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尋釁(一更求保底月票)(1 / 1)

大數據修仙 陳風笑 1599 字 25天前

說衝撞華夏神靈的人,其實就是張洞遠找的托兒,不過張執掌做這種暗示太拿手了,那個托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托兒。

很多人對這話嗤之以鼻,這裡是歐羅巴,距離華夏遠著呢,還有人說華夏不是無神論嗎?

但是又過了一天,中風還是沒怎麼好轉,醫生們都覺得有點奇怪了——麵部神經麻痹,初期的恢複應該還是比較快的,中後期比較緩慢是正常的。

負責針灸的中醫也挺好奇,說前兩次的見效應該挺快,怎麼就沒啥反應呢?

這時候患者就問了:那個啥,我可能衝撞了你們道觀裡的神靈有這說法嗎?

中醫跟道門是分不開的,不管是《素問》《靈樞經》,還是寫《肘後備急方》和《抱樸子》的葛洪,都說明了這一點。

這家中醫其實是高盧人,但是一聽說是這種情況,就說這個還真的難講,你還是去道觀問一問吧,雖然我隻會針灸拔罐,不會開中醫藥方,但是中醫不止是醫學,還是哲學和玄學。

在事發的第四天,才有第一個人去了道觀,想知道自己口角歪斜,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高盧人是很驕傲的,但是嘴歪眼斜也就罷了,口水還流個不停,這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張洞遠早就安排了,於是有小道士表示,你這就是冒犯神靈了,連續燒香三天,一個月之內能好八成,如果連續一直燒香,也許十五天之內能痊愈。

這位一聽,二話不說就表示,我要燒香。

道觀還沒有完全整理好,這種贖罪香,一根就是十九點九八歐元。

這位燒了一次香,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症狀明顯減輕,他二話不說又去燒香了。

其實對高盧小鎮上打零工的人來說,二十歐元真的不算少了,他們一天都未必能掙得到五十歐元,就算在巴黎,月薪能超過兩千五的,那都是平均線以上了。

這個價格真的不低,但關鍵是有效!

第二天他又好了一點,然後他就告訴了相熟的朋友,第三天他再燒一天香,然後不去了。

高盧人做事就是這樣,他們覺得恢複八成就不錯了,剩下兩成完全可以慢慢地自然恢複。

也有個彆人比較在意形象,連著燒了五天的香,恢複的效果就是大大提高,基本上二十天就能痊愈,但是這麼選擇的人很少——高盧人也不習慣攢錢,持續拿出這麼多歐元來很難。

反正道觀這邊慢慢有了香火,有些堅決不肯來的人,看到彆人都好得差不多了,自己還止不住口水,也隻能違背初衷地前來燒香。

然而這事兒不服氣還不行,不燒香沒效果,一燒香就有效果,你說你燒不燒?

燒香到第十二天頭上,馮君找到了張洞遠,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燒香也沒效果了——我在你這兒耽誤了挺多時間的了,不可能繼續再陪下去。

不過明天,教廷會來人,馮君給了張洞遠一個直徑二十厘米的圓盤,上麵是一個太極魚,說你就掛在大殿旁邊,誅邪不侵,如果有大敵到來,你可以默念洛華二字。

其實這是個出塵期的符寶,能夠激發三次,但是隻鎖定了張洞遠的神念,彆人不能驅動。

第二天,果不其然,教廷來人了,想知道道觀使用的是什麼邪術,竟然把人的嘴弄歪了。

張洞遠直接拒絕見麵,而教廷的人也有準備,他們這次來了兩個執罰者和一個光明騎士。

簡單來說,執罰者是蛻凡期,兩個執罰者在一起,叛教者基恩也得躲著走,而光明騎士就更不得了,是從十二圓桌騎士裡麵選出來的。

十二圓桌騎士基本上是蛻凡高階,說厲害也很厲害了,但光明騎士基本上就是煉氣期了。

光明騎士在教廷裡,算是護道騎士,不到緊要關頭,很少出現,少則一個多則三個,再多也就沒有了。

三個人不理會小道士的阻攔,直接就闖進了道觀,然而一道白光閃過,三人直接被擊飛,飛到了道觀的門外,同時還有一個深沉的聲音,說了一句極短的話。

他們都不懂華夏語,總算還好,同來的人裡有人知道,原來是擅入者死。

三人了解了情況之後,相互探討一下,一名執罰者走上前高聲發話,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還請華夏宗叫負責人出來一見。

人影一閃,出來一個年近三十的人,蜂腰猿臂,渾身充滿了靈動的感覺。

他是青城的武道士,傲然地發話,我們執掌沒有興趣跟你們見麵,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走不了啦我們也沒有請你們來。

