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胡圓圓去醫院的路上,我和韋爵爺聊了一會,得知他真名叫王韋。我問他他是不是富二代,他低調的告訴我,如果在我們那兒,肯定算富二代,但在這兒,隻能說是家境殷實。
對於這種有文化的裝B分子,我一向有點詞窮去描述他們,不過就憑人家這個範兒來看,這孩子不論在哪兒,那都是富有之家的大公子了。但他身上毛病不多,讓我感覺沒啥架子。
最近,我一直感覺,自己甩開兩條腿,往前衝的挺狠,不說完全追上孟飛,但量級也應該差不多了,現在一看,頓時挺泄氣的。大飛哥一天天嘻嘻哈哈的,看著沒啥深度,但你越接觸,就越發現人家的朋友圈,確實擁有一定的含金量,似乎我短時間內很難超越。
H市,我這個歲數的,孟飛那一小幫,目前是混的最好的。雖然我倆關係嘎嘎鐵,我也挺佩服他,但心裡一直拿他當假想敵。人嘛,總得有個要超越的目標!
“你跟飛咋認識的?”韋爵爺齜牙問道。
“打架認識的!你倆呢?”
“哦,我在杭州嫖.娼被坑了,他路見不平一聲吼來著!”韋爵爺沒隱晦的說道。
“哎,我聽你說話,東北口音挺重的啊!”我疑惑的說道。
“我在東北混了一段,無奈你們那塊整的太大,加上小飛也進去了,我呆著沒啥意思,就回來了!”韋爵爺解釋了一句。
“嗬嗬,你也道上人唄?”
“操,正經挺狠呐,東海龍宮我是扳子哥!”韋爵爺傲然說道。
“哈哈!”
我挺開心的笑了。
“我給你們找的那個醫院,醫療條件不錯,是我家公司的合作單位,每年定期在那兒體檢!病房已經訂完了,咱馬上就到那兒!”韋爵爺說出了安排。
“感謝,感謝!”我連連點頭。
“沒事兒,飛和木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最近我也沒啥事兒,陪你們玩兩天!”韋爵爺笑著說道。
“嗯,有錢真好!”我佯裝羨慕的說道。
“咱能不提錢麼?騙你是孫子!昨晚我沒回家,要不根本不能開這個車來!!”韋爵爺認真的說道。
“歐啦,不提錢!”我愣了一下,立馬點頭說道。
我倆聊了半天,車就開到了醫院。韋爵爺打了個電話,門口出來幾個推滾床的醫生,我們合力將胡圓圓台上了床上,隨後一起去了醫院裡麵。讓我欣慰的是,韋爵爺並沒有裝B的要付醫藥費,這讓我頓時不那麼尷尬。剛認識的朋友相處,這些細節很重要,平衡很重要。
不光我們那兒的醫院床位緊張,就連京城的醫院,床位也依然緊張。為了避免給韋爵爺添麻煩,我直接要了個雙人間,進屋掃了一眼,我們都感覺屋內環境不錯,合住的病人,是一個歲數不大的中年婦女,看著挺麵善的,應該事兒也不多。
交完住院費,我們就安頓在了這兒。
當天晚上,韋爵爺請我們吃了頓飯,也沒擺譜,就在簋街吃的小龍蝦,並約好明天一起逛個長城,去一些我們想去的景點。
..........
第二日一早。
H市。
信源小額貸款公司門口,一台黑色本田雅閣,緩緩到達。車門被推開,上麵走下來一個大光頭,三十七八歲左右,身材中等,腳邁平穩四方步,手上一塊十萬左右的萬國,看著就挺有樣的。
這個中年叫富友,是多家小額信貸的老板,經營這行已經很多年,算是出山比較早的“前輩”。
“友哥!”
中年還沒等進去,門市房裡立馬走出一個穿黑西服的青年,點頭衝富友打了個招呼。富友衝他點了點頭,皺眉指著旁邊正敞門往裡運材料的門市問道:“他家怎麼裝修了呢?”
“哦,昨天就開始往裡拉材料來著,聽說換老板了!”青年隨口應了一句。
“啊!誰乾的?”富友愣了一下,站在門口又問了一句。
“好像叫向南,以前沒聽過!”青年解釋了一下。
“什麼路子啊?怎麼把店開我旁邊了!”富友皺眉點了根煙,看著旁邊的門市說道。
“貸款公司都往咱這條街上紮!誰有點錢,都能乾唄,嗬嗬!”青年撇嘴說了一句。
“想紮就紮啊?那能行麼?!”富友平淡的回了一句,就沒再多說,溜溜達達走進了公司。
“李哥,車停哪兒啊?”司機衝青年問道。
“操,大哥問你那能行麼,你說停哪兒?”青年斜眼回了一句,拽開門也走了進去。
司機想了一下,回到車裡調整方向盤,直接將車騎在馬路牙子上,正好擋住了裝修店的正門,隨後鎖上車也進了公司。
有一種人吧,自認為天賦異稟,可以完全揣摩上司的心裡,人家富友就是隨口提了一句,而叫李哥的青年頓時拿雞毛當令箭了。曆史上這種人的鼻祖叫楊修,就是後來被曹操剁了的那個..........
