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大了”
在這和尚現身的那一刻,太浩一部的家奴及一眾散修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因為呂奉先現身而激出來的勇武鬥智也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媽的,這當誘餌的禿驢終於來了,隻是他怎麼引過來了三隻洪荒遺種啊,再加上前麵這兩隻,場間竟然有了足足五隻洪荒遺種,這小小的山穀,幾乎連這幾隻洪荒遺種都要站不開了硬生生給擠滿了
不及反應過來,聲勢如洪的三隻洪荒遺種已經衝了過來,而那賊頭賊腦的和尚在堪堪衝近了這片山穀之後,赫然咧嘴衝著呂奉先露出了一個陰險的氣息,而後身周陡然間化出了一片青霧,裹著他一頭紮進了山穀之中,那青霧將他包裹住的一刻起,呂奉先心頭便起了警兆,在自己的感應之中,這個和尚連同他背在身後的青衣女孩,竟然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賊和尚哪來這麼大的本事,引來三頭洪荒遺種?
那個躲在半空之中雲層後的白衣和尚又是誰?
那頭悄悄在山穀的另一頭揚蹄踢暈了一個散修,然後夾著尾巴逃了的青驢又是誰?
不得不說,呂奉先的強大並非偶然,他本就天生勇武,後天修行中,也將自己的神念淬煉的遠同輩,尤其是在夢中得了仙人傳法之後,修煉太上感應經,神魂之強,更是堪與元嬰比肩,如今場麵雖然亂成了一團,但他還是敏銳的現了場間那幾個行徑詭異的家夥
忽然間,他怔了一怔,眼露精光
兩個和尚、一頭驢子、一個女人這不正是前不久搶劫了歸墟的那幫人嗎?
歸墟曾遭了大盜的事情,他早就得到了家族的傳信,隻是就連家族那等通天手段,都查不出是誰乾的。他遠在神州,更是鞭長莫及了,卻沒想到,如今在這裡。又遇到了這麼一個陣營,除了缺一條怪魚之外,幾乎與家族傳信裡描述的那幫子搶了歸墟的劫匪一般無二
“無論你們是誰,敢來犯我,惟有死路一條!”
呂奉先在這一刻。準確的察覺了對手所在,眼中精光暴射,直朝著山穀的另一頭,那個正趁著無人注意它,灰溜溜逃走的驢子衝了過去,從他的感應裡,頭頂上那個白衣的小和尚修為深不可測,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拿下的,而且那頭驢子也極為眼熟,應該就是當初在歸墟裡銜來了太上名冊的那一隻。它竟然能夠出現在這裡,事情定有貓膩,先擒了它再說
“兒兒啊”
那驢子一見呂奉先朝自己過來,險些嚇尿了,尾巴一夾就悶頭往前衝。
不過呂奉先這一衝之勢何其之快,瞬息之間便已越過了半個山穀,一戟刺了下來。
“還敢欺負我徒弟?”
也就在這時,那個剛剛掩形在了青霧之中的野和尚忽然又出現了,身形竟然快到了極點,也滑溜到了極點。陡乎之間出現在了驢子後麵,抬腳將它踢飛了出去,然後身形朝前衝來,趕在呂奉先這一戟刺到之前。卻已經衝到了那隻藍尾毒蠍的身邊,竟然足尖一挑,將這隻比他大了得有十倍大小的蠍子挑了起來,然後雙手舉起,狠狠向著呂奉先迎頭砸來
“好強的神力”
呂奉先瞳孔一縮,口中長嘯。方天畫戟力量暴漲,如流星一般向前疾刺。
這隻蠍子也欲哭無淚啊一座高山上,最接近月亮的地方飽飲露水,結果就被空中的一頭大叫驢給挑釁了,氣咻咻的追了它一路,偏偏一直追不上它,結果衝進了山穀之後,當頭大陣就壓下來了,還沒有掙脫呢,又有一隻從天而降,比自己大了三倍以上的癩蛤蟆砸到了腦袋上,腦袋正自暈乎乎的,卻忽又感覺身形飛了起來,感覺倒是極爽
偏偏睜眼一看,就看到一道鋒利之極的兵器正狠狠向著刺了下來,隻嚇的這蠍子一哆嗦,身後的藍色毒尾“嗖”的一聲就彈了出來,便如一道毒鉤,刺向那杆方天畫戟!
“嘭!”
方天畫戟與毒刺撞在了一起,卻響起了一聲爆響,戟上蘊含的無窮偉力炸了開來,那藍尾毒蠍的尾刺堪比玄鐵,竟然在此時直接碎裂了開來,這種疼痛,直接將蠍子都激的出了一聲沉悶的“吱吱”叫聲,兩隻大鉗順勢就戟呂奉先夾了過來,便如神剪一般恐怖。
“滾開!”
