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不覺間朕的武力竟然達到了爆表的水準?當真是白雲蒼狗,世事無常啊!”
劉辯在滾滾長江岸邊勒馬駐足,看看腳下劉憒的屍體,再舉目眺望滔滔江水,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遙想當年,自己還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被逆賊董卓從龍椅上拉了下來,廢黜為弘農王。若是按照正常的曆史發展,這位漢少帝將會被囚禁在洛陽南宮,最終被李儒一杯毒酒鴆殺。
但這一切因為自己穿越所帶來的蝴蝶效應產生了變化,董卓竟然派人把自己與便宜母親何太後送往封地弘農,最終在穆桂英的營救下逃出升天,才有了現在的這番天下大局。
“想當年便宜母親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轉眼間已經到了不惑之年。而朕也從弱不禁風,不學無術的少年變成了足以挑戰張飛、許褚的猛將,這變化當真比滄海桑田還要巨大啊!”江風吹得劉辯衣袂獵獵作響,心頭思緒起伏,依稀還記得母親當初的懷抱。
“爆表就爆表吧,我大漢統一天下的步伐已經不可阻擋!”劉辯撥馬朝臨江返程,暫時退出係統,等夜深人靜之時再慢慢聆聽不遲。
劉辯返回臨江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六千守軍幾乎死傷殆儘,隻有千餘人從西門潰逃,這座咽喉要塞順利的落入了東漢軍掌中。
劉辯命徐晃率兵出城紮營休整,親自帶著孫臏、陳平出榜安民,安撫百姓,讓他們不要驚慌,從今以後臨江城便投入了大漢朝廷的懷抱,自己遲早要給他們一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盛世。
劉辯正與士族寒暄之際,禦林軍副統領文鴦大步流星的趕來報告:“啟稟陛下,齊國遠不聽指揮,從臨江東南方位的山峰上強行起飛,導致五十多名傘兵失蹤,或者墜入長江被卷走,或者吹到南側的懸崖峭壁,因為鬆脂燃儘,導致燈墜人亡。”
劉辯聞言勃然大怒:“這齊國遠真是好大的膽子,上山之前朕就曾經告誡他們:臨江周圍山脈綿延,高低不平,長江水流湍急。在這裡放飛孔明燈不比金陵,若是風向不對,不可強行起飛。這廝將朕的話置若罔聞,分明是貪功圖賞,白白害死了五十多名傘兵,罪不可赦!”
雖然東漢的傘兵不像劉辯穿越前的飛機駕駛員那麼珍貴,需要消耗大量的財力物力,經過多年的培訓才能上崗。但卻也是從千軍萬馬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一個個都擁有良好的平衡能力,在金陵訓練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才被允許參加實戰,就這樣被齊國遠為了搶功,白白害死,怎能不讓劉辯勃然大怒。
“鄧泰山何在?把齊國遠給朕推到營門前梟首示眾,以儆效尤!日後誰再敢貪功圖賞,不遵上命,一律軍法處置!”劉辯麵色鐵青,朝負責執掌軍紀的鄧泰山怒吼一聲。
大喬從交州回到金陵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劉辯給她放了三個月的假,讓她回娘家與父母團聚一番。
眼見彆的嬪妃娘家都有當朝大員撐腰,隻有大喬、張出塵、貂蟬等寥寥幾個嬪妃無依無靠,這次出征便帶著鄧泰山隨行,給他弄點功績升升官,也好給大喬撐撐門麵,算是自己對她的補償。
“諾!”
虎背熊腰的禦林軍偏將軍鄧泰山答應一聲,帶了十餘名禦林軍翻身上馬,手提大刀出城前往軍營執行聖旨去了。
齊國遠的運氣不錯,被西北風吹過長江掛在了一顆鬆樹枝上,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拔出佩刀砍斷樹枝,墜落到了地麵。雖然摔得鼻青臉腫,但總算保住了性命,之後在沿江搜尋的漢軍接應下回到了臨江城。
齊國遠自知惹了大禍,先去見孟良商量如何善後。氣的孟良把他大罵一通,給他出了個主意去找徐晃請罪,請徐晃代為求情。
隻是倆人還沒找到徐晃,就撞見了清點兵力的文鴦,不顧二人苦苦哀求,儘職儘責的把齊國遠強行用兵,害死了五十多名傘兵的消息報告給了劉辯。
遠遠看到人高馬大的鄧泰山帶著十幾名甲胄鮮明的禦林軍策馬來到了軍營,齊國遠嚇得麵如土色,拽著孟良的衣襟嚎啕大哭:“小良子啊,來的這個就是執掌軍紀的鄧泰山吧?看來大國哥哥性命休矣,哥哥我還沒娶妻生子哪!”
孟良耷拉著腦袋,無可奈何的道:“唉,誰讓你自己貪功來著?算了,咬咬牙忍一下吧,一刀落下就不疼了!明年的今天,弟弟給你多燒點紙。”
“嘿……你個狗.日的!”
