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靈獸!”顧家十三少一躍而起,彎腰抄起一根棉布包裹的木棍,探到篝火上點燃。
這是他們自製的火把,碎布條上沾滿了動物油脂,在夜裡點燃,可以用來趕路。
他身子一縱,已經跳到了一匹馬的背上,嘴裡大喊,“快追,此物必須是我顧家的!”
顧家十三少在一邊看得非常清楚,那兩輪車竟然能自行滾動,還能冒出耀眼的白光,最重要的是——還能載人!
這件奇物,遠遠過了他此前所見到的一切。
此刻他隻有一個信念,哪怕誅殺對方二人,也要將此物留下來。
至於那神醫的來路,身後有什麼背景,在這種決心下,統統都變得不重要了。
顧十三的動作很快,其他人也不慢,跳上馬匹追了上去。
最後上馬的是老六,他一把抓起賈興旺,就丟在了馬背上,“不能留下你小子在這兒。”
他們行動得是如此匆忙,連地上的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裡麵多少有些物品,萬一被這廝順走就不好了。
當然,老六抓走這小子,並不僅僅是因為舍不得這些壇壇罐罐,主要是他們想要追蹤那倆,這小子沒準啥時候用得上。
老六就晚了那麼十來秒,顧十三已經衝出去近百米了。
騎摩托和騎馬,哪個更快一點?
這要看情況了,撇開起步提的比較,如果是在好路上,摩托肯定快很多,在崎嶇不平的路上,或者是瓦礫砂土地麵,馬匹就要占優勢了。
這個位麵的地麵,不是特彆平坦,尤其這裡隻是一條通往山裡的小路,不是大道,路況還要格外差一點。
但是馮君的摩托,度隱約要比馬匹快些,因為摩托車有大燈。
他身後的騎士,手裡也舉著火把,但是火把才能照多遠?騎馬趕夜路,真的是快不起來。
但是馮君跑得也很辛苦,路太不好走了,時不時就要減,還有熄火的時候。
顧十三原本追得有點絕望,待他現對方時快時慢的時候,思索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兩個輪子,跑起來終究不如四條腿自如。”
馮君卻是在前方大罵,“覺得不好,你彆追呀,賤人就是矯情!”
顧十三聽不懂這六字真言,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理解,聽到對方的口氣,他勃然大怒,“一定將這廝留下來,死活不論。”
他身邊的壯碩漢子聞言,一伸手,就摘下了一支標槍,打算投擲出去。
雙方現在的距離,大概也就兩百米,他是堂堂的武師,這點距離還真不是問題。
雖然黑暗中會影響準頭,但是騎摩托的那貨,可是開著大燈的,後方也看得很清楚。
就在這時,顧十三急促地喊一聲,“彆,紮壞了我的車怎麼辦?”
他已然將兩輪車看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對他而言,殺人不是大事,紮壞了車可就心痛了。
馮君騎著騎著,咯噔一下,摩托又熄火了。
此刻的郎震,已經被顛得七葷八素了,一開始他坐這車的時候,還感覺挺新鮮,但是現在,他隻想從車上逃離——再不逃,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他苦惱地歎口氣,“我說馮神醫,咱就不能好好地跑一陣嗎?我有點想吐。”
“隻是暈車而已,”馮君不動聲色地點評一句,“路況太不好了,如果路況能平一點,他們十幾匹馬捆一塊,也跑不過我。”
郎震輕聲嘀咕一句,“路況好一點,馬也會跑得更快。”
對他而言,這輛能自己行走的兩輪車,是不折不扣的驚喜,這就是修仙者的機關術吧?可惜不能飛行,受地形限製,跑得也真是不快。
摩托現在的時,也就三十多公裡,不過馬匹更慢,隻有三十公裡左右——這不是騎士的正常度,隻能說地形和黑夜,對雙方都有製約。
郎震卻沒現,馮君連續停下兩次,悄悄地往地麵上扔了兩個東西。
又騎出一百多米,馮君扭過頭去,看後麵的追兵。
郎震這一下可是嚇得不輕,“我說你看路,看路啊。”
要說他也是藝高人膽大的主兒,可是初次坐摩托,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馮君也不理他,騎著騎著,猛地一捏前刹車,摩托屁股就向前甩去,“捂住耳朵!”
