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六十四 自取其辱(1 / 1)

前有夏侯蘭的叛軍與馮勝擋住退路,後麵有嶽飛催兵追趕,於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看著許昌城近在咫尺卻無法進入,隻能綽槍死戰。

“夏侯蘭,你這賣主求榮之徒,我於禁今日就算戰死沙場也要取你性命!”

於禁一聲叱罵,催馬挺槍直取夏侯蘭,一招白蛇吐信,奔著夏侯蘭的咽喉刺了過來。

可惜於禁的武藝隻能算是稀鬆平常,在三國曆史中或許可以算的上準二流,甚至還要弱一些,但在這個雲集了各朝各代精英的世界,實在有些不夠看!

之前劉辯曾經檢測過於禁的四維能力值,獲得結果如下:於禁——統率90,武力86,智力74,政治52。綜合能力弱於張遼、徐晃、張郃等其他的五子,僅僅比樂進強了一些,但武力卻不及樂進,此刻麵對著武力75的夏侯蘭,短時間內也無法分出勝負。

夏侯蘭揮舞長槍遮攔招架,一邊廝殺一邊勸降:“文則將軍,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曹孟德殘暴不忍,縱兵屠殺,多有惡跡,而且僭越稱帝,大逆不道。將軍何苦為曹阿瞞賣命,若是幡然悔悟,將功贖罪,定能留名青史!”

“一派胡言,憑你個無名下將也敢來勸降於我?”於禁怒叱一聲,手中長槍加快,寒光霍霍,槍花飛舞。

馮勝催馬趕到,青銅刀劃出一道弧形,與夏侯蘭雙戰於禁:“我乃漢將馮勝,可有資格勸降於你?”

“我呸,也是個無名下將罷了!”於禁怒氣衝衝,以一敵二,奮力死戰。

馮勝一邊策馬遊鬥,一邊發出輕蔑的笑聲:“哈哈……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家夥,你中了我的誘敵之計,如果我是無名下將,你於禁又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這種貨色,在我們大漢也就是做個偏將罷了,竟然還挑三揀四,難不成想讓嶽元帥甚至陛下來親自勸降麼?”

麵對著馮勝與夏侯蘭的夾攻,於禁勉強支撐了三五回合,槍法漸亂,也不管東南西北,撥馬就走,能逃到哪裡算哪裡。

“休要走了於禁,穿綠色戰袍,披灰色披風的便是魏軍主將!”漢軍鼓噪呐喊,朝於禁亂箭齊發,大聲提醒同伴盯緊曹軍主將。

“於文則,你已經是窮途末路,何必再做無謂的反抗,速速下馬投降吧?”

迎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吒,馬上大將身穿魚鱗黃金甲,頭戴紫金荷葉帥字盔,手提瀝泉神槍,胯下青騅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於禁的去路。

於禁急忙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攔路者不是彆人正是漢軍主帥嶽鵬舉,率領三百刀斧手一字排開,將去路牢牢堵住。

於禁麵如土色,雙手微微顫抖,強做鎮定:“罷了,罷了,今日唯有死戰而已!”

嶽飛手中瀝泉吸水槍舞出一朵銀色的槍花,大笑一聲:“於文則啊,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我大漢氣勢如虹,兵鋒所指勢不可擋,你要死固然容易,可曾想到死後將會背上千秋萬載的叛賊之名?”

於禁嘴唇微微顫抖:“我……就算我現在下馬投降,豈不是也要身負叛賊之名?既然橫豎都要被罵,那就乾脆以死殉節好了!”

“不一樣!”嶽飛見於禁有所動搖,便耐著性子規勸,“常言道成王敗寇,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等將來天下一統之際,你的過去將會被忽略,後人隻會誇讚你棄暗投明的睿智。而如果你戰死沙場,也難以改變曹魏滅亡的結果,你在史官的筆下隻會是愚忠的叛將!”

“嶽元帥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啊!”於禁一臉猶豫之色,攥緊了手中長槍喃喃自語。

嶽飛繼續趁熱打鐵:“更何況於將軍剛剛從軍之時選擇的並非曹操,而是濟北相鮑信,想來也是抱著重振漢室的信念,而不是跟著曹操做個叛國之賊。懸崖勒馬為時未晚,於將軍若是肯下馬歸降,嶽飛必然上書朝廷,讓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聽著嶽飛的諄諄誘導,於禁的內心愈來愈明亮,雖然曹操待自己不薄,可還是性命更加重要。榮華富貴丟掉之後可以再拚回來,性命丟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到那時自己的妻妾都將會在彆的男人膝下承歡,而自己的兒女也將會失去庇護,相比之下,名節又算什麼?

