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和紅姐兩人嘴上在交流,出手卻是不慢,將那三個神魂被攻擊的人打暈之後,兩人輕手輕腳奔著甲板去了。
馮君為了防止被人搜走東西,儲物袋什麼的,都扔到手機位麵了,隻剩下了一個小小的儲物戒——還是於梅仁的那個,灰不溜秋地也不起眼,倒是沒被人捋了走。
他的手機被對方留在了彆墅裡,不過現在他哪個儲物袋裡也不差手機和充電寶,有些手機還有從不知名渠道弄到的通訊卡。
他拿出手機,才要分析一下周邊的情況,猛地就發現,馬達聲逐漸降低了。
“船要停了,”紅姐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低聲發話,“你怎麼知道這時候動手最合適?”
“隻是巧合而已,”馮君也低聲回答,心說這麼搞也不錯,正好能省下搜魂符。
雙體船才剛剛停下,遠處就有一艘船冒了出來,看那樣子像一條漁輪。
漁輪冒著黑煙,突突突地開了過來,這時候,遊輪終於發現,關押著人的船艙裡,攝像頭失效了,有人開始呼叫那三個看守者。
馮君的神識擊出,將船上剩餘的八人也擊昏了,然後身子一閃,失去了蹤影。
漁輪在靠近到半海裡左右的時候,開始呼叫遊輪,卻發現這邊沒有應答。
他們正疑惑是怎麼回事呢,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自天而降,直接暈了過去。
馮君顯出身形來,進船艙裡看一看,發現裡麵一共有十二人,其中有兩名白種人。
兩艘船一共二十三人,他將人全部驗看一遍,發現有漁民八人,估計嫌疑不大,其他十七人裡,有兩名泥轟人以及……六名邁國人。
馮君略略分析一下就明白了,應該是泥邁兩國一起出手的,值得一提的是,他又見到了那個中亞人相貌的家夥,就是跟其他四個大學生一起,想進他的莊園的家夥。
而且這家夥……竟然是邁國人。
馮君在兩艘船上搜索一番,沒有發現什麼明顯有價值的東西,倒是在遊艇上發現了三長兩短五支槍。
這艘雙體遊艇,隸屬於南新羅的一家公司。馮君想了一想,直接將遊艇送進了海底,這艘船上再有什麼信號追蹤,也不關他的事了。
至於說漁輪,馮君先暫時收進了儲物袋裡,剩下的二十三個人,他全部裝進了靈獸袋。
然後他放出光陰梭,帶著紅姐貼著海麵飛了回來,直驅鄭陽。
這次綁架他的人,分了好幾撥,很多人隻是負責一段,不過馮君記住了大部分的人氣息,其中有幾個家夥,他還暗暗地標上了神識印記。
就在這天晚上,他開始對號入座地查找這些人,其中那個拿了紅姐納物符的家夥,是馮君的首要目標。
這些人終究是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樣的存在,其中兩個雨衣人,居然就坐在路邊吃燒烤。
馮君通過附近的人分析得知,這二位居然是體院散打隊的,怪不得膽大包天手腳伶俐。
他改換了容貌走上前,一拳一個就將兩人擊昏,放下五百塊錢算是買單,然後拖著兩人就走,“私人恩怨,大夥兒讓一讓。”
隻看他的身手,也沒人敢多管閒事,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他狠狠一眼瞪過去,“找事兒?”那位頓時就放下了手機。
還沒等把人抓完,天就亮了,馮君隻能先把這些人用靈獸袋裝著,帶進了洛華。
現在馮君的弟子裡,也就是李詩詩這半吊子沒見過殺人了。
馮山主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講了一下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接下來呢,紅姐負責,你們一起合作,把這些人的底細全部掏出來……必要時可以殺人。”
“沒問題,”嘎子先表態了,“居然敢對老大你下手……這幫鱉孫彆指望好過了。”
高強也表示,“破壞性地問口供,我有經驗。”
眾人聽得麵麵相覷——什麼叫破壞性地問口供?
就在這時,陳勝王輕咳一聲,“老大,我會一點迷魂術,受術者意誌渙散的時候很容易奏效。”
“既然都是行家,那我就放心了,”馮君笑著發話,然後站起身來,“還有十幾個沒有抓到,我再去抓!”
王海峰馬上自告奮勇,“老大,要幫忙嗎?”
