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和她的戰友覺醒,真的太輕鬆了,有那麼多天琴的大能在身邊,想要失敗都很難。
這幾位也在觀察他倆的覺醒,覺醒的材料是本方世界的,整個過程水到渠成,除了比較痛苦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這也是馮君等人秉持的理念,覺醒的過程痛苦一點無所謂,正好可以鍛煉人的意誌,正經是要保證以後的發展,儘量減少副作用。
很多年以後,聯邦也出了無數驚才絕豔之輩,想要探索和摸清修煉的機製,並且取得了不俗的效果,甚至確實衍生出了“雷屬性”的異能。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修者文明的強大,經過種種嘗試,他們發現覺醒時的痛苦程度能夠適當減輕,然而代價則是副作用暴增。
至於說減少副作用的方案,他們也設計了很多很多,但是最後不得不承認,修者文明給出的修煉方法,才是最優的選擇——沒有之一。
甚至十萬年之後都有人在感慨,“真的很想知道,當初最早設計功法的那些修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現在仔細分析,還能時不時地發現精妙之處!”
這些就都是後話了,可以暫時不提,聯邦收到了功法,又得知羅蘭二人已經覺醒,一邊派人來查看他們覺醒的狀態,一邊就著手安排五百誌願者嘗試修煉。
不是他們對誌願者不負責,而是大家都知道這幫修者的尿性——上一刻還在,下一刻可能就跑得沒影子了,這種時候一定要抓緊時間,趕早不趕晚。
反正五百誌願者幾乎都是抱著必死之心的聯邦戰士,麵對生死大敵蟲族,大家渴望提升個人戰力已經太久了,既然有這麼個機會,沒有誰會放棄。
一天之內,覺醒儀式結束,又用了一天休整,然後聯邦核實一下,發現覺醒了四百九十八人,隻有兩人失敗了,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六。
這兩個失敗者各有原因,其中一個聯邦戰士是身體有暗傷,根本就沒有調整到最佳狀態,但是他為了提升自己,沒有道出實情,而是選擇了隱瞞。
他還算好,雖然覺醒失敗了,但是留下了一條小命。
另一個則是聯邦的科研人員,為了第一時間分析覺醒的整個過程,聯邦有十名科研人員參與了誌願測試,而非常不幸的是,他抽到了“注射針劑以增強痛感”的選項。
增強痛感的測試人員有兩名,一人知情一人不知情,知情的這位活生生扛過去了,但是另一人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暈厥,導致覺醒失敗不說,搶救過來的時候,已經腦死亡。
這位其實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意誌極其堅定,但是這種事……真沒辦法說理去。
為了保證可推廣性,單盲測試和雙盲測試,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大敵當前,聯邦為了保證效率,儘快地推行試驗,也無可指摘,世間從不缺少凡人英雄。
聯邦向羅蘭通報了測試結果,並且希望知道,這麼高的成功率,是否可以複製。
羅蘭過了一陣之後回答說,成功率隻有三成左右,心性堅毅者比較容易通過,至於那些心性差的……建議他們就不要挑戰了,因為有將近一成的致殘或致死率。
簡單來說,想要成為異能覺醒者,失敗的概率高達七成,而致殘致死的可能是百分之五。
聯邦覺得這個比例有點高了,就問能不能降低這概率……百分之五真心不算多,但是要考慮到,聯邦有近千億的人口——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千億。
如果全員嘗試覺醒的話,傷亡人數可能高達數十億。
羅蘭又過了一陣回答,說修者文明認為這是最優的比例,也不會再特地更改了。
人家的話說得很耿直——你們認為不合適的話,自己改吧。
事實上天琴的修者都認為,全員修煉是根本不可取的——連天琴都做不到這一點。
對於這樣的回答,聯邦沒有絲毫的議價能力,所以隻能再問一句:那些人還會待多久?
“他們正在完善更高級的修煉功法,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羅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青平也不會再待多久了,不過他說……有時間會來看我。”
青平真人的名字,以及兩人的關係,羅蘭都沒有瞞著聯邦,她是一個渴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女性,但是同時,她也是一個以抵抗蟲族攻擊為己任的人族戰士!
“果然是臨時推算出來的功法嗎?”聯邦的人感覺太不是滋味了,我們心心念念的強大自身的法門,對方居然隨手就拿得出來,都是智慧生命發展出的文明,差距咋會這麼大呢?
