,胡警官,巡邏啊。”隊長熱情的招呼著。

“是啊老李,過來看看,通報點情況,最近有幾個流竄搶劫犯來我市作案,各單位都要加強警惕……”王警官介紹著情況,那邊女警小胡卻打開車門向劉子光走過來。

“是你啊,兩天不見找到工作了,我告訴你,彆看那幾個躺在醫院裡的人不敢告你,隻要你再惹事,我一定抓你回去!”小胡冷著臉說。

“胡警官,警服不合身啊,都快撐開了。”劉子光一雙淫邪的目光盯在小胡飽滿的胸部說道,氣得小胡的臉色當時就白了,“你!流氓!”

“怎麼?我說啥了,這就流氓了?”劉子光哈哈笑起來,一旁的王誌軍剛跟著笑了一聲,就不敢再笑了,因為威嚴的老王已經過來了。

“小子,你以前做過什麼我不管,但是在我的轄區裡一定要本分!我想你父母也不想看你再次入獄吧。”老王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就拉著小胡離開了。

“怎麼?你是山上下來的?”保安隊長再看劉子光的目光已經變了,也不管他抽煙的事情了,轉頭就走,“不行,我得找高經理去,黃鼠狼給雞看門,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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