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邦的詢問,劉秀唯有苦笑:“實在不敢欺瞞父親,這天氣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孩兒實在預測不準!”
劉邦捏著下巴沉吟道:“既然吾兒沒有把握,不如父親先帶數十名隨從過河,返回羅馬組織船隻兵力前來救援,秀兒意下如何?”
劉秀點頭道:“漢軍人多勢眾,猛將雲集,僅僅隻是先鋒部隊就已經能夠和我們殺的難解難分,若是等嶽飛、諸葛亮率領的主力大軍圍攏上來,我軍怕是難逃全軍覆沒的結局。塞納河上的冰層雖薄,但渡過小股隊伍想來沒有問題,事不宜遲,請父親火速動身返回羅馬組織兵力前來救援,孩兒一定會與諸將堅持到援兵抵達。”
“父子同心,其利斷金,為父走後軍中的一切事物就托付在吾兒身上了!”劉邦拍著劉秀的肩膀,一臉英雄末路的惆悵。
劉秀親自為劉邦收拾行囊,並與灌嬰、周勃、鄧禹等人一起把劉邦送到塞納河邊,拱手作彆:“請宰衡大人一路保重,早日返回羅馬,速發援軍!”
“我走之後還望諸位將軍悉心輔佐秀兒,一定要支撐到國內援軍抵達!”
劉邦抱拳朝眾將施了一圈禮,翻身上馬,帶領了五六十名隨從小心翼翼的踏上河麵,並分散開來,三三兩兩的行走在冰層上,最終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彼岸。
兩岸相隔五百餘丈,人影已經有些模糊,劉邦戀戀不舍的揮揮手,眼淚忍不住潸然滾落,仰天長歎一聲:“唉……我劉邦的畢生心血都在對岸,如果不能迅速將他們救出漢軍的圍困,怕是再也沒有東山再起之日了!”
馬鞭狠狠抽在坐騎的臀部,撒足狂奔,馱著劉邦向西疾馳而去。
數十名隨從紛紛揚鞭,馬蹄大作,緊緊跟隨著劉邦的馬蹄一路向西,漸行漸遠。
等劉邦走遠後劉秀招呼眾將回營,命所有人枕戈待旦,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如果天氣一旦變冷,塞納河上的冰層加厚,大軍便舍棄營寨過河,若是天氣沒有變化,就隻能死死抵抗漢軍的圍攻,堅持到國內援軍前來增援。
但讓劉秀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劉邦的過河,導致許多羅馬將士無心戀戰,半夜裡悄悄摸出營寨,踏著塞納河上的冰層向對岸摸去。
一傳十十傳百,潛逃的羅馬將士迅速增多,由數十人增加到數百人再增加到數千人,在黑暗中向著對岸蠕動,猶如夏季剛剛鑽出地麵的知了猴一般密密麻麻。
塞納河上的冰層承受不了如此大規模的踩踏,在黑暗中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最終四分五裂,讓河麵上數不清的羅馬將士跌進河水之中,旋即被冰層下麵湍急的水流衝走。
“救命啊,救命!”
跟在後麵的羅馬人見中央的冰層裂開,前麵的同伴仿佛下鍋的餃子一般紛紛落進水中,轉眼不見蹤影,而自己腳下也出現了樹枝一般淩亂的裂痕,一個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就地臥倒大喊救命。
劉秀得知出現了大規模的逃兵,不由得勃然大怒,率領了數千弓箭手來到河邊大聲叱責:“國難當頭,爾等非但不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反而置軍紀於不顧,臨陣脫逃,留爾等何用?給我亂箭齊發,就地正法!”
這些進退兩難的羅馬人心中不忿,紛紛大聲反駁:“為何宰衡大人過河逃命去了,卻要求我們留下來等死,敢問公平何在?”
劉秀大怒,聲嘶力竭的怒吼:“還敢狡辯,父親大人是回羅馬組織救兵去了,豈是像你們一樣貪生怕死?弓箭手何在,給我狠狠的射!”
在劉秀的嚴厲嗬斥之下,岸邊的羅馬弓箭手亂箭齊發,朝河麵上灑下驟雨般的箭矢。
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走投無路的逃兵紛紛倒在箭雨之下,河麵上頓時遍地狼藉,鮮血染紅了寒冰。
一些逃兵自知回頭已無可能,冒著箭雨爬起來向彼岸狂奔,企圖逃到對岸去,但一不小心踩進裂縫之中,旋即被冰冷的河水吞噬。
處理完了這些逃兵,劉秀這才恨恨的吩咐鄧禹率領五千嫡係守在河邊,來回巡邏遊弋,隻要看見逃兵,便格殺勿論!
晌午時分,諸葛亮率領的二十萬大軍抵達了塞納河畔,關羽、霍去疾、馬超等眾將一起出寨迎接,稟報了昨日的戰況。
“嗬嗬……這天氣半月之內不會再變冷,諒他們插翅難飛!”諸葛亮手搖羽扇,笑吟吟的吩咐麾下眾將紮營,“不必急於發動進攻,暫時先紮下營寨,等吳、嶽兩位元帥的大軍抵達之後再合兵圍攻不遲!”
在薑維、徐晃等人的指揮下,數萬漢軍忙碌了一個下午,紮下了一座南北綿延十餘裡的大營,與關羽的先鋒部隊互為犄角,與羅馬人相隔十餘裡對峙。
劉邦渡過塞納河之後快馬加鞭,一路向西,半天的時間已經狂奔出一百五十裡路程,早已人困馬乏,隻好吩咐下馬休息片刻,吃飽喝足之後再繼續趕路。
“存孝將軍,前麵來了一幫羅馬士兵!”
迎麵忽然有數十騎疾馳而來,為首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胯下萬裡煙雲罩,手提天威戟,腰懸倚天劍,背掛屠龍刀,正是大漢廬江王劉禦。
除了劉禦之外,後麵還跟著兩員大將,一個正是傷愈複出的李存孝,可惜胯下寶馬已經戰死沙場,另外一個則是前往雲南平叛之後又奉詔北上與白起大軍會合的趙雲。
原來白起覺得自己麾下的將士要比諸葛亮、李靖兩個軍團晚到羅馬三五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怕是大功都被搶走了,遂派遣了劉禦、李存孝、趙雲三人聯袂向西,快馬加鞭甩開大軍刺探羅馬的情報,力爭給麾下的將士分一杯羹。
三員猛將藝高人膽大,更何況羅馬境內已經遍地漢軍,於是帶了數十騎輕裝疾行,深入羅馬帝國境內,過了阿爾卑斯山後迷了路,卻不料竟然陰差陽錯的撞上了逃命的劉邦,當即呼哨一聲,圍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