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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五千西涼騎兵席卷而來,山嶽為之震顫。
“江東軍休走,九原呂奉先在此,降者免死!”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一馬當先,猶如風馳電掣,凜冽的夜風吹拂的他頭頂的大紅翎迎風狂舞,朱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
“江東軍休走,降者免死!”
隨著呂布的大喊,五千西涼精騎同時呐喊,聲震四野。在他們的眼中,這支失魂落魄,喪失了主公的殘兵敗卒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
“列陣!”
看到西涼騎兵越追越近,行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嶽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長槍一招,下令軍士停下腳步,轉身列陣,準備迎戰。
總算把這幫雜碎引了出來,接下來就該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讓這些馬背上的騎士明白,彆以為屁股底下有馬就了不起,大爺們沒馬照樣能讓你們喝一壺!
西涼追兵席卷而來,迫在眉睫,五百丈,四百丈,三百丈……
看著敵軍越追越近,與嶽飛並轡駐馬的秦瓊眉頭皺起,問了一聲:“敵軍已近,列拒馬否?”
“再等!”
嶽飛的回答毫不猶豫,堅決而乾脆。並沒有因為秦瓊的將銜比自己高而有所顧慮。既然主公委任自己總督這場戰役,就要打的漂亮,打出氣勢。讓天下諸侯刮目相看,能殺一千敵人,絕不殺九百。
馬蹄聲隆隆,追兵又近一步,目測隻剩二百丈距離……
秦瓊眉頭擰成了疙瘩,大聲問道:“敵軍更近,列拒馬否?”
“再等!”
嶽飛立馬橫槍。依然無動於衷。
馬蹄聲震耳欲聾,影影綽綽的火把照耀之下已經能夠看到一騎當先的呂布。距離隻剩下一百丈左右。
“我說嶽大將軍,列拒馬吧?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秦瓊有些急了,實在弄不明白主公為什麼讓這麼一個眉清目秀的家夥總督全軍,仗還沒打。就被嚇傻了,難不成要等著對方的鐵騎衝進隊伍之中,再列拒馬槍麼?
嶽飛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吐出了兩個字:“再等!”
“唉!”
秦瓊重重的歎息一聲,仿佛已經看到了西涼鐵騎衝進步兵群中屠殺的情景。這姓嶽的家夥簡直是在草菅人命,拿著士卒們的生命不當一回事啊!
“罷了,罷了,某拚命死戰便是了,能多殺一個算一個,但願劉子揚造的拋石車不要讓俺失望!”
秦瓊在心裡暗自打定主意。將金纂提爐槍掛於馬鞍上,從後背抽了四棱金鐧,準備奮力死戰。在馬上貼身肉搏。雙鐧比長槍好使多了。
轟隆隆……
西涼騎兵已經到了咫尺之遙,借著漫山遍野的火把,已經能夠清晰的看清呂布的五官輪廓。
“拒馬!”
在西涼軍追到五十丈的時候,嶽飛長槍一招,終於下令擺放拒馬槍。
隨著嶽飛的一聲令下,早就一字排開的士卒。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安置拒馬槍。全新的角度,全新的擺列方法。他們在此之前,聞所未聞。
本來以為江東軍應該嚇得潰散逃走才對,沒想到近在咫尺的時候卻突然豎起了拒馬槍,這讓衝鋒在最前麵的騎士有些猝不及防,紛紛勒馬帶韁,企圖止住戰馬。
但在全力衝刺之下,這麼短的距離想要勒馬駐足,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頃刻之間,西涼軍人仰馬翻,被刺穿了頸部的戰馬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被摔下了戰馬的士卒則發出了絕望的慘叫,等待他們的將是狂濤怒浪般席卷而來的馬蹄。
轉眼之間,奔馳在隊伍最前麵的二百多騎紛紛中了拒馬槍,嘶鳴著人立而起,將馬上的騎士掀下馬來,或者被後麵的千軍萬馬踐踏為肉泥,或者被江東軍陣中躥出的刀盾手亂刀砍殺。負傷的戰馬有的倒地不起,有的發瘋般亂逃亂躥,反而將後麵趕來的隊伍衝的陣型大亂。
看到嶽飛將豎立拒馬槍的時間拿捏的如此精準,轉眼間就刺殺了二百多名西涼騎兵,秦瓊頓時感到心悅誠服,一邊揮舞著雙鐧擊殺衝過來的敵兵,一邊向嶽飛喊道:“鵬舉,俺秦瓊從來沒服過人,但今天俺服你了,接下來看俺秦瓊的本事!”
隨著秦瓊的怒吼,手中一雙金鐧橫敲豎砸,片刻間就將數六七名西涼騎兵擊落馬下,隨即被萬馬踩踏的肢體殘缺,血肉模糊。
看到秦瓊大顯神威,殺的本方士卒人仰馬翻,呂布大怒,提了方天畫戟前來廝殺,兩人互不答話,瞬間就糾纏在一起。
因為拒馬槍的強力阻擊,又加上夜色漆黑,西涼兵前麵的人馬被刺倒之後,後麵的隊伍無法衝鋒,威力登時大為減弱。再加上江東軍裡麵有嶽飛、關勝、周泰、林衝等猛將頂在最前麵,起到了以一擋百的作用,雙方瞬間變成了肉搏的態勢。
“三姓家奴休要猖狂,湯陰嶽鵬舉在此!”