呂奉先神威無敵,赫然鬆開畫戟,一步踏上,兩手分開,撐住了這隻洪荒遺種的兩隻大鉗,而後悶喝一聲,雙手向外一翻,赫然直接抓住了蠍子的兩隻大鉗,陡然間力貫雙臂,向著外麵一分,卻隻聽得一聲難聽的“嗤啦”之音,這麼一隻猶如房屋大小的洪荒遺種,赫然被他從中間撕裂了開來,黏糊糊的汁液,內臟灑得滿天都是,又被他護身罡氣震開。
生撕遺種,神威無敵!
在這一霎,幾乎天地都出現了片刻的寂靜,沒有一絲聲響。
天地之間,惟有呂奉先立在虛空之中,衣角被罡風吹拂的獵獵飛揚之聲。
就連神秀小和尚,都忍不住罵了句“阿彌陀你大爺個佛”,然後悄然躲到雲層後麵去了。
隻可惜,饒是呂奉先這一下出手,再顯得勇武難當,遍目四望,卻現被毒蠍阻了一阻,那野和尚與那頭驢子卻已經趁這個機會溜得不見影子了,便是以神識感應,卻也一片寂然,一時間,卻隻氣的他隻覺心間鬱鬱,暗怒狂湧,忍不住仰天咆哮,聲震四野
場間諸修,無論是呂氏家奴,還是師南沙,甚或是陳老鶴那群散修,在呂奉先展露神威的這一刻,都已經忍不住雙腿軟,跪了下來,也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現,同為金丹境界,但雙方差距怎麼就拉的這麼大呢,一個如天上的鳳凰,一個如地上的野雞啊
也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一刻,卻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呐你?”
這聲音分明響在不遠處,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偏偏摸不準他的方位。
呂奉先自然聽得出這是那個野和尚的聲音,眉眼一凝,冷喝道:“你究竟是誰?”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卻嘻嘻笑著響了起來:“不告訴你”
呂奉先心間頓時大怒,一道陰寒之意自身周散了出來,寒聲道:“不論你是誰,先搶歸墟,再來害我,此事不可善了,呂某定要將你揪出來,碎屍萬段,以儆”
那聲音忽然又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呆會再吹吧你,生撕洪荒遺種很威風嗎?不過你還是轉頭看看你身後有什麼就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麻煩啦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犯賤至極,讓呂奉先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本來懶得理會他這怪言怪語,卻忽而聽到了不遠處師南沙驚惶大叫了起來的聲音:“師兄小心”呂奉先心底暗驚,陡然間轉過身來,赫然現,高空之中,一條生了雙翅的銀色蜥蜴直向自己撲了過來,滿是獠牙的嘴巴大開張來,赫然噴出了一道淡藍色的火焰,看起來無甚驚奇,卻內蘊可怖神力
“生有翅膀蜥蜴模樣口吐神息是王族”
呂奉先腦海間瞬息閃過了諸多念頭,心間大驚,身形疾退。
但身形還未站穩,眼角裡已有銀光一閃,赫然有一道獨角白蟒遊到了自己身側,口中一道耀眼的紅荒吐了出來,呂奉先急急轉身,身後一片岩石被這紅芒融化了一片
“哞”
腳下竟也開始晃動,大地似要翻開,地麵龜裂,一條粗如房屋的巨大身軀從地麵崩出,直將呂奉先揚到了半空之中,而後那身軀不停的從地上翻了上來,竟然不知其有多長,一邊向空中揚起身來,一邊身軀不住的卷動,似要將呂奉先卷在其中,隻可惜呂奉先反應極快,伸足在它身軀上一踏,還不待它卷住自己,便已折身飛向了另一側的崖壁上,轉過身來。
直到此時,他才忍不住心驚,崖臂的另一側,那隻剛才被自己挑飛的魔蛤已經堵了過來,猩紅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一身魔氣死死鎖定了自己,那仇恨難言之深
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已經被這群洪荒遺種包圍了!
而且每一隻洪荒遺種,望向自己的眼神裡,都透出了一種邪毒恨意!
呂奉先心間震驚,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確實不該生撕了那隻毒蠍的
洪荒遺種合稱洪荒遺脈,在魔淵那詭異的環境裡相依為命,雖然它們自己之間爭相廝殺,時時不絕,但每當有遺脈中的王者乃至近王者出現時,便會緊緊抱成一團,合力對外
自己剛才盛怒之下的一個舉動,已經引了它們的眾怒了!
“哇哈哈孩兒們,弄死這個王八蛋”
那聲音又張狂的笑了起來,囂張到沒邊,但說完了之後,卻又忽然一頓,換了一種賤兮兮的討好口氣,不知向誰道:“那啥小媳婦,你想我先替你報仇還是先搶寶貝?”(未完待續。)
ps:我今天下午把領導叫到小黑屋裡狠狠的訓了一頓,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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