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的貨是些什麼,藏在哪裡了,他沒說,王海峰也沒再問。
接下來,就是大師檢查他們的修煉了。
馮君驚喜地發現,徐雷剛居然開始嘗試修煉第一式的第二圖了,王海峰雖然還在修煉第一圖,但是氣息已經壯大了不少,而且運轉氣息的技巧也日臻成熟。
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很是不慢了,不過兩人是成年人,儘管尋找氣感要比少年人慢一些,但是一旦進入了狀態,因為穩得下來心,所以進境通常都不會差。
對於成年人而言,越往後修煉越難,初期速度快一點,也是正常的。
馮君鼓勵了兩人幾句,又說你們有什麼不懂的抓緊問,過一段時間,可能我又會比較忙。
他這一次回來,最大的任務就是采購物資,而軍HUO更是重中之重,眼下大頭已經落實了,那麼他就打算采購一些柴油和其他日常用品,再次在手機位麵長期發展了。
他這次回來,用的時間不短了,前後過了一個多月,再有一個來月就該過年了。
他希望過年的時候,自己能把修仙的功法帶回家。
王海峰這才有時間提起,說紅姐的妹妹找來了,要支付貨款,還打聽你什麼時候回來。
馮君一聽,心裡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冷卻,他對紅姐的心思已經淡化了一些,覺得自己此前有些魔怔了,沒有把握好“你若無心我便休”,那種現代男女交往準則。
至於說貨款,他還是打算要的,但也不急在一時,事實上,他正在考慮,放一批玉石去李大福寄賣,至於賣多賣少,那倒也不用太計較,總不會比他的收購價更低吧?
現在紅姐主動來付款,雖然不是她本人來的,但是很顯然,她也在擔心他的安危,意識到這一點,馮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都不打算撩撥你了,你卻又這樣……
馮君思索一下,還是決定先忙手上的事情,“我洗個澡睡一覺,然後出去辦點事,你跟紅姐約一下吧,看她晚上沒事的話,咱們幾個一起坐一坐。”
他打算去買個冰櫃,弄點肉食,再買些糧食——那個位麵的糧食,口感相當不錯,畢竟是純天然無汙染的,但是產量太低,賣得也有點小貴。
馮君是這麼安排的,但是就在他午睡的時候,有人將他的房間門拍得山響,“馮君開門!”
被人從夢中吵醒,誰的心情也不會很好,尤其是他這幾天到處奔波,委實有點心力交瘁。
他怒氣衝衝地打開房門,然後就有點傻眼,麵前不是彆人,正是張采歆。
他定一定神,才不滿地發話,“我說采歆,你知道不知道我才回來?瞌睡得要死!”
張采歆上下打量他一眼,一指他的額頭,“你這兒……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了一下,”馮君打著哈欠發話,“我說,要不你先去看會兒電視,讓我再睡一個小時?”
“你這可以啊,”張采歆的眼睛一瞪,老大不滿意地發話,“我知道你今天回來了,午飯吃到一半就跑過來,你就這麼對我?”
“那好吧,”馮君又打個哈欠,“你在一樓等一等,我馬上就下去。”
他抬手就要關房門,哪曾想張采歆身子一側,一條長腿就伸進了門框裡,彆住了房門,很不高興地發問,“你要乾什麼?”
馮君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我當然是要換衣服了……要不,你看著我換?”
他穿的是純棉加厚睡袍,用一根衣帶鬆散地係著,露出了半截胸膛和兩截赤裸的小腿。
張采歆卻是上下打量著他,一雙美目很是肆無忌憚,“那你換呀,沒事……我不介意的。”
馮君哪裡害怕這個?他隨手扯開了衣帶,就拉開了衣襟。
張采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根本沒有絲毫“扭頭就跑”的意思。
如果他睡袍裡麵是真空的,這一下就被人看光了。
所幸的是,他在裡麵還穿了一條小三角褲——這是午睡,沒必要全脫光不是?
馮君見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裡也忍不住暗歎一聲,現在的女孩兒……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虎呀。
心裡這麼感歎,他的動作卻不慢,肩膀一溜,就將睡袍脫了下來。
張采歆卻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從門框處收回長腿,轉身向樓下走去,“切,我還以為有多壯實呢,原來也是個瘦乾巴,銀樣鑞槍頭。”
“喂喂,”馮君一聽不答應了,“你知道銀樣鑞槍頭是什麼意思嗎?”