齊國遠大怒,一腳把孟良踹了個狗吃屎,“你個忘恩負義的混球,要不是哥哥我,你在交州早就死在那個貴霜猴子的手下了!我說我去西北方位的山頭守候,你個癟犢子非要跟我爭。我告訴你,哥哥我就是被你害死的,死了也天天纏著你!”
孟良聳聳肩,呲牙一笑:“嘿嘿……要是那樣話,被砍頭的人就是我孟良咯!不過看在你待兄弟不薄的麵子上,我去找陛下給你求個情。”
“你……竟然還笑的出來?”
齊國遠欲哭無淚,抬腳欲踢,孟良卻早就逃得遠了。
大戰剛剛結束,將士們正三五成群的圍攏在一起,議論今天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戰況。忽然就看到負責執行軍紀的鄧泰山帶著十幾個甲胄鮮明的禦林軍殺氣騰騰的闖進了大營,不由得各自心頭一顫,知道怕是有事情發生了。
“齊國遠何在?”
鄧泰山手按佩刀,雙目圓睜,怒喝一聲。
齊國遠嚇得心驚肉跳,想要開溜卻苦於沒有機會,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陪笑道:“哎呀哈……幾日不見,鄧將軍愈發威風了,你看我這摔得鼻青臉腫,沒臉見人咯!”
鄧泰山麵無表情,大喝一聲:“齊國遠不遵君令,擅自用兵,為了搶奪功勞,置將士性命於不顧,白白害死了五十多名傘兵兄弟。奉聖上口諭,特來將齊國遠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隨著鄧泰山一聲令下,十餘名禦林軍紛紛拔刀,齊齊怒喝一聲:“齊國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齊國遠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我的娘呀,俺這是圖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難道陛下當真不念一點舊情麼,三十六計,齊爺我還是走為上策吧!”
“想走?兄弟們給我拿下!”
看到齊國遠轉身就逃,鄧泰山擎刀在手,大步流星的追趕了上去。
到處都是人,齊國遠沒地方去,便奔著自己親兵紮下的營帳飛躥了過去,找到自己的一口大箱子,麻利的從裡麵掏出了兩把紙糊的大錘,轉身朝鄧泰山等人怒吼一聲:“誰敢過來,彆怪齊爺我錘下無情!”
齊國遠的一雙紙錘猶如兩個水桶一般大小,外麵包裹了錫紙,刷了銀粉,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若不是親手掂量,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單從外表上來看,一個錘子少說也有三百斤左右。
“哎呀……”
“臥槽……”
“我的娘哎……”
看著齊國遠手裡明晃晃的大錘,鄧泰山以及十幾個禦林軍嚇了一跳,齊聲道:“齊將軍有話好好說,抗旨之罪可是要誅滅九族的,你還是放下大錘說話。如果真有冤屈,我們帶你去見陛下!”
齊國遠卻是呲牙咧嘴,揮舞著一對大錘咆哮:“那風不聽老子的話,把將士們吹到了大江裡,怎能怪在俺的頭上?陛下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不念舊日的恩情,俺辭官還鄉就是了,這榮華富貴不要也罷!”
齊國遠一麵將雙錘高高舉起威脅鄧泰山等人,一邊朝馬廄走去,發現徐晃的驊騮正拴在馬槽上,當即解下,翻身上馬。揮錘嚇退鄧泰山等人,奪路出了大營,慌不擇路的消失在夕陽之下。
孟良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夠,出了大營之後便去尋找宇文成都,把齊國遠闖的大禍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最後拱手道:“還望成都將軍看在大國贈馬的份上,替他求個情,讓他保住狗頭。我們兄弟將來必報成都將軍的大恩啊!”
宇文成都頷首道:“齊將軍的贈馬之恩尚未報答,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替他求情。孟將軍隨我去見陛下!”
劉辯剛剛安撫完百姓回到縣衙,就看到宇文成都帶著孟良走了進來,知道他們是為了給齊國遠求情而來,當下故作視而不見。
宇文成都單膝跪地,拱手道:“陛下,成都自從出仕以來,從未向陛下提過請求。此次卻不能不為齊國遠求個情,雖然齊國遠犯下大錯,但我軍正是用人之際,還望陛下法外開恩,收回成命,寬恕齊國遠一命,讓他戴罪立功!”
“陛下饒了大國吧,這家夥雖然魯莽,但是心底不壞!”孟良磕頭替齊國遠求饒。
孟良的麵子可以不給,但宇文成都的確是第一次求情,劉辯還真不好意思駁他的麵子。再加上齊國遠本來就是這種逗逼類型的人,也怪自己當初沒有嚴厲告誡他;於是決定收回成命,饒齊國遠一次,讓他戴罪立功。
“看在成都麵子上,暫且寄下齊國遠的人頭,給我重責六十軍功,戴罪立功!”劉辯袍袖一翻,改變了初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