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除了這三點,還有一點也要觀察:進入修仙空間之後,我在外麵的本體還在嗎?
以前因為外麵的時間是停滯的,所以他觀察不到在那個時間點裡,他的肉身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拿相機拍攝也沒用。
但是現在,外界的時間也開始流逝了,他當然要觀察一下具體情況。
通常來說,哲學家首先要獨自思考的問題是——我是誰?這是個非常基礎和嚴肅的問題。
現在的馮君,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我在穿行手機位麵的時候,本尊是什麼狀態?
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一點都不遜色於哲學家考慮的“我是誰”,這個問題搞不明白,連基礎都無法夯實,建立在這種虛幻的基礎上的種種建築,都麵臨根基不穩的問題。
正是因為如此,馮君才專門架設了一台照相機,為自己拍攝。
他來到照相機旁,停止了攝像,開始回放。
果不其然,跟他猜測的一樣,他的身子消失了十來分鐘,驀地消失,然後又驀地出現。
“還真的是肉身穿啊,”馮君輕喟一聲,雖然他從發型、衣服或者卷煙之類的物品上,就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可一旦證實了,他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
這意味著,他一旦在修仙位麵掛掉,就再也回不到這個社會了。
想要成為植物人或者腦死亡,那都是做夢了。
所以他在修仙位麵,必須要好好地保護自己,死了就真的完蛋了,再大的奇遇也沒用。
不過下一刻,他臉上又是一喜,“居然……還有福利?”
福利是什麼?照相機的攝像顯示,他在現實社會的那台中夏手機,在他消失的同時,也消失了——甚至連著中夏手機的充電寶都不見了。
一直以來,馮君都有個假設,就是假設他一旦進入手機的修仙空間,現實中的手機,會孤零零地留在那裡——肉身穿嘛,就隻能留下手機了。
如果當時,他右手拿手機,左手點屏幕的話,肉身沒了,手機會不會摔在地上呢?答案是不會,因為……現實裡的時間停滯了呀!
手機會虛虛地停留在空中,直到他回來,那手機自然還會出現在他的右手裡。
除非像今天一樣,他比較作死地做古怪試驗,手機才有掉到地麵的可能。
至於說手機摔碎了,他會不會因此而出不來,被困死在修仙空間裡——抱歉,這一點他沒有想過,也不想輕易去嘗試。
所以今天做測試的時候,第一台手機,他是放在了桌子上。
但就算是這樣,隻要手機明顯存在,他依舊會覺得不太完美。
可以想像一下,他本來和手機都在某個房間,然後他突然消失,隻留下手機在當地,這種畫麵,隻要想一想,都覺得……非常地詭異。
萬一被人看到的話,那就更說不清楚了。
幸好,照相機拍攝下來的畫麵告訴他,在他進入修仙空間的時候,不但肉身消失了,手機也沒了——連充電寶都失去了蹤影。
這個現象……該怎麼解釋呢?這時候,文科僧已經不想再考證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勉強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或者,暫時被同化了吧,就像那個消失的石環。
總而言之,這一次的測試,他是相當地滿意,解決了他好多疑問,而且隻用了兩次能量點,非常經濟劃算。
不過很快地,他要第三次使用能量點了,他想知道,自己在進入微信空間或者鬥牛直播之類的空間後,肉身是什麼樣子的。
關於這一點,其實他也有猜測,但是猜測歸猜測,還是落實一下的好。
他再次劃開了手機,猶豫一下,終於還是沒有選擇鬥牛直播——他不想去偷窺其他主播的日常生活,但是再選擇靜靜吧,他比較鄙視對方的生活作風。
好吧,關鍵是視頻拍攝效果不怎麼樣……
而且,馮某人最近又素了十來天,因為沒有買第三輛車,也不好去騷擾美女導購,看到彆人玩得興高采烈,他難免會有點著急上火。
反正紅姐的腿,也夠他玩三個月的,多看一看豈不是更好?