光明騎士踏上一步,冷笑著發話,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他其實是不想出頭的,因為他代表了教廷的終極戰力,而且華夏道門到底有多麼不好惹,他心裡非常清楚——教廷裡的記錄多了去啦。

道門是華夏本土的宗叫,修自身不修外物,這跟西方文明是完全衝突的,西方文明講的是拜外物不修自身——大家信主就好了,你自身的努力,比不上自身的虔誠。

所以洪水來的時候,東方是大禹治水,西方是咱們買一張方舟的船票吧。

茹毛飲血的時代,生肉吃起來不健康,東方是鑽木取火,西方是普羅米修斯偷火。

西方的大力赫拉科斯勒是宙斯和阿爾克墨涅的兒子,東方的戰神蚩尤是誰的兒子?白起是誰的兒子?關羽是誰的兒子?

西方重血統,東方重能力——東方沒有重過血統嗎?真不是這樣!

然而,士族早就消亡了,所以東方沒有貴族,隻有科舉選士,你有能力你就上!

這些話就扯得又遠了,說到底道門要斬情斷性——這似乎說明,他們不在乎血緣關係?

然而事實上,越強調自己不在乎什麼,他應該就是最在乎,否則何必強調?無視就好。

而最在乎的根子裡的,往往就是文明的基石。

很多人說,華夏人沒有信仰,但是真的沒有嗎?他們信仰祖宗,感謝他們把自己帶到了這個世界,感謝他們一路篳路藍縷披荊斬棘,讓自己生活在一個相對比較好的環境。

西方人感謝祖宗嗎?也感謝,但是大約隻感謝血統——我生在了貴族之家。

生為平民的,那就不用說了活該卑微。

簡單來說,西方人更感謝主,但是人之所以為人真的是因為主?

這些扯得遠了,總之華夏就是敢於奮爭的人,而道門中更是不乏好手。

既往的不說,隻說現在,這光明騎士心裡也清楚:邁國索菲亞成為叛教者之後,手段到底有多麼強橫。

然而這威脅的話,還不得不說出來,否則怎麼跟其他人交待?

武道士冷笑一聲,我站在我的宗叫場所裡說話你管這叫威脅?還是說,你以為隻有澳洲的索菲亞才會雷法?

那光明騎士聽得心裡又哆嗦一下,索菲亞的雷法,真的是信了道就可以學的?

不管怎麼說,旁邊有人看著,他不能就這麼走了,今天前來,想請教一下華夏功夫。

一邊說,他的手就按到了腰間的細劍上,器械格鬥也行。

敢在道觀拔劍者,死!武道士冷冷地發話,我學功夫,是用來斬除邪惡維護道統的,不會跟人比鬥,如果你自承邪惡,還請你明言!

光明騎士哪裡會認這個?於是不屑地哼一聲,轉身離開,膽小鬼!

他的這些行為,可不止道觀的人看到了,門外還有七八個呢。

其實是有人舍不得花錢買贖罪香,就告到了教廷,請教廷鏟除邪惡。

而教廷也正想摸一摸道觀的底細,所以派了三個人來試探——當然,這麼強大陣容,也不止是試探,如果有可能順手打擊的話,肯定就出手了。

遺憾的是,這次試探灰頭土臉不說,也沒有探到對方真正的海底。

那位口角歪斜的主兒走上前,含混地發問,我這臉該怎麼辦?

光明騎士看都不看他,直接揚長而去,兩名執罰者本來也不想理會此人,但最終還是一個停下了腳步,簡短地回答,熱敷,多喝熱水。

這位愣了一愣,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被放棄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該死的,不是你們要我們去試探的嗎?現在就不管了?

他罵他的,那三位上了車,自顧自地離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主兒,誰會在意?

這位愣了好半天,才走上前,對著一名小道士含混地發話,贖罪香我要上香。

抱歉,事情已經過去了,小道士也得了張洞遠的指點,現在燒香已經不頂用了。

不!那廝走上前,一把薅住了小道士的衣領,怒吼著發話,你不能拒絕我的懺悔!

小道士鎮定自若地側頭看一眼大門上方,並不掙紮——那裡有監視器。

這位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鬆開他的衣領,然後輕咳一聲,我道歉,為我的衝動。

這件事情,你可以請一炷贖罪香,小道士有板有眼地發話,你不請也行,但是遇到其他後患的話,後悔可就晚了。

(五月第一更,求雙倍保底月票,規則已改,有多少就能投多少。)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