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有人把小鎮的兩起跳樓案放在了一起,小鎮終究是不大。
然而另一個已經死得透了,想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來。
第四天,又是五個人死亡,反正馮君不著急,每天弄死五個,兩百多人用不了兩個月。
第十天的時候,小鎮上又有一個人被車撞死——這裡距離道觀不遠,為惡的不止三人。
第十五天,隔壁鎮子上,又有一個人跳樓而死,大家終於覺得不對了,非正常死亡雖然不罕見,但也不能這麼頻繁吧?
第十八天的時候,慣例又該給道觀停電了,大家才發現,拉閘的人找不到了不說,連製造意外的人都消失了,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一些不安。
第二十天,大家要組織環保抗議了,湊人的時候才發現,有八個人死了,其中五個是跳樓自殺……要知道,前去抗議的也不到三十個人,其中還有十來個是看熱鬨的。
這就太恐怖了,高盧人對生命的消失,不是特彆敏感,但是這種詭異誰也接受不了。
終於有人開始收集道觀的異常了,以前道觀也體現過異常,但是有些人的記性,就是屬金魚的,隻有那麼短暫的記憶——關鍵是蠻夷這種玩意,就喜歡作,時不時地要試探一下。
還是每天五個人的死亡,一直在持續,第二十三天,遲鈍的高盧人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道觀的懲罰到了——要命的是懲罰的不止是高盧人,條頓、布銳藤甚至默哀國也有人跳樓。
所以他們開始圍攻道觀,要青城彆院為此負責,青城彆院根本理都不待理的,隻是強調“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甚至表示你們再這麼亂說,我們會考慮起訴的。
高盧人並不怕道觀起訴,地方保護主義哪裡都有,尤其是在歐羅巴,黃種人在高盧起訴本地人,成功率並不比條頓人在高盧起訴高盧人更高。
但是架不住,一天一天傳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死訊!
到了第二十五天,高盧的議員發話了,說有人針對華夏的宗叫,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這個是不對的,咱高盧講究宗叫信仰自由。
這位就是華夏在爭取的人,一直顯得很排華,但是骨子裡……政客嘛,大家都懂的。
他發出的聲音,華夏一方還是比較重視的,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大家都震驚了,該議員半夜墜樓而亡!
林美女一群人也很懵,上麵都打過來了電話,“不是說了,這個人不能動的嗎?”
“他要跳樓嘛,關我們什麼事,”林美女也隻能這麼回答了,“有跡象表明是他殺嗎?”
這個他殺誰敢說?於是也隻能不了了之,其實這種兩麵三刀的變色龍,真沒多少人喜歡。
到了第二十八天頭上,去道觀裡燒贖罪香的人陡然增多,甚至有人不遠萬裡從澳洲趕來,為的就是燒一炷贖罪香。
對於贖罪香,道觀還是比較注意的,但是馮君不管這個——犯了錯誤,你燒一炷香就能解決,那還要警察乾什麼?
不過他手上二百多人的大名單,雖然已經很詳細了,但地址什麼的不可能實時變更,更不會有DNA記錄,所以他追蹤不到那些人。
那麼,趕來燒贖罪香的人,還就真的躲過了一劫。
然而劫難還在繼續,到了第三十五天,來道觀燒贖罪香的人已經人山人海了——很多人確實冒犯了道觀,但是因為沒有太明顯的主觀意圖,張洞遠不可能把這些人全部記下來。
殺戮持續了整整四十六天,死去的人超過了兩百。
原本在第四十五天,殺戮就結束了,可是就在第四十六天頭上,有記者發表了一片文章——《華夏人帶給高盧的,是精神寄托還是環境汙染?》
當天晚上,該記者跳樓自殺。
林美女都忍不住找到了馮君,“人家就寫一篇報導,你至於這樣嗎?”
