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伍魁沒想把事情做絕,是讓人白天拉的閘——畢竟這大過年的。
不過此刻的洛華莊園,也隻剩下了嘎子和高強,就連李詩詩都回家過年去了。
門崗都隻剩下了一個——這倆是輪流值班的。
嘎子不管那麼多,先把發電機啟動,然後給紅姐打個電話,說一下這情況。
紅姐在電力係統認識不少人,不過她此刻和張采歆在魔都,聽說嘎子啟動了發電機,就說我打個電話吧,但是我估摸著是盛世的人在使壞,你也彆抱太大的希望。
她在電力係統的關係,還真比不上喻家。
齊伍魁聽說張衛紅打電話了,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心說一個電話怎麼夠?
然而對方……就沒有第二個電話了!
齊伍魁大怒,想到自己在洛華莊園被晾了好幾個小時,不儘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那就讓他們一直停著電好了,點著蠟燭看春晚吧!
年三十晚上停電,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的特彆拉仇恨。
大過年的給人添堵……這得多大仇啊?
而齊董一旦做出這種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大年初一斷水,初二斷暖氣……
但是架不住……洛華莊園真的是自給自足類型的,自家有水井,也有自家的土暖氣。
齊伍魁還想挖斷通往洛華莊園的路,不過這個操作性就比較難了,停水停電停暖氣,那都是關個閥門拉個閘就能解決的,但是想要挖斷路,他也得找得到人施工才行。
簡而言之,洛華莊園是享受到了類似於釘子戶的待遇。
嘎子和高強也不跳腳——反正日子還能過,他們就是每天打個投訴電話。
洛華莊園這麼沉得住氣,齊伍魁也是有點抓瞎,他特意托人打聽過,馮君過年也沒有回老家,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想主動溝通都找不到人。
洛華莊園的不正常現象,持續到了初六,然後李詩詩來上班了。
這時候電已經通了,暖氣也通了——事實上,停電隻持續了兩天,斷暖氣也不到三天,大過年的出現這種事,業主還每天投訴,想不處理也是不可能的。
李詩詩跟外界接觸比較多,得知已經停水五天,馬上聯係自來水公司,明確表示此事我們要曝光——今日鄭陽跟我們的關係很好。
然後,所有的異常都已經消失了,不過初八的時候,有工程車過來,想要挖斷馬路。
這時候,王海峰、徐雷剛都已經回來了,抓住司機就打,然後把人扭送到派出所。
司機說是領導指示這麼做的,還說這跟市zheng工程有關,要求警方扣下打人凶手。
但是白杏派出所的警察,哪裡敢動洛華的人?就說你做市zheng工程,總要有施工證吧?
施工證……那當然是沒有的,齊董隻是為了惡心洛華,若是辦施工許可證,那需要付出的就太多了——首先市zheng工程得有相關的項目,還得有相關的經費。
齊董不差錢,往市zheng口兒上塞點錢也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塞的錢不可能變成市zheng經費。
司機說我就是個乾活的,隻是聽老板的招呼,於是警方打個電話,讓老板過來說明。
老板很生氣,心說有大人物讓我來挖路,你們居然敢打人,真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他本來想直接過來的,好死不死的,他跟朋友在一起打麻將,朋友一聽說是洛華的人打的人,忙不迭地勸他——那是一幫狠人,曾經一晚上抓了一百多號人。
老板一聽,嚇得直接躲起來了,手機都關機了。
所以司機就白挨了一頓打,還被關了二十四小時——因為洛華要追究他破壞公共設施罪,還好這不是自訴罪,司機交了押金之後匆忙跑了。
初九的時候,紅姐和小菜心也回來了,莊園重新恢複了活力。
馮君回來的時候,洛華莊園已經恢複了正常,其實過年的這些麻煩,真正經曆的也就是嘎子和高強,所以大家氣歸氣,沒有很深的感受。
正經是眾人對跟著馮君回來的沈青衣,是很有興趣,因為張采歆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是煉氣期修者?昆侖的?”
“沈青衣,昆侖三秀的第一秀,”馮君笑眯眯地介紹,“她會給莊園打五年工……遇到打不過的人,可以叫她,對了,她不許進後院修煉,可以去山穀竹林,大家一起監督。”
沈青衣蒙上了麵紗,但是從她的眼睛可以看出來,心裡還是有點不平。
張采歆第一個表示不服氣,“不就是煉氣期嗎,咱洛華還差她一個?”
“嗯?”馮君看她一眼,頓時恍然大悟,“呦嗬……可以啊,蛻凡九層了?”
