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三十八 霍勇團夥,出局!(1 / 1)

我就是傳奇 偽戒 1733 字 27天前

“噗咚!”

麻杆全身是血的鬆開手臂,霍勇一頭紮在了地上,眼睛瞪著,身體似乎是在跟麻杆掙紮之時,已經用完了力氣一樣,沒有抽搐,沒有發出聲音,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勇...勇...哥!”麻杆站在原地叫了一聲。

“死...死了!”高英丸回了一句。

“你...捅...捅他那麼多刀乾啥?”麻杆喘著粗氣問道。

“讓他站起來...躺下的就是我.......!”高英丸手掌顫抖的說道。

“...我就...拉...拉架了...!”麻杆突然冒出了一句。

高英丸目漏驚恐的看著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麻杆一驚連續向後退了幾步,本能的問道:“你要乾啥!”

“杆,你聽我說!他拿刀捅我你看見了!對不對?我攜帶管製刀具,肯定犯法,但他是殺人犯!!我屬於正當防衛,對麼?!”高英丸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麻杆腦袋嗡嗡直響的說道。

“你他媽進去過那麼多回,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正當防衛!明白麼!!”高英丸嘶吼著說了一句。

“明...明白!”

麻杆大腦一片空白的附和著。

“.....把屍體整走...快點,先整走!”

“你都說你正當防衛了,你還把屍體整走乾啥!”麻杆有點要瘋的問道。

“對,對!我是正當防衛!我不用整屍體...!”高英丸神情有點恍惚的回了一句。

“嗡嗡嗡...!”

就在二人進行著非主流式的對話之時,警笛響起,一片紅光照亮了胡同,隨後看不清有多少人衝進來,二人呆愣的功夫,就被粗暴的按在了地上。

“死沒死!!!”

“死了....!”

“操!”

麻杆和高英丸,聽到周圍一陣嘈雜,身體被不知道多少人按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他拿刀先捅我的!”高英丸喊道。

“閉嘴!!”

.......

霍勇西遊了,駕沒駕鶴,是不是去了天堂,沒人知道,反正是走了。

現場拍完照片以後,法警從霍勇兜裡掏出幾樣證物。

一張身份證。

不到五百塊錢的現金。

手機一部。

一張二十萬的存折,裡麵夾著寫了半頁紙的信。

最後還有一張蓋著民政局印章的離婚證!

而...日期就是今天。

他曾經開著豐田霸道,數百萬身價,媳婦恪守婦道,孩子乖巧聽話,應當算是成功人士了。但死的時候,兜裡就這麼點東西,來的光禿禿,去的赤.條.條,可謂乾淨無比。

麻杆判刑之前,老傅把二十萬存折,和那半頁信給麻杆看了,具體內容無處考證,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麻杆在看完這封信之後的日子裡,越來越內向,幾乎十天半月也不說一句話,精神明顯有點失常。

高英丸因非法攜帶管製刀具,和防衛過當致人死亡,被叛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從此我再就沒見過他。聽說他父母後來也魔魔怔怔的,有點要瘋的前奏。

至於麻杆,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可能,妥妥第二被告,一審被砸了十年,二審上訴,他媳婦活動來活動去,粗略一算,減刑的代價太他媽高,索性不管了,法院維持原判。

而高英丸借給他的五萬塊錢,確實用到了正地方,也開了倉買。但兩三年後,這個倉買裡多了個男主人......但他不認識。

大千社會緩慢的運轉著,每前進一步,都殘酷無比。

我們這行更是如此,大浪淘沙,你行,就能站住,不行,快點離開,每天都有人想踩著線掙錢,也有人每天都指著街上匆匆過往的豪車,發著毒誓說道:“早晚有一天,坐那裡麵的是我!!”

有人離開,就有人進來,如果比喻這個圈子,是一條浪濤滾滾的大江,隻要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這跳下去會有危險,但那也阻擋不了,無數冬泳愛好者,劈裡啪啦的跳進來,試試自己到底啥水性。

霍勇團夥倒了,也還有無數團夥在“奮鬥”,比如我們。

我當天晚上,就知道霍勇死了,因為老傅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心裡有點驚訝,但沒多少波動,對於霍勇,我感覺我夠意思了,沒啥愧疚。

對於此人不去評說,畢竟死都死了,他們的故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

妹的,彆看我最近在醫院,調戲著安安,吃著水果,跟病友探討一下病情,日子就過的好像挺舒心,其實不然。我他媽時刻保持著憂國憂民的思想,考慮著咋往戴胖子所說的小康上靠攏。

王木木和孟非,借我的二十萬,已經到帳了,我本來就尋思打電話試試,沒想到他倆還真借了。這份人情暫時沒法還了,算了,以後菊嘗吧,我的屁.股不乾淨,自然也就不嫌木爺襪子臟。