最近家裡沒啥人,老仙跟我走了,李水水和李浩,也有自己的事兒要乾,門門隻能兼顧著貸款公司這邊的裝修,和準備啤酒廣場那邊的年後開業。
早上,啤酒廣場那邊的員工大部分都已經回來報道,門門七點多就爬起來,過去開了個會,簡單分配了一下清潔任務,就急匆匆的走了。他開著李浩那台豐田霸道,路上買了份早餐,就趕到了貸款公司。
車剛停下,門門咬著漢堡,往外一瞅,頓時皺起了眉。
“咋了?怎麼堵在這兒了呢?!”門門推開門,衝著工頭喊了一句。
“不是我們堵這兒,是這台車堵這兒!!沙子水泥都整不進去,裡麵的垃圾也運不出來,隻能靠人搬,太耽誤事兒了!”工頭跑過來解釋了一句。
“誰的車啊?”門門楞了一下,嚼著漢堡問道。
“好像是隔壁的!”
門門聽到這話,喝了一口冰涼冰涼的礦泉水,想了一下說道:“沒協商啊!?”
“去了兩次,他們說拿車鑰匙的人不在!”工頭無語回答。
“行,不願意挪,就不麻煩人家了!”
門門扔掉礦泉水瓶子,姿態很低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再去找隔壁貸款公司的人,隻招呼著工人說道:“你們開車手法咋樣?”
“那還有啥說的,就乾這個的!”
“手動是不?”
“這車哪有自動的!”
“那妥了,給我塞一檔,斜著往後倒,車鬥紮門口就行!咱一次性把裡麵的東西清乾淨,剩下的一起搬搬就完事兒了!”門門脫掉外套,熱火朝天的招呼著。
“嗬嗬,這幫孩子挺有子彈呐,車比我開的都好!”二樓樓上,富友端著茶杯,往樓下掃了一眼,看見門門的霸道,笑著說了一句。
“不行擠擠他?”青年李哥試探著問道。
“彆扯淡,自己乾自己的!一幫小孩,還能給我擠死啊!”富友隨口說了一句,就往回走了。
樓下。
門門指揮著翻鬥車,大喊道:“來,往左掄半圈!往後倒!”
“嘎嘣!”
司機駕駛著翻鬥車,掛倒檔,將車尾向後緩慢蹭去,但當輪胎磕在馬路牙子上的時候,剛上去,咣當一聲就出溜了下來!!
“操,油門給小了!大點轟著!”門門專業的指揮到。
“路太滑,都結冰了,一下停不住!”
“你拉貨的不換雪地胎??”門門無語的問道。
“那玩應太貴!”
“就後麵倆輪胎,你一腳油門給到位,就拱上去了!”門門挺著急的說道。
“行,我試試!”
司機回頭瞅了一眼,車頭往前提了一下,隨後掛上倒檔,猛轟了一腳油門,車瞬間後退,輪胎咣的一聲磕在馬路牙子上,車身一晃悠,輪胎直接騎了上去。
“妥了,妥了!!!再往後倒十厘米!”門門大喊道。
“這車斜著站不住!”
“操,你卡在馬路牙子上,就能站住啊?再往後倒倒,彆溜車了!“門門使勁兒往後擺了擺手。
“嗡!”
司機再次猛踩油門,車鬥開始往後竄去。
“慢一點,慢一點!快到了!”
“我看不見!!”
“聽我指揮,你慢一點!”
“你大點聲!”
“你他媽不會把車窗打開啊!”
“咣當!嘩啦!”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車尾直接頂在了門口的牆壁上,車身一陣晃悠,司機大喊一聲完了,推開車門子就跳了下來。
“操,你下來乾啥!”門門不解問道。
“車撞上了,我能不下來麼?”
“沒事兒,就車尾磕了一下!”
“你拉上手刹了麼??”門門看著翻鬥正在往前滑動,扯嗓子問了一句。
“.......哎呀,沒拉!”
“大哥,就你這B樣的,還說自己是專業的??溜車了!趕快上去!”門門煩躁的喊了一句。
“踏!”
司機一腳踩在車裡,伸手就抓上了方向盤。
“操,彆碰方向盤啊!拉手刹!”
“啊???”司機迷茫的回頭。
“嘩啦!!滴滴滴滴!”
翻鬥車身一瞬間掃在雅閣車頭上,右側大燈直接碾碎,保險杠子頓時變形撅了起來!
“哎呀你妹啊!!缺心眼啊你?你是準備把車倒進雅閣裡麼??!”門門頓時哀呼一聲。
“.......就你瞎指揮!我自己本來開的挺好!”
“好個Jb,下車都不知道拉手刹,完了完了!保險杠子碎了,大燈也碎了!”門門彎腰一瞅,頓時上火的墨跡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