緊接著,高跟鞋敲打樓梯的聲音響起,張采歆竟然是不回答這個問題。
不多時,馮君換了套家居服下來,那是一身很寬鬆的運動服,眼下已經開始數九了,鄭陽的天氣也冷了不少,夜裡都是零下,不過彆墅裡還是很暖和的。
徐雷剛和王海峰也在客廳,他倆最近白天的修煉,多半是在院子裡,一般來說不會參與接待,不過兩人中午才吃飽,在院子裡消食兒,看到張采歆來了,也跟進來看熱鬨。
馮君走下樓,一邊打著哈欠衝茶,一邊發問,“聽說紅姐打算付款了,最近買賣還行?”
張采歆點點頭,認真地回答,“買賣一直都還可以,本來早就想支付一部分貨款的。”
“是嗎?”馮君很隨意地發問,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答案的興趣不大,“那就應該早點給錢才對呀,怎麼拖到這會兒?”
張采歆大大的眼睛瞪著他,氣呼呼地發話,“你也沒說要呀,你需要錢周轉的話,總得跟我姐說一聲吧?攥著拳頭讓我們猜,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馮君聽到這個回答,實在有點又好氣又好笑,“你姐拿走了我的貨,是賒銷,賣了東西以後,不該把錢主動送過來嗎?還要我主動去要?”
“我的馮總,麻煩你搞一搞清楚,現在是普遍性的買方市場,”張采歆很認真地跟他討論,“現金為王,隻要有錢,能做的事情很多……你自己的錢,怎麼能不操心呢?”
“嗬嗬,”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其實他猜得出來,紅姐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等著自己主動上門,她好繼續使臉色給自己看。
至於說貨款,他相信紅姐不會短了自己的,有些人可能你沒接觸過幾次,但是真的能感受到對方的可信,而有些人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帶不給你這種感覺。
所謂的“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不外如是。
紅姐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可能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氣質、做派和處理問題的方式,能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可信的感覺,感覺她做事敞亮。
要是換個人,敢拖著馮君的錢,這麼久都不說結賬,馮君肯定會去上門討個說法,但是對於紅姐,他覺得一點必要都沒有。
正經是他猜到紅姐等著自己上門,他就偏偏不上門——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一直扣著我的錢不給。
當然,這本來也僅僅是猜測,但是他前腳去滇省,紅姐後腳就派妹子來付款,她的這種行為,徹底肯定了他的猜測。
不過當著王海峰和徐雷剛,他也不好在這個上麵計較,隻能隨口回答,“那要不這樣,以後我需要錢了,直接打電話給你……可以這樣操作嗎?”
“這是你跟我姐的事,扯我做什麼?”張采歆大大的眼睛眨巴兩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她為你的事情殫精竭慮,你連電話都懶得打一個?”
“殫精竭慮?”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摸起一根煙來點燃,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確定自己這個成語,沒有用錯?”
沒想到你不但長得像外國人,使用成語的水平,也像個外國人。
張采歆卻是猜到了他心裡所想,忍不住冷哼一聲,下巴微揚,“我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用錯成語,你知道為什麼這麼久沒有付款給你嗎?”
“哎呀,這個可是不知道,”馮君聽得就笑,“你給講一講唄。”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裡卻是在暗暗地鄙夷:不就是等著我上門求虐?
“她賣玉石的壓力也很大,”張采歆侃侃而談,“以前貨少,完全的買方市場,但是現在貨多了起來,你還能保證供貨,有人就有暫緩支付貨款的需求,這東西很占資金的……”
“簡單粗暴地一手錢一手貨,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打算把市場長久做下去,就不能太任性,哪怕是不賣貨,適當地維係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馮君本來隻想隨便聽一聽,但是這種理由,實在有點挑釁他的智商。
於是他忍不住出聲,“你說的情況,我聽得不是很懂,在我印象裡,做珠寶的有錢人很多,而且這個行業,每時每刻都有生力軍殺進來……沒錢的話,玩什麼珠寶?”
華夏持續發展這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隨便劃拉一些億萬富翁出來,十有八九你都沒聽說過,根本不知道人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張采歆卻是冷冷一笑,“有錢人多,賺錢的行業也多……再說了,你貨物充足,就有人能找得上人來說情,人情是那麼好拒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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