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把電話給我!”
我麵無表情的勾了勾手,老仙將電話遞給了我。
“喂,你誰啊?”龍海濤開門見山的問道。
“向南!”
“哎呦,向南兄弟,你回來了啊?我正好找你有事兒呢!咋樣?聊聊?”
龍海濤笑著問道。
“好,聊聊!”
我點頭回道。
“哈西,一品茶城!”
“好!”
說著,我們掛斷了電話。
“咣當!”
緊跟著搶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緩緩走了出來,隨即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是!”
我趕緊上前一步,點頭回道。
“暫時穩定住了,但還要觀察!萬幸發現的早,多拖個兩三分鐘,輸液管裡的強心劑全部打進去,那誰也沒辦法了!”醫生摘下口罩說道。
“……還是沒有脫離危險麼?”我著急的問道。
“他本身外傷就很嚴重!能不能挺過來,還不好說!”醫生沉默了一下,隨後搖頭回道。
“我們需要轉院去更好的地方試試麼?!”我心情焦急,說話幾乎沒想,急迫的問了一句。
“這要看你的個人意願!但公平一點說,我們院醫療水平,全國都能排上名!”醫生緩緩回了一句。
我站在原地搓了搓臉蛋子,隨後麵無表情的說道:“仙兒,你留這兒吧!好好跟醫生說說!哈桑,奔子,你們也留這兒吧!”
“嗯!”老仙點了點頭。
“哥,我跟你去吧!”張奔有點猶豫。
“不用!”
我回了一句,走出了門。
……
到了門外,我拿著車鑰匙上了雷克薩斯。本來想給曦光和韓大雁打電話,但想了一下,見麵地點是在哈西,我很怕龍海濤跟我玩埋汰的,找警察來點一下。因為韓大雁身上背著事兒,曦光在公開場合,也沒什麼用,最後,我想了半天,給門門打了個電話,讓他在一品茶城門外等我。
車上。
我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李浩的手機。
“咋了,南老爺?”
“從雨寨準備兩個人,等我電話!如果有需要,我讓君找人去接!”我快速回道。
“咋了??”李浩頓時變聲了。
“沒啥大事兒,嗬嗬,有點矛盾,嚇唬為主!”我笑著回道。
“……真的??”李浩有點不信。
“哎呀,彆墨跡了!騙你乾啥!”我安撫了李浩幾句,掛斷手機,直奔哈西一品茶城。
……
四十分鐘以後。
我停好車,奔著茶城裡麵走去。這個地方好像跟龍海濤也有關係,到了二樓以後,門口圍了不少人,起碼有十多個,全是膀大腰圓的小年輕。
我撇了一眼他們,站在原地沒動。
“向南?”
有人走過來看著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嗬嗬,沒少聽過你!見麵一看,你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小年輕撇嘴衝我說道。
“龍海濤呢?”我皺眉直奔主題。
“進來吧!”
小年輕領著我,穿過走廊,在最裡麵的包房內,見到了龍海濤,還有他那個表弟。
“哎呦!南南,一直就是聽過你!!今兒可算見麵了!”
龍海濤站起來,伸出了手。
我掃了他一眼,錯開身,直接讓開他的手,找了個邊上的椅子,直接坐了下來,放下車鑰匙說道:“海哥,太客氣了!”
“你.媽.了.個.B,你咋那麼能裝呢?”表弟蹭的一下站起來了,指著我說道。
“唰!”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手掌搭在茶壺上,慢悠悠的問道:“昨晚有你一個吧!”
“咋地?”
表弟頓時一梗脖。
“我告訴你一句話!!我向南混了六七年,走到哪兒,都必須帶著主角光環!!動我的人,你得死!!操.你.媽.的!!”
我攥著茶杯一步攢起來,手起壺落。
“蓬!嘩啦!!!”
陶瓷的水壺,應聲而碎,直接在表弟腦袋上炸開,碎裂的陶瓷碴子,劃破我的手掌,瞬間冒出鮮血!
“向南!!”龍海濤背手斜眼看著我,喊了一聲。
“咣當當!”
門口瞬間衝進來三四個人。
“嘩啦啦!”
我一鬆手,陶瓷碴子從掌心掉落。我沒看屋外麵進來的人,而是隨手拿起桌上的方塊毛巾,裹在手上,扭頭衝著龍海濤問道:“扣下貝貝,你有訴求??”
“我發現,你眼裡沒有我啊!!我可以先乾你一頓,再談訴求的事兒!!”龍海濤舔著嘴唇回道。
“你可以試試!”我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龍海濤沉默兩秒,抿了抿嘴,隨即衝著門口的人擺擺手,然後說道:“金貝貝我不知道他上哪兒了!你給我弄出競標底價,我可以撒點人,幫你找找他!他砸我公司的事兒,我也可以不追究,你覺得呢?”
“……!”我瞬間沉默,知道他為啥這麼說了。
“彆裝,你跟何市長的姑娘有一段,這事兒我知道!求求她,這事兒對你來說,不難辦!”
龍海濤再次說道。
“……照顧我好弟弟!”
我仔細思考兩秒,扒拉開龍海濤,看著堵在門口的人說道:“滾!!”
“刷刷!”
龍海濤再次擺了擺手,隨即人群散開,我裹著手巾,麵無表情的走出了一品茶城。
屋內,龍海濤走到窗台邊上,靜靜的觀察著樓下,親眼看見,我上車走了以後,兩台警車跟在我後麵也走了。
“就這麼讓他走了??我他媽白挨打了??”表弟暴跳如雷的喊道。
“要不,你拿槍崩死他!完了,警察上來,把咱全抓了,你看咋樣?”龍海濤回頭,攤著手麵無表情的問道。
表弟,頓時眯著了。
……
樓下。
我上車以後,先是給老仙打了電話。
“咋樣?”老仙第一時間接起,隨即出言問道。
“貝貝就在他那兒,他讓我弄競標底價!”我歎了口氣,疲憊的回道。
“……那你怎麼辦?”
老仙沉默半天,緩緩說道。
“我還能怎麼辦???!”
十分無奈的反問了一句,我心煩意亂的掛斷了電話,身體窩在駕駛室裡,看著前方的道路,腦袋疼痛無比,在仔細思考著如何度過眼前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