“啊?”郎震愣了一下,趕緊伸手去捂兩隻耳朵。
但是他這一鬆手,卻是再也掌握不住平衡,整個人就向一邊飛了出去。
這一刻,就顯出他的功底了,他整個身子在空中扭動一下,腰板一挺,竟然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麵上,站得穩穩的。
下一刻,火光一閃,連續兩聲巨響傳來,拳頭大小的石塊亂濺。
馮君兩人距離爆炸地點,差不多有兩百米,但是這點距離,真的不算什麼,他可是扔下了兩個兩公斤tnt的炸藥包。
兩個炸藥包相距有七八十米,正正地炸了追兵的一頭一尾。
沒有經曆過tnt爆炸的人,根本想像不到,兩公斤的tnt爆炸,會是多麼大的威力。
就連兩百米外的郎震,都覺得胸口一悶,忍不住蹬蹬倒退了三四步。
至於追兵,那就更慘了,有三四人當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其他也被炸得人仰馬翻。
要知道,他們本來是處於追擊狀態,雖然度不是特彆快,但也不算慢,再加上tnt爆炸的威力,所有的人都落馬了。
十幾匹馬裡,隻有兩匹馬掙紮著站起來,跑掉了,有一匹跑了不到一百米,前蹄一軟摔倒在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這麼說吧,追擊的人除了被炸死炸暈,最少也是被炸蒙了。
郎震第一個清醒了過來,借著摩托車的大燈,身子箭一般躥了出去,“看我補刀!”
他嘴裡說的是補刀,但是一揚手,就打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小箭。
這是他慣用的暗器,竹子削成的,加了鐵箭頭,經濟實惠殺傷力還大,昔年走鏢的時候,不少強人吃過他的虧,不過他此刻使用暗器,是提防對方垂死掙紮。
困獸猶鬥,這些武者的瀕死一擊,往往威力奇大,他沒必要陰溝裡翻船。
不得不說,小心真的無大錯,藍衣的顧十三衝在最前麵,爆炸雖然將他的坐騎炸飛了,他也連續翻了幾個跟頭,被炸得渾渾噩噩,但是見到小箭飛來,他抬袖一拂就將小箭打飛。
郎震見狀大駭,又是連續幾支小箭打出。
顧十三雙手連揮,幾支小箭頓時不見了去向,而他整個人,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就在此刻,摩托車前的大燈一動,正正地照住了他的雙眼。
馮君的摩托是改造過的,大燈也是那種缺德的氙氣燈,反正他認為,自己在這個空間,大約是不會有人跟自己會車的,正經是氙氣燈比較亮,有助於照明。
顧十三被這大燈一晃,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下一刻,他就覺得胸口一震,緊接著丹田處又是一震,連續中了兩箭。
看著對方胸口處的鋼箭,郎震側頭看一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馮君的手上已經端起了一架精致的小弩。
馮君一擊得手,哪裡還會客氣?又連續射出七八支箭,將顧十三射得像個刺蝟一般,才悻悻地收起了小弩。
郎震愣了好一陣,才戰戰兢兢地出聲問,“神醫,剛才那霹靂便是仙術了?”
馮君下巴一揚,“去補刀吧,我懷疑有的人還沒死。”
郎震抽出短刀就走了過去,挨個割開喉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像是在踩死一隻隻的螻蟻。
倒是賈興旺這廝運氣不錯,直接被炸成了好幾塊,也省得再挨一刀了。
郎震最後走向顧十三,來到顧十三身前五六米的地方,他抖手又是一支袖箭打過去,正中對方背心。
顧十三也真不含糊,他的身子再次抖一下,艱澀地話,“仙師饒命!”
這廝終於明白,自己遇到什麼人了,會使仙術的,能是什麼人?
此時此刻,他心中是無儘的悔恨——人家都說了,自己招惹不起,為啥我就不信呢?
小的時候,他是見過仙師的,知道修仙者有多麼恐怖,他的爺爺,顧家的族長,已經是先天高手了,對著那年輕的仙師,也是畢恭畢敬。
這一刻,他的心裡除了悔恨,還有點抱怨,在他的印象中,仙師都是高高在上的你說你都修仙了,還裝什麼普通人。
“饒命?”馮君輕笑一聲,“我跟你去了陽山,你會饒了我的命嗎?”
顧十三也不敢狡辯,他麵朝地麵,也看不到對方又拿起了弩,隻能艱澀地話,“我該死,我有眼無珠,我顧家願意向仙師奉上厚禮賠罪。”
“哦,你顧家有什麼好東西?”馮君笑著問,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顧十三剛要張嘴說話,隻覺得脖頸一痛,一支箭從頸後射穿了他的脖頸。
“你”他的手腳下意識地痙攣幾下,終於身子一抖,不再動彈。
郎震毫不猶豫,手起刀落,嘴裡還感慨一句,“巔峰武師,真的是不好殺啊,這還虧得是先擊穿了他的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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