不過失落歸失落,該問的問題還要是問的,“修煉到什麼樣的層麵,就可以肉身飛行?”
“起碼要十年,長的可能七八十年,”羅蘭回答得很快,同時不忘強調一句,“對他們來說,這也是很快的速度了,不過他們號稱自己的基因生而高貴,會比咱們走得更遠。”
聯邦的人繼續無語,但還是要問,“這些激活異能的外物,都靠近邊境的星域,總體數量比較稀少不說,也不容易收集……有什麼替代品的建議嗎?”
“他們認為……已經夠了,”羅蘭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感覺有點彆扭,但是沒辦法,青平的能力不足,而那些比青平更強大的修者,不會在意這些。
“他們說,本來就不該保證人人都能修煉,聯邦也應該考慮整體控製,而且越修煉到後麵,需要的資源也越多,大部分人不可能自己供應得起,還強調說,這是真正的自然之道。”
這確實是天琴修者的認知,馮君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懶得在聯邦核心區匹配覺醒之物。
其實入門功法推演出來之後,後續的晉階功法推演得也很快——速度甚至不遜色於前者。
修煉這東西,入門是很難的,尤其是一套新的體係,正經是那麼多真尊之上的大佬在推演,順著路子一直推演下去,難度倒是很一般——畢竟隻是止步於金丹。
所以馮君他們後來也隻待了十天,原本十天都用不了的,但是幾人一時手癢,又推演了一些技法出來——隻有修為沒有技巧的話,終究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戰鬥力。
說是一時手癢,但是有那麼多天琴的法門可以借鑒,短短的時間內,他們拿出了上百種的技法,五行異能平均下來,每種異能對應的技法要超過二十種。
而輕瑤真尊一個人就貢獻了超過四十門技法,算下來平均每天六門還有多。
兩名大君給出的技法反而有點摳摳搜搜,一人就是二十加,顯然是有算計的敝帚自珍。
十天頭上,馮君裹著六個人直接消失了——這一次他連晨陽真仙都帶走了。
晨陽的傷勢其實真的不輕,雖然有了能量轉換陣,但是在蟲族世界也得不到最好的休整,所以還是帶回天琴來比較好,而晨陽已經完成了“舔狗任務”,自然不會繼續拒絕。
青平留在了蟲族世界,可這是他個人的選擇,做師祖的頤玦都沒做聲,其他人還說什麼?
馮君將晨陽扔在了蟲族世界通道口,等其他人聞訊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頤玦等人,再次消失不見了。
匆忙趕來的釣叟真尊很有點不高興,“馮君呢,你也不知道留他一下?”
“釣叟大尊,我也想留下他,”晨陽苦笑著一攤手,他知道提兩名家族真君旗號沒有多大必要,所以回答道,“但是頤玦、輕瑤和瀚海三名大尊在……我有資格說什麼?”
“輕瑤果然跟他們在一起?”釣叟真尊的眼珠一轉,其實他也是輕瑤仙子的仰慕者。
不過,終究活了幾千年了,那些情情愛愛的雜念,也不會特彆影響他的心情,下一刻他就沉聲發問,“那一套體係的具體功法,你記住了多少?趕緊都默寫出來。”
“啊?”晨陽真仙聞言就是一愣,“那個……那個是讓異族修煉的體係啊。”
“你這可不是廢話!”釣叟真尊白了他一眼,“讓你默寫就默寫,哪兒有那麼多的問題。”
他早就眼饞冰原論道了,那種盛況,就沒有哪個真尊不向往的,無奈他身負看守通道和隨時出擊支援的雙重重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所以也隻能想一想。
現在有了第一手資料,他當然要拿來借鑒一下,天琴倒是沒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說法,但是並不缺類似的比喻,“難道他們禁止你觀看了?”
晨陽的臉皺得跟麻瓜似的,“禁止倒是沒有,但是……我也沒敢湊近看啊。”
釣叟的臉黑得跟什麼似的,“湊近馮君的膽子……你總是有的吧?”
“我跟青平把那五套功法拿全了,”晨陽小心地解釋,他心裡也是有宗門的,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還有一百多套技法……我隻大致記下了十來套。”
釣叟又問了兩句,然後一擺手,不以為意地表示,“技法什麼的就算了,無非是一些運用技巧,咱們還不至於連這些小法門都要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