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的七竅生煙,肚子裡的怒火仿佛就要噴發的火山,此刻就像脫韁的野馬來到了草原,楊七郎怎能不罵回去?
“楊玄感,你這個無父無母,無祖宗無先人的敗類!竟然讓你的士卒辱罵我們楊家的先人,難道你不姓楊麼?你竟然指示兵卒辱罵自己的先人,可見你與牲畜無異!”楊延嗣手中長槍遙指楊玄感,大聲叫罵。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罵彆人的時候都很爽,被罵了誰都火冒三丈。
楊玄感登時暴跳如雷,大聲回罵:“我呸!我們高貴的弘農楊氏豈是你這種下賤的氏族可比?你若有自知之明,趕快把姓氏改成賤吧,賤種!”
楊延嗣罵完楊玄感,也不和他囉嗦,長槍指向呂布:“姓呂的,你這忘恩負義的四姓家奴,天下第一無恥之徒,竟敢出來掛將?趕快去父母墳前磕頭認罪,回家懸梁自儘吧!”
呂布如同暴怒的猛虎,手中的山寨方天畫戟重重的向地上一擊,砸出來一個大坑,塵土飛揚,聲勢駭人。提馬控韁,就要出陣。
“兄長息怒,讓小弟去砍了這廝,拿人頭回來給你下酒!”不等呂布出馬,旁邊的“小溫候”呂方策馬出陣。
若說呂布的武器是山寨版的方天畫戟,坐騎是山寨版的赤兔馬,那麼這呂方就是山寨版的呂布。同樣的身披大紅袍,同樣的頭戴大紅朱雀羽翎,同樣的手提一柄方天戟。同樣的胯下棗紅馬,隻不過身材遠遠沒有呂布魁梧。身高看起來也就是剛剛過了八尺,比身高一丈的呂布要矮了一頭多。
那邊楊玄感手提青銅槊剛剛衝出陣來。就看到呂布陣中衝出來了一個“小呂布”,已經搶先衝到了楊延嗣的麵前,當下便勒馬帶韁,在陣中央掠陣。
“來的可是呂布?”
看到呂方手提方天畫戟,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楊七郎策馬向前,舞槍喝問。
寒風吹得呂方大紅披風獵獵作響,頭頂的一對羽翎猶如紅蛇狂舞,手中方天畫戟高高揚起。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大爺就是呂布——的兄弟,小溫候呂方是也!吃我一戟!”
話音未落,兩馬相交。
槍來!
戟往!
槍收!
戟落!
伴隨著“嗆啷”一聲方天戟落地的聲音,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小溫候呂方頸部早已被刺了一個血洞。透過那圓洞洞的槍口,可以清晰的看到百十丈之外呂布的臉龐,此刻正在抽搐,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恐懼。
同一時刻,下邳大營。帥帳之內。
劉辯的係統剛剛從修複期恢複到正常狀態,就檢測到有屬性被激發:“叮咚……係統提示,楊延嗣特殊屬性被激發,狂暴——暴怒狀態下武力+4。智力—10……”
劉辯趕緊放下了手裡的公文,集中精神聆聽係統傳來的訊息,“被呂布爆出來的楊xx是楊七郎我已經從戰報中得知。此刻他的屬性突然被激發,恐怕不妙啊!武力+4之後變成了102。智力—10就變成了43,再加上他那衝動的脾氣。怕是要吃大虧!”
“現在宛城那邊戰況吃緊,我還是趕緊把爆表之後的特權使用了吧!”劉辯打定主意,當即向係統下達了指示:“給我把無上限的召喚特權使用了,側重範圍統率或者武力!”
“叮咚……係統提示,目前宿主擁有一個被呂布爆表之後的無上限召喚特權,宿主指定範圍為統率或者武力,最低下限為95,馬上執行召喚程序,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北宋元帥楊延昭——武力94,統率96,智力85,政治70。當前植入身份為楊延嗣兄長,目前正隨其父親楊業從故鄉並州趕往宛城。”
爆表特權可是一個好東西,之前召喚出來的人物都是曆史最頂尖的,譬如武則天、嶽飛、薛仁貴、王猛、李靖等等,不能說六郎不行,但比起以上最頂尖的人才,至少和劉辯的心理期望有些差距。
“不過也無所謂了,竟然聽到了楊業的名字!”這是劉辯意料之外的驚喜,“也不知道是七郎帶出來的楊業,還是六郎帶出來的楊業,無論如何,他們一家人要團聚了!”
“請問,楊業是誰帶出來的?除了楊業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譬如佘太君、五郎?四郎什麼的?”劉辯收了思緒,詢問道。
係統有些無能為力:“攜帶的人物根本檢測不到,除非能夠與宿主見麵,或者獲得其愉悅值或者仇恨值,目前這種情況下,係統數據庫中是搜索不到亂入人物的信息的!”
“好吧,無論如何,至少有個楊業出來,而且正在趕往宛城的途中,想來可以為嶽都督減輕壓力!”