馮君一如既往地裝傻充愣,其實以他的段位,現在已經不需要裝傻了,可是他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沒啥可說的,“你知道劉宜良怎麼死的嗎?他也不過就是寫了一本書。”
說白了,意訁隻形態領域的鬥爭,很多時候是隔靴撓癢,但真的殘酷起來,也令人咋舌。
這是青城彆院的大致情況,有了馮君的撐腰——其實主要是變現能力太強了,你敢懟我,我就敢殺你,青城的發育環境大為好轉。
澳洲阿姆斯丹的道觀,波折就要小一點。
當地還是有很多人不認這個道觀,但是索菲亞人前顯聖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馮君在此處深耕已久,再加上祈雨陣什麼的,神異的名頭已經遠遠超出了澳洲,很多外地人趕來朝拜。
馮君在澳洲沒有花費多少心思,反倒是自己的家鄉朝陽,很費了一點時間——因為有人想收回他父親承包的山地。
按照常理說,沒有人會眼瞎到招惹馮君,但是這個事情還確實發生了,這個變化,甚至讓馮君都感覺有點措不及防。
其實說起來,他是非常冤枉的,馮文暉承包的山地被查,原因隻有一個——晁穎倒了。
晁穎的哥哥以前是雲園的通判,非常牛叉的一個人,後來去了彆的地方做知州,原本想著能往布政司發展一下,結果就惹人了。
這事兒不能細說,細說就是司零斯,反正晁穎和她哥都倒了,甚至連雲園出去的大佬胡老都跟著倒黴了,接下來一係列的清算也是必然了。
馮文暉在正治地圖上,就是屬於晁穎一係的人,所以哪怕他還有很多彆的屬性,但是彆人查晁穎,就查到他了。
這種風暴是很厲害的,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胡老都縮了,掃到馮文暉再正常不過了,這是板塊化的橫掃,沒有誰能夠幸免。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以馮君的能力,還可以在這種大風暴裡,勉強護得住自家老爹,但是架不住有人一定要把晁家查個底兒掉。
晁家基本已經放棄抵抗了,屬於那種“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但是馮文暉不可能放棄自家的產業,他覺得自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
馮父越是抵抗,對方施加的壓力就越大,因為馮家承包山地的金額足夠大,而且還涉及大量的施工,隻有搞定馮文暉,敲定這個金額巨大的項目違規,才能徹底釘死晁家。
甚至對方都表示了,隻要馮文暉願意配合,不會在這個項目上損失多少,他們的目標從來也就不是馮家,但是你要不配合的話,那損失可就難說了。
馮文暉的主意卻是很正,首先他不想讓自家承擔任何的汙名,因為在承包山地的過程中,馮家的操作非常規矩,甚至還將自家修好的公路,分享給了新開發的月亮湖旅遊區。
景區的開發其實是個導火索,但是馮家當初頂住了縣裡的壓力,拒絕在此項目上合作。
馮文暉自認沒有任何錯誤,甚至可以說有功無過,那麼為什麼要認錯?
其次,他也是活了五張的主兒,對方的承諾,他絕對不會相信——你現在答應得挺好,等我認錯之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在等著我。
他越是抵抗,對方就越是施加壓力,搞到最後,晁家都發現……咦,馮家的抵抗看起來很強,也許我們可以借一借馮家的力?
晁家居然想死中求活,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馮君出麵都不容易擺平了,所以這件事折騰了足有兩個多月,在此期間發生了一係列事情。
具體的經過沒辦法多說,反正就是馮君一度斷供了鐵礦石和石油,竇家輝的燈具廠都停工整頓了三個月,最後某些人不得不放棄了打壓馮家。
其實馮君出麵之後,對方已經軟了,頻頻表示說,隻要你們認個錯,象征性地補交幾百萬,這件事就徹底過去了。
甚至補交的錢都不是真交,回頭想個名目,獎勵給竇家輝的燈具工廠就可以了。
但是馮父是較真的人,馮君也不是個肯吃虧的,彆說補交了,他們連認錯都不肯。
反正這件事情折騰下來,影響也挺大的,有人灰溜溜地離開了,晁剛最終都囫圇著出來了,不過晁穎是被罰了個底兒掉,總算還好,晁家是躲過了最大的劫難。
這件事糾纏到一半的時候,丹霞天的秘境又開了,這次彆說馮君了,就連張采歆都沒有去,就是煉氣三層的喻輕竹、煉氣二層的古佳蕙,外加先天高手高強帶隊。
相關收獲也就不用提了,洛華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事實上他們進秘境主要是練習戰鬥去了,畢竟馮君不怎麼放心他們在昆浩試煉。
試煉結束之後,不少人有感於洛華成員強橫的戰鬥力,紛紛回師門建議,要爭取弄到更多的聚靈陣才好。
但是聚靈陣這玩意兒,隻有洛華才出產,而且管控得非常嚴,那麼,怎麼才能得到它呢?
想到據說高盧的青城彆院,也有一座聚靈陣,道門各脈紛紛地做出了決定——為了弟子們的修煉,必須要考慮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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