馮君怔了一怔,他前兩天還抱怨自己是“徒弟奴”呢,現在徒弟倒是想出手了,但是最終,他還是搖搖頭,“算了,不太好使。”
這事兒折騰了兩天,到最後他也沒有把所有參與的人全部抓住、
這一條線兒涉及的人太多了,出手抓人的就他一個,還得考慮影響,不能表現出太多的異常來——主要是那條遊艇出事以後,有些人做出了很快的反應。
不過對馮君來說,被他記住氣息的人,基本上都抓得差不多,也就可以滿意了。
哪怕是這樣,也抓了四十多個人,而且除了那八個漁民,其他人不是被弄死了,就是被弄得白癡了,在此期間,洛華的人都親眼目睹了生命的毀滅。
像李詩詩、張采歆這種小女孩兒,馮君肯定不會強迫她們去殺人——那是為難人,但是親眼目睹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李詩詩就有點不敢看,但是馮君說了,“這隻是讓你熟悉一下,等你接觸到真正的修行界,你不殺人就等著被彆人殺吧,你如果就安心在蛻凡一層混吃等死,我也不強迫你。”
小李助理終究還是渴望晉階的,雖然她是典型的宅女,但是她不像大李助理一樣,對修煉不抱有興趣。
額外說一句,因為楊玉欣介入了朝陽的包山項目,大李助理的權力大幅縮水,目前隻抓幾個環節,並且負責跟牟淼的對接。
她甚至向馮君表示了,在朝陽山地項目之後,她會去魔都做點小買賣。
這個初中的班長,一向是喜歡繁華的場景,而她在跟著馮君的這幾年,也賺到了點錢。
馮君對此表示無所謂,所謂情懷可不就是這樣?他很清楚,李班長之所以要在項目結束之後才走人,是因為在項目中,她還有一些利益存在。
但是那又怎麼樣?錢給誰掙也是掙,隻要她不是很過分,他不介意她賺點小買賣的本金。
那八個漁民甚至沒有被審訊,經過對其他人的訊問得知,他們也隻是在打漁時約定了一些私活,所以馮君很乾脆地把他們和漁船直接放到了印度洋,趁著他們昏迷的時候離開了。
至於漁民們怎麼解釋他們的航線,這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經過三天的調查,事情的真相逐漸浮出了水麵。
下雨的那天,一群年輕人玩直播的時候,有人將一罐某某毒素放到彆墅外的草叢裡。
這毒素是緩釋型的,大家離開之後,才慢慢地發揮出來。
彆說馮君在躺椅上躺了那麼久,就連房間裡的紅姐,也因為開著窗戶中毒了——當然,她中毒比馮君輕很多,如果她處在馮君的位置,吸入毒素過量的話,沒準就救不回來了。
這種毒素是有時效性的,過了時間,中毒者可以慢慢恢複,而對方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毒素,也是想活捉馮君。
馮君對毒素的抗性,出乎他們的意料,但終究還是被毒倒了。
可惜的是,這些人都不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包括那個放置神經毒素的。
那家夥其實是一個輟學的孩子,經常跑到公園裡玩手機——在家裡玩要被罵,結果在公園裡認識了一個大哥,大哥還請他抽煙、喝飲料。
下雨的這天,大哥說那罐子裡是個大號爆竹,打算嚇那個住彆墅的家夥一跳,讓他幫忙放到草叢裡,他就興致勃勃地去了。
就是這麼簡單,那個大哥到底是誰,他也不清楚。
到最後,王海峰甚至通過社會關係,找到了那幾個玩直播的年輕人,問他們那天為什麼要去公園。
年輕人不怕事,說我們想去就去了,關你們什麼事,結果他們馬上接到了來自父母的壓力。
然後大家才知道,年輕人們原本是在公園的咖啡廳裡避雨,正說著直播呢,旁邊就有人指點他們,說不遠處有個彆墅很有話題。
事實上,這件事在鄭陽本身就有一定的知名度,才過去沒幾天,蹭個熱點也不錯。
大家又去咖啡廳調看錄像,卻發現提建議的是整天在公園裡鍛煉的幾個老人。
這件事就這麼僵住了,馮君才說要去泥轟走一趟,分析一下那倆泥轟人是怎麼回事,喻老派人來找他了。
馮君這兩天操作的事情,根本瞞不過他的耳目,老爺子甚至猜到了,這家夥手上估計又多了幾條人命——有些人失蹤了就再沒回來。
不過對於老爺子來說,這根本屁都不算——如果你能弄回來萊克星頓號,保證海量的優質原油供給,弄到數以百噸的頂級石墨烯,殺幾個人算多大事?
正經是這些人敢參與綁架馮君,那本身就是該死!
事實上,喻老的人也在調查此事,不過大部分的人證都掌握在馮君手裡,所以他問馮君,“調查不下去了?我可以幫忙,專業的……但是你得提供幾個人證。”
馮君遲疑一下,還是很乾脆地回答,“沒有人證,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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