劉辯不在糾結這個問題,看起來今天的運氣不算太好,所以劉辯打算改日再進行召喚。起身走到帥帳之外,吩咐道:“繼續向宛城方麵加派斥候,將軍情隨時來報!”
宛城外的曠野,十二萬聯軍陣列整齊,旌旗蔽天,刀槍映日。
“噗通”一聲悶響,頸部汩汩流血的呂方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倒栽於馬下。
楊七郎一合之內槍挑了呂方,手中虎頭金槍畫一個優美的弧線,遙指呂布:“下一個,該你了!”
“討死!”
呂布暴怒,縱馬提韁,揮舞著手中的山寨方天戟就要去為呂方複仇。
旁邊的張遼卻已經飛縱青騅馬,倒提了镔鐵雲月刀搶先殺出陣來:“溫候暫息雷霆之怒,你乃是三軍主將,未可輕出,讓遼先去會會這吳將!”
楊七手握虎頭槍,怒視著衝上來的張遼,冷聲喝問:“來將何人,報上名來?某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雁門張文遠是也!”
話音未落,張遼一聲咆哮,劈頭一刀,迎麵斬向楊延嗣。
楊延嗣催馬閃開,順手還了一槍,“無名之輩!那小溫候連我一槍都接不下來,料來大溫候也強不到哪兒去,更彆提你們這些無名之輩了,即便統統上前,又有何妨?”
“好狂妄的語氣,先把昨日的帳清算了!”
在旁邊五十丈掠陣許久的楊玄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催馬向前,手中青銅槊一個“舉火燎天”,由下而上斜挑楊延嗣。
“開!”
一聲虎吼,楊延嗣手中長槍一招“神龍擺尾”,長槍橫遮,架住了楊玄感斜刺來的長槊。
被楊延嗣群嘲,呂布身後的眾健將俱都惱羞成怒,成廉舞刀,侯成提斧率先衝出陣來:“好狂妄的賊將,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算我宋憲一份!”
既然要群毆對方,還能為主公的兄弟報仇,宋憲自然不肯落後,綽槍縱馬緊隨著侯成、成廉撲了上去。
“高將軍不去痛打落水狗嗎?”。曹性背掛強弓,手提銀槍,向身邊的高順詢問。
高順麵色如霜,肅聲道:“某就不去湊這熱鬨了,我還是留下來壓陣好了!”
“曹性來也!”
既然高順不願意出戰,曹性也不勉強,拍馬舞槍,緊隨著侯成、成廉、宋憲三將殺上前去。
就在呂布手下四健將同時殺出來的時候,為楊玄感掠陣的郭盛、王雙兩騎同時殺了出來:“少都督暫且退後,免得傷了金玉之軀,讓末將等來會會他!”
楊玄感剛才被楊七郎罵的火冒三丈,此刻也顧不得講規矩了,大喝道:“給某一塊並肩,將這廝亂刀分屍,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話間手中長槊橫刺,奔著楊延嗣麵門就是一槊。
七郎揮槍撥開,身後張遼的大刀就虎嘯而至,七郎反手招架。
成廉的大刀,侯成的大斧,一個斬馬上將,一個劈坐下馬,同時砍了過來。
七郎雙目圓睜,鬥誌昂揚,見招拆招,遇式破式,一一化解。
荊州軍陣中的石寶看的心頭癢癢,大笑道:“哈哈……這場麵真是熱鬨,漢升將軍,要不要去搶人頭?”
黃忠麵無表情,麵露鄙夷之色:“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好漢!”
“既然有軍功可搶,管他什麼規矩!既然漢升將軍不願意湊熱鬨,那就為石某掠陣,看我去搶下這顆人頭,也好讓洛陽眾將不敢小覷我荊州無人!”
話音未落,石寶已經縱馬出陣,直取被圍在中間的楊延嗣,九十斤的潑風大刀一招“力劈華山”兜頭劈下,“荊州石寶在此!”
石寶大刀劈出的同時,王雙的大刀也橫斬了過來,郭盛的畫戟自背後刺向七郎的後背。剛剛殺過來的宋憲也不甘落後,長槍直戳七郎的雙目。
“吼嗬!”
一聲暴喝,七郎長槍如電,先是一槍崩開石寶的大刀,旋即蕩開郭盛的畫戟。郭盛的畫戟在重擊之下失去了掌控,又將王雙的大刀撞開。
連破三人之後,迎麵而來的就是宋憲的長槍,此刻已經刺到了七郎麵目三尺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七郎長槍一抖,一招“白虹貫日”,自下向上閃電般刺出。
宋憲眼見就要一槍將對方刺於馬下,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隻是槍尖還沒刺到對方,卻直覺的咽部一陣劇痛,喉嚨裡嘶嘶進風。原來是被楊延嗣後發先至,一槍搠透了喉嚨,硬生生的從馬上挑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