嶽飛揮舞著手中瀝泉神槍,連續將十幾名西涼軍校刺於馬下,看到秦瓊與呂布在亂軍中殺的難解難分,便策馬向前,與秦瓊雙戰呂布。
有了嶽飛的助戰,秦瓊的壓力頓時輕鬆了一半,當下揮舞著手中的雙鐧,仍然像上次與張飛配合那般夾擊呂布,一裡一外,攻守兼備,遠近夾攻,登時讓呂布手忙腳亂。
“氣死我也,哪來的這許多猛將?”
呂布奮力廝殺的時候,心中惱怒不已。
最近這些日子,關東軍被自己殺的不敢正麵迎戰,馬前絕無一合之敵。這才幾天的功夫,叛軍中的猛將竟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了一茬又一茬,彆說一合斬將,就是單打獨鬥,百十回合都不見得能拿下來。
前幾天有個用蛇矛的家夥大罵自己是三姓家奴,與這個叫秦瓊的家夥殺的自己頗為難受。現在又來了一個用槍的家夥,同樣罵自己是三姓家奴,恨不能一戟將對方斬於馬下,以泄心頭之恨,可惜自己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隻能在胸中生悶氣!
“哇呀呀……氣死我也,不殺爾等,難泄我心頭之恨!”
呂布一邊咆哮,一邊揮舞著方天畫戟奮力廝殺,卻因為憤怒導致方寸大亂,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左支右拙,漸漸的陷入了下風。
不過呂布身材高大,方天畫戟威力驚人,再加上赤兔馬敏銳機靈,亂軍之中閃轉騰挪,靈活自如;一時半刻之間,嶽飛與秦瓊也無法戰敗呂布。雙方槍來戟往,陷入了膠著態勢,酣戰了四五十回合,依然分不出勝負。
看到自詡天下無敵的“飛將”竟然連續兩次受到阻擊,麵對雙戰都無法占到便宜,張遼與高順心中俱都暗自吃驚。有心前來助戰,但一個被關勝截住,一個被林衝纏住,誰也無法抽身助戰,隻能眼看著呂布獨立支撐。
幾員戰將殺的難解難分,但西涼騎兵在衝破了拒馬槍的阻擊之後,在搭上了四五百人的性命之後,漸漸的緩過勁來,開始慢慢的結陣,準備利用戰馬的威力,向前逼退江東軍。
江東軍的陣中央,十台拋石車一字排開,上麵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岩石,大的如同磨盤,小的如同南瓜,全部堆在了“拋鬥”之中,蓄勢待發。
劉曄站在高處,凝視著西涼騎兵逐漸的結陣,堆積成堆,手中令旗一揮:“拋射!”
“嘭……”
“嘭嘭……”
數不清的岩石像流星雨一般砸進了西涼騎兵陣中,碩大的石塊帶著風聲,將人群砸的人仰馬翻,片刻間就砸死了數百人,被巨石砸中者腦漿迸裂,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看到西涼騎兵剛剛結成的陣型被巨石砸的潰不成軍,劉曄下令停止拋射。然後由周泰帶著刀盾兵向前突擊肉搏,大肆砍殺被砸懵了的西涼騎士,一顆顆大好頭顱,瞬間被斬於馬下。
一番砍殺之後,周泰帶領的刀盾兵重新後退,再由劉曄指揮拋石車狂砸一通,等把對方砸懵之後,周泰則再次率領刀盾兵衝進人仰馬翻的西涼軍陣中瘋狂砍殺。
如此周而複始,一個時辰過去之後,西涼騎兵被砸死砸傷,亂刀砍殺的至少有三千餘人,受傷倒斃的戰馬更是不計其數。而關東軍的損失不過七八百人,而且越戰越勇,軍心大震,西涼軍則士氣低落,漸漸有了潰散之勢。
呂布也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懵了,再加上被秦瓊與嶽飛殺的手忙腳亂,隻能撥馬敗走,傳令鳴金收兵。
隨著呂布的敗走,西涼軍開始潰不成軍,漫山遍野的潰逃,墜落馬下被俘者不計其數,嶽飛率軍追殺,俘獲了戰馬近千匹,斬首無數。五千西涼騎兵,隨著呂布生還的僅僅隻有六七百人,其他的要麼戰死要麼被俘。
就在嶽飛等人殺的呂布潰不成軍的時候,另外一支伏擊徐榮的人馬也傳來捷報,在花榮、衛僵、淩操等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徐榮墜入了陷馬坑,被生擒活捉。他麾下的三千騎兵,戰死一千,潰逃一千,另外的一千人全部下馬投降。
“哈哈……打的痛快,劫營之仇終於得報!”
劉辯與劉伯溫並肩站在一處空曠的高地,看著西涼軍被殺的丟盔棄甲,胸中的悶氣終於一掃而空。
前番斬殺了西涼軍二號大將華雄,現在又生擒了三號大將徐榮,今夜定要讓天下諸侯知道江東軍的威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