不過這一次,他看到的可不是她的腿,紅姐換姿勢了。
攝像頭裡,她露出的是上半身,半袖的蕾絲邊襯衫已經不見了去向,上身隻有一件小小的、淺粉色的不日啊。
她拿著一件小小的淺藍色吊帶背心,在身上比比劃劃,因此,胸前的要害……看不太分明。
大致來說,紅姐的皮膚極為白皙,看尺寸應該是介於C和D之間,不算非常碩大,但還是相當養眼的。
跟無瑕的雙腿相比,她左邊的胸上,有一顆半個綠豆大小的黑痣,但是這並沒有損害她的魅力,反而讓她顯得更生動了起來——處處都完美無瑕的話,就太不真實了。
因為看不太分明,馮君還想多看兩眼,不過非常遺憾,紅姐隻比劃了那麼幾下,然後一轉身,就披上了剛才脫下的短袖襯衫。
她的背部也光滑異常,馮君退出微信空間之後,還坐在那裡回味了半天,那淺粉色不日啊的細細背帶,在她的背上勒出了淺淺的一道溝,讓人忍不住生出伸手去摸一下的衝動。
他定了定神,看一下時間,發現自己隻偷窺了三分鐘左右,然後又走到照相機旁,看相機裡自己的表現。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在這三分鐘之內,他的肉身是留在了外麵,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反應,這讓他想起了廟裡泥塑的菩薩。
下一刻,他覺得自己餓了,真的好餓啊。
他忍不住要想一下,如果我偷窺紅姐倆小時的話,外麵的肉身會不會餓死啊?
不管怎麼說,一上午他三次使用能量點做測試,連上第一次偷窺靜靜,加起來是四次了,要是不餓,那才是見鬼了。
現在要吃飯,還不能離開彆墅,馮君想一下,抬手撥通了紅姐的電話,“紅姐,忙啥呢?”
“呦,原來是馮總,”紅姐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有點調笑的意思,“你老人家這大忙人,居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自打上次在桃花穀彆墅聚餐之後,馮君就開始潛心充電了,一眨眼十餘天沒有消息,她抱怨一下也是正常的。
“必須得忙呀,”馮君歎口氣,笑嘻嘻地回答,“這年頭金錢至上,我得拚命掙老婆本,這不是忙了幾天,終於有空了,就馬上聯係你了?”
“你倒著急找老婆了?”紅姐在電話那邊笑,“你的好基友王海峰一直在後悔,結婚前沒多玩幾年,你才二十五,著急什麼?”
不得不說,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她,很是有幾分勾人的味道,此前馮君真的想不到,自家的老總張衛紅,居然還有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時候。
他不得不感慨,任何檔次的美女,都有她嬌羞的一麵,足以令人浮想聯翩血脈賁張,不過,能不能看到美女的這一麵,那就要看男人自身的條件了。
這麼說似乎勢利了一點,但是事實上,這年頭的事,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馮君相信,如果自己還是在鴻捷做小弟的話,恐怕這輩子也看不到紅姐的這一麵——她能在某個時候衝他笑一笑,就足以令他心猿意馬了。
馮君笑著回答,“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我也沒說我馬上要結婚,但是勤勞賺錢總沒錯……紅姐你現在做什麼呢?”
紅姐沉吟一下回答,“剛才在網上買東西呢,這會兒打電話,是想請我吃飯?”
“是呀,”馮君笑著回答,心說怪不得她剛才在手機前那麼忙碌,“我現在在桃花穀,有點不方便出去,紅姐你要是能過來,順便幫我打包幾個菜吧。”
“你這小子,到底是誰請誰吃飯?”隔著電話,紅姐輕啐了他一口,“讓王海峰給你打包,我隻負責吃!”
“彆介,”馮君叫了起來,“我沒請他,就請你來吃了。”
如果他能看到這邊的表情,就會發現紅姐的嘴唇微微一抿,淺淺地笑了起來。
她的眼睛,在掃視著麵前眾多的化妝品,手指像點兵一樣,在它們上麵劃過,嘴裡卻是在假巴意思地發話,“就咱倆?你小子又想冒什麼壞水?”
“能有什麼壞水?你可是我的老領導,”馮君乾笑一聲,“不過,能跟美女吃飯的話,誰會跟男人吃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紅姐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這家夥的嘴巴,是越來越會說了,行,那我現在往桃花穀那邊走,正好找你商量點事……咦,外麵下雨了?”
“記得多帶點吃的,”馮君有氣無力地發話,“我餓得能吃下一隻整羊。”
“嘖嘖,看把馮總可憐的,不過……那你也得耐心等一會兒,要不你先吃點東西墊巴點?”紅姐笑吟吟地回答,“下雨呢,路不好走,我儘快吧。”
放了電話之後,她愣了一愣,又抬手撥一個電話,“叫一下小吳,讓他放下手裡的活兒,跟我走一趟。”
前文說過,鴻捷是有食堂的,小吳是食堂的廚師,紅姐覺得,自己還是帶個人過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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