但於禁又不想這麼狼狽的投降,這樣太沒有逼格,會被人瞧不起,所以還是應該故作一番姿態,既賺了麵子又賺了裡子,這才是明智之舉。

於禁打定主意,在馬上雙手抱槍,高聲道:“聽聞嶽元帥乃是東漢各路都督中武藝最高之人,我於禁鬥膽向你挑戰,若嶽帥十合之內能夠擊敗於禁,我願下馬歸降。若十合之內元帥不能贏我,可否放於禁一條去路?”

嶽飛撫須大笑:“這有何難?於文則將軍若是能接我三槍,我便放你離去!”

“三槍?”

於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自己本來是為了投降的好看一些,可你竟然說我連你三槍也接不住,這實在是有些門縫裡瞧人了吧?

嶽飛立馬橫槍,一臉肅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三槍便是三槍!若文則將軍能接我三槍,本帥放你一條生路;若接不住我三槍,便下馬歸降,如何?”

“嶽帥,得罪了!”

於禁一聲怒吼,催馬向前,手中镔鐵點鋼槍一個投石問路,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疾刺嶽飛麵門。

“撒手!”

嶽飛暴喝一聲,雙手握緊了瀝泉吸水槍,迎著於禁的點鋼槍向外橫掃了出去。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於禁雙手虎口震裂,十指如觸電般失去了知覺,一丈六尺的長槍扭曲變形,“嗖”的一聲飛出了十餘丈,落在了廝殺的人群之中。

嶽飛手腕一翻,長槍頂住了於禁咽喉,微微一笑:“於將軍,可是心服口服?”

於禁一臉狼狽,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想要橫劍自刎,卻又沒有勇氣,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請降:“罪將於禁心服口服,願棄暗投明,為大漢與元帥效力!”

雖然於禁一臉虔誠的投降,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夏侯蘭那樣即插即用,萬一於禁趁機溜走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嶽飛召喚身後偏將向前:“替我好生照看於將軍,待本帥向朝廷請了封賞之後再讓於將軍殺沙場不遲!”

嶽飛的意思不言自明,等於禁歸降的消息傳開之後,世人皆知,木已成舟,到那時於禁無路可走,就隻能死心塌地的為東漢效力了。

於禁飽讀兵書,自然明白嶽飛的用意,為了獻上投名狀,主動請求招降魏兵:“若元帥信得過於禁,就讓我招降麾下的將士,他們跟隨了我多年,想來會聽從罪將的召喚!”

嶽飛微微頷首:“若文則將軍能夠勸降曹兵,減少傷亡,自然是大功一樁!”

得了嶽飛準許,於禁當即大聲勸降魏軍,扯著喉嚨講了一番大道理,果然勸的許多魏軍紛紛放下兵器,表示願意跟隨於禁棄魏歸漢,將功贖罪。

曹真在城牆上看到漢軍猛攻於禁大營,急忙率領五千人馬出城救援,剛剛出了城門就聽到於禁背魏降漢的消息,不由得大驚失色,恰好撞見楊素率部而來,急忙上前參拜。

“我軍中了嶽飛的誘敵之計,在長社縣境內遭遇伏擊,傷亡慘重,史萬歲、夏侯尚均已戰死。聽聞於禁、夏侯蘭歸降,故此決定率部入城,助曹真將軍死守許昌,固守待援,不知曹子丹意下如何?”楊素也不下馬,勒馬帶韁,在馬鞍上焦急的詢問曹真的意思。

曹真年方十八,是曹操收養的宗族子弟,一直視若己出,相待甚厚。這些年來跟在曹仁麾下效力,在曹仁南征合肥之際被留下與於禁、夏侯尚鎮守許昌,沒想到兩人一死一降,這讓曹真登時方寸大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曹真猶豫不決,楊素一臉憤怒:“這一年多來,我楊素為了拱衛許昌,靡費了何止百萬石糧食?戰死的將士更是不計其數,今日請求入城,曹子丹竟然還猶豫不決,真是令人失望啊!既然如此,那我便率兵向北回虎牢關去了,曹子丹請自重!”

如果楊素率領的西漢兵馬退走,憑許昌城內的一萬曹兵,隻怕連一天的時間都支撐不住,曹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急忙單膝跪地施禮:“末將知道楊公為了抵禦嶽飛嘔心瀝血,豈敢有猜疑之心?隻是聽聞於禁降漢,一時間方寸大亂,請楊公率部入城,末將願聽調遣。如今我們兩家已經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損俱損,楊公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對於曹真的表態,楊素還算滿意,立即傳令全軍進入許昌固守待援。許昌城高牆厚,自己麾下還有五萬兵馬,再加上曹真麾下的一萬曹軍,至少能堅守三個月左右,到那時說不定就會出現變數,誰能笑到最後猶未可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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