張采歆下巴一揚,傲氣地回答,“年前就蛻凡九層了,前半年肯定晉階煉氣。”
“嗬嗬,”沈青衣輕笑一聲,並沒有說什麼,不過誰都聽得出來,她笑聲裡的不以為然。
張采歆輕蔑地看她一眼,本來她不想說什麼,但是想到他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還是昆侖第一秀,就實在有點忍不住,“笑什麼?天才的世界……以你的資質,很難理解的。”
沈青衣也是個冷清的性子,但是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跟自己得瑟什麼天才,她也有點忍不住,你知道什麼叫昆侖第一秀嗎?“你修煉多久了?”
張采歆一揚下巴,傲然地回答,“兩年出頭吧。”
沈青衣傻眼了,她從蛻凡到煉氣,用了五年多時間,自認是華夏少有的修煉速度。
事實上,她這個修煉速度,在手機位麵也可以被稱作天才了,一般人都是十四歲開始修煉,二十五歲之前進入煉氣期,就算是有潛力的。
她相當於是十九歲就進入了煉氣期,修煉速度比虞長卿還要快,最為關鍵的是,她是在靈氣匱乏的地球修煉,哪怕昆侖的條件要稍微好一點,但是論資源還是遠不及無憂台。
所以她忍不住又看張采歆一眼,“你是什麼資質?”
“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張采歆不屑地哼一聲,“難道你會告訴我,你是什麼資質?”
沈青衣聽得有點無語,我怎麼感覺,這洛華莊園的人,比昆侖弟子還要目中無人?
不過她的資質,也是拿得出手的,她淡淡地表示,“我是玄陰劍體。”
她沒有意識到,能主動地報出自己的資質,其實她的潛意識裡,是相信洛華莊園的。
“陰陽係的?”張采歆笑一笑,還是很不屑的樣子,“認識一下,先天純水……起步就是半步蛻凡。”
沈青衣終於不說話了,這實在沒辦法說,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資質比對方差多少——玄陰並不比純水差,但是這個劍體,限定了她的發展方向。
先天純水,可以發展的方向就多了,功法多,路途也廣。
“好了,不說了,”馮君也不想她們爭得太厲害,“采歆你這蛻凡九層,也是不打算慶祝了?”
“等我晉階煉氣吧,”張采歆輕描淡寫地發話,“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沈青衣甚至連眼皮都耷拉了下來,她心裡居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如果把這些女人全部乾掉的話,他會不會很心疼?
當然,她心裡很明白,如果自己這麼做了,昆侖上下最好還是主動抹脖子的好——反正道統也要斷絕了,這麼做起碼能留下最後一點尊嚴。
但是她忍不住就要這麼假設一下。
下一刻,她的心裡一驚: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不會是因為……在吃醋吧?
“好了,你們待著吧,”馮君不想讓她們產生太多的矛盾,起碼在未來五年裡,沈青衣會是洛華的高端戰力之一,“我帶著她熟悉一下環境。”
他可以讓彆人帶著她來熟悉環境,但是事實上,洛華莊園裡能給昆侖造成壓力的,有且隻有他一個人——連花花都要差很多,所以他做導遊,也算是有誠心。
洛華莊園說起來不小,四平方公裡,但是對於他和煉氣期的沈青衣,也就是彈丸之地,不多時,兩人就繞了一圈。
沈青衣不是武修,但是到了煉氣期,身體的各項機能就都上去了,尋常武師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也隻有先天高手,才可能對煉氣期構成一些威脅。
兩人最後是停在了山穀裡,馮君先指一指靈植陣,又指一指躲在竹葉裡的花花,“這是靈植陣,花花其實是我的靈植牧者。”
對地球界的修者而言,靈植牧者是個很奇怪的說法,不過沈青衣接觸馮君這麼久,早就對他的各種奇怪名詞免疫了。
她隻是忍不住驚呼一聲,“這麼多……靈植?”
當時寇老鐘來的時候,見到靈植陣,都欣喜若狂地表示,這是自己的機緣——當然,這是他太狂妄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洛華的靈植園,比昆侖一點都不差,甚至還要強上很多。
昆侖傳承數千年,靈植園裡好貨不少,但是架不住……在此過程中,他們也要使用靈植。
所以單論靈植的質量和數量,昆侖還趕不上洛華。
就在這時,旁邊走來一個小夥子,正是嘎子,“君哥,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一說……”
馮君聽他說了一陣,眼睛就逐漸眯了起來,輕笑一聲,“嗬嗬,齊伍魁?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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