寧海那裡湊一湊,應該還能拿出二十萬左右,這兩份錢加一起,也夠嗆能在三泉鎮撲騰出來啥水花。

“老公,你嘴上腫麼起泡了呢?”安安衝我問道。

“哦,沒事兒,嘴上才起一個,屁股上的火癤子已經達到了,山有棱,無法合的地步.......我都習慣了!”我拿著電話,摳著腳丫子,隨口回了一句。

“那你拉粑粑疼不疼啊?我給你泡點清茶喝吧,去去火!”正在衛生間卸妝的安安,探著小腦袋,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安安,我發現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惡心呢?!小姑娘家家的,提什麼屎和尿的,那是你應該說的麼?!”我皺眉嗬斥了一句。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應該說拉老仙的時候疼不疼!以後咱家屎和粑粑,幾個字兒,就用老仙代替了!”我隨口回了一句。

“...那噓噓呢?”

“用門門代替!”

“那...來大姨媽了呢?”

“用水水代替!”

“哦,知道了...!”安安懵懂的點頭回道。

“哎,你給我整點飯吃唄,我餓了!”我衝著屋內喊道。

“對不起,少年,姐兒這時候沒空!”

“怎麼了?”

“哦,老仙突然來了,我要抓緊去拉一下,順便放一下門門......估計水水也在近期按時到來...不說了,我忒慢......弄得千頭萬緒滴....!”安安歡快的在廁所說道。

“...媽的,精神病麼這不是!!以後可得注意點,睡覺的時候必須要先寫個協議,要不違法啊!”

我驚愕許久,對未來無比絕望的悲呼道。

......

霍勇沒了,我也就不用再躲了,買了個嶄新的塑料拐杖,我就出院了,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側麵滿足了咱的虛榮心。

這年頭,混一回社會,你要不瘸個腿啥的,怎麼好意思跟人家論資排輩。

安安挽著我的胳膊,我倆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啤酒廣場。到了的時候,張奔和胡圓圓正在鐵皮房子裡睡覺,我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二人穿好衣服才走出來。

“嫂子好!”

“嫂子辛苦了!”

“小鬼,生活蠻艱苦滴嘛!!”安安笑著跟兩人開了一句玩笑。

“嫂子,你敢不敢,讓南哥跟我們樓下那窩耗子,好好談個判,讓他們一家子,彆晚上老鑽我被窩,我他媽真不適應,天天屁股上貼個邦迪睡覺的感覺,太捂得慌了!”胡圓圓完全沒有一句正經話的說道。

“.......真埋汰!”安安無語的回了一句。

“不埋汰,嫂子,我一宿換一個新的,堅決不用第二次!”胡圓圓搖頭說道。

“蓬!”

我一腳踢了過去,煩躁的說道:“死一邊去!”

“....哦!”

二人說著閃開了位置,我牽著安安的手就要走進去。但剛往裡一邁步,一股臭腳丫子混合著啤酒的氣氛,撲麵而來,差點沒給我整個跟頭。

“...我去...!”安安揮動小手,不停的在鼻子麵前扇著,皺著黛眉說道:“這什麼味啊!”

“......騰騰!”

我兩步就退了下來,看著張奔和胡圓圓說道:“你倆就那麼懶!襪子兩塊錢一雙,不願意洗,你倒是勤換換啊!霍,這家夥,屋裡弄的跟蓬萊仙境似的......都他媽快冒煙了!”

“.......乾完活,累的不行,哪有功夫買襪子啊!”張奔借著機會開始倒苦水。

“老公,人家叫你一聲哥,咱有點風度行不?!這屋裡這麼小,還不通風,煮個麵,開門放倆小時味都散不開,你給他倆租個房子唄!”安安拽著我的胳膊說了一句。

“.......!”我臉色頓時一紅,尷尬的回了一句:“不是錢都投伊拉克,支援戰區了麼...!”

“嫂子,你快點說說,這屋裡我是一分鐘都呆不了了!”胡圓圓開始借題發揮,弄得好像,今天晚上我要不給他找個新地方住,他都能睡大街上。

“滾犢子!!住他媽一個多月了,也沒看你死這屋裡!”

“罷工,不乾了!愛咋咋地!”張奔情緒也挺激動的喊道。

“.......算了,今兒讓海哥批一萬塊錢,給你倆換個地方住!”

我想了一下豪爽的答應了下來。之前沒給他倆找地方住,確實是因為錢挺渴,現在緩過來了,再讓人家住這兒,就說不過去了,現在天兒越來越冷,冬天一到,裡麵都能凍死人。

“皇後萬歲!!”

倆“愛卿”衝著安安喜悅的狂呼。

“操,皇上呢?皇上還站著呢!”我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皇上千古!”

“去你爹籃子的,千古那他媽不就是死了麼!”

“哈哈!”

四人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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