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
“你為啥管人家要錢啊?”
民警衝小桃問道。
“沒錢唄!”
小桃眨著眼睛,毫不猶豫的回道。
“沒錢,你就管人家要啊?!你這是搶劫你知道麼?”民警皺眉嗬斥道。
“知道啊!搶劫三年起麼,我進去過,學過!”小桃點頭回道。
“......操!”
民警十分崩潰,忍不住的罵了一句,隨後問道:“你叫啥啊?”
“陸桃桃!”
“你這個名......!”民警聽到這個名兒,隨即又看了看穿著紅線褲,藍工作服的小桃,略顯無語,有點不知道說啥好。
......
兩個多小時以後,白濤從老丈人家趕回來,隨後開車來到了派出所,直接進了所長辦公室。
“咋回事兒啊?”所長抬頭看著白濤問道。
“我哪知道咋回事兒啊!我這不也剛來麼?”白濤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不是,我說你咋混的啊?!在東風這塊怎麼還有人上你店裡紮錢呢?!你還有沒有點統治力啊,嗬嗬!”所長開著玩笑說道。
“你快彆泡我了!”
白濤跟所長認識多年,二人經常在一塊打牌,吃飯,有時候還一起自駕遊啥的,所以彼此早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來這兒以後,白濤也沒客氣,自己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煙,給所長點上,隨即繼續問道:“誰打的我家工人啊?!我不管彆的,你必須得把他扔進去,好好教育教育!!這都啥年代了,還Jb收上保護費了,嗬嗬!”
“......審著呢!一會口供錄完就送看守所了!”所長隨口回了一句。
“行,我等一會!我家有個孩,是不是也在這兒呢?”白濤問道。
“沒有,送醫院了!好家夥,這小子讓人追著跑了三條街,然後看見警車一屁股就坐了上來!咋整也不下去,嗬嗬!”
所長笑嗬嗬的說道。
“這幫崽子,真是越來越完犢子了!”
白濤聽見這話,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二人聊了能有二十分鐘,隨即辦案民警走了進來,所長問道:“整完了啊?”
“嗯,整完了!”
民警點了點頭。
“那就送進去吧!你看,這不是有個監督的麼?嗬嗬!”所長指著白濤,調侃著說道。
“這還真就送不進去了!”
民警無奈的回了一句。
“咋的呢?”所長愣了。
“我查了一下這個人的檔案!他有案底,但卻是個精神病!”
民警喝了口水,無語的說道。
“啥精神病?”白濤懵了。
“嗯!是精神病,老家彬縣的,我給他所在地的轄區派出所打了個電話,這小子,在彬縣乾死過倆呢!”
民警隨口回道。
“扯雞.巴蛋!精神病??精神病他還知道上我這兒來要錢!而且還不少要,張口就兩萬!”白濤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特意問了一下,他確實是精神病,人家在北京做的鑒定!”民警無奈的說道。
“不能送進去啊?”白濤瞪著眼珠子問道。
“往哪兒送啊??他精神病,哪個看守所能要啊?!再說了,即使有看守所願意要,那也判不了啊!刑法對精神病也沒招啊!”民警攤手回道。
“那就放了啊?”
白濤相當窩火的問道。
“那你咋整?我本來尋思給你要點賠償,就管那邊派出所要了他家電話,誰知道我打過去,他爸跟我說,愛雞.巴咋整咋整,最好給整死在外麵!你說我有招麼?”民警沒有一點辦法的說道。
“臥槽!!”白濤徹底無言以對了。
“濤,行了,我看,這事兒你也彆追究了!攤上精神病,誰也沒招!再說,你那個小兄弟先動的手,隨後又整三十多人,去揍人家!所以,這事兒你非要弄清楚個123.......對自己也沒啥好處!你就吃點虧,自己把下麵的人安排好得了!”所長勸了一句。
“告辭!”
白濤沉默兩秒,抱拳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就奔著外麵走去。
“你乾啥去啊?”所長衝門口喊了一句。
“我他媽的......上醫院發錢去唄,還能乾啥!”
白濤氣呼呼的回了一句,隨即嘀咕道:“真他媽晦氣!”
......
白濤下樓以後,剛開車走,小耳就和遠洋到了派出所,倆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去,準備領走小桃。
一個小時以後,車裡。
“......你管人要兩萬塊錢乾啥啊?”
遠洋開著車,從倒視鏡裡看向小桃,張嘴問道。
“你傻B啊!要錢還能乾啥,花唄!”
小桃斜眼回道,他除了犯怵警察以外,對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啥叫尊重。
“.......哎呀,你他媽的罵誰呢?”遠洋頓時要急眼了,跟一個精神病急眼了。
“你少說兩句吧!”
小耳皺眉喝斥了一句,隨即抬衝著小桃說道:“你到底真傻假傻啊?”
“嗬嗬!”
小桃莫名一笑。
“這點錢你先拿著!”
小耳沉默了一秒,隨後從雜物箱裡掏出一萬塊錢,拍在了小桃的腿上。
“嗬嗬,謝了!”
小桃沒有任何猶豫,伸手就把錢塞進了褲襠,是的,就是褲襠!
“拿錢的時候,你比誰手都快!拿完還知道說謝謝!你他媽傻麼?我看你比誰都聰明!”遠洋在倒視鏡裡看著小桃,撇嘴罵了一句。
“......草.泥.馬,你罵誰呢?”
小桃聽完這話,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是一個大脖溜子,抽的遠洋一機靈!
“吱嘎!!”
遠洋這下絕對被打急眼了,脖子通紅,一腳刹車定在了原地,回頭就要乾小桃。
“......行了,你跟他一樣的乾啥!”
小耳皺眉喊了一句。
“就是,我跟你鬨著玩呢,你咋還急眼了呢?”小桃依舊四十五°斜視的回道。
倆人聽見這話,頓時無語。
“大哥,你看他傻麼??他絕對比我聰明,你信麼?”
遠洋指著小桃,情急之下,拿自己做了個比喻,隨後扭頭衝小耳問道。
三人大眼蹬小眼,一時無言。
......
第二天,小桃滿臉淤青,頭發上還粘著血液,再次來到了昨天奮戰過的貨站,推門走了進去,還是昨天的台詞,張嘴就來:“給我拿兩萬塊錢!”
“刷!”
正在算賬的白濤瞬間抬頭,二人對視了幾秒,隨後在屋裡說了幾句話。
......
十分鐘以後,小桃拿著用報紙包的兩萬塊錢,從貨站走了。
“濤哥,為啥給他錢啊?”
有個小兄弟問道。
“咱們是掙錢買生活,他是用生活掙錢!跟他扯,你有那個精力啊?”白濤回了一句。
“......那他要得到甜頭,再來要錢咋整?”
小兄弟忍不住再次問道。
“他不會再來了!”白濤堅定的回道。
“萬一再來呢?”小兄弟開始刨根問底。
“再來我就打死他!”
白濤無比嚴肅的回了一句,小兄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