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弱水三千(1 / 1)

對於二姥姥,她是發自真心的愛戴,她親姥姥從來都沒有在她身上花過一毛錢,更彆說給錢了,偶爾得點東西,還是沾何耀的光。

“你是你的,這是姥姥給你的,你就拿著。”老太太左右看看,然後低聲道,“你娘昨個才拿一千塊給我呢。”

“那這也是我媽孝敬你的。”何舟拒絕的很乾脆,無論如何都不能要。

“你這孩子...”老太太很生氣。

“我真不能要。”何舟看著老太太失落的背影,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感覺。

他嘴巴有時候挺笨,不曉得如何安慰老太太。

劉佳偉和劉善一人守著一邊門,往屋裡探頭,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倆乾嘛?”昨晚,隻有他一個人輸錢了,這兩個人好像故意看他笑話似得。

劉善一邊剝雞蛋,一邊笑著道,“來看看你唄。”

何舟沒好氣的道,“少吃點雞蛋,一天不能吃太多雞蛋,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劉善疑惑的道,“沒聽說啊?多吃雞蛋對身體好的很,雞蛋中含有豐富的優質蛋白,還有各種微量營養成分,對健康大有裨益。”

劉佳偉道,“是對母雞身體不好,來不及下。”

感歎劉善太單純,一點都不了解何舟的尿性。

“嘿,損人呢。”劉善氣憤的把整個雞蛋都塞進了嘴裡,一口氣沒上來,整個兒噎住了,瞪著眼珠子,梗著脖子,嗷嗷叫。

“多大能耐啊。”何舟趁他不注意,猛地從他後背捶了一拳,雞蛋終於從他嗓子眼滾到了地上。

“差點噎死了...”劉善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怪我嘍?”何舟把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水給他舀了一瓢。

劉善咕嚕咕嚕喝完水,歎口氣道,“這一大早上的也沒做啥屁事,卻總感覺累得半死不活的,現在還差點給噎死,我找誰說理去...”

“少扯這些沒用的犢子,你一天到晚不比誰瀟灑了?”何舟把掉在地上的雞蛋扔到了潲水桶裡,便宜了大黑豬,“照你這麼說,我都不用活了。”

“以前總想著,如果每個月的零花有五萬塊,想乾啥就乾啥,現在後麵再加上個0,才有暢想的餘地。”劉善憤憤不平的道,“再說,比你們多點零花,又能怎麼樣,你們顏值比我高啊,小時候那會,人家見到你們幾個都會誇水靈、好看,秀氣,好嘛,到我這裡,就變成了有福相,以前我沒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我是了解了,實際就是長的醜,還猥瑣。”

何舟笑著道,“難得你這麼有自知之明。”

其實劉善長的一點都不醜,隻是有點偏瘦。其實,他也不明白,劉善是怎麼長的,小時候是個胖墩,長大後卻變成了麻杆。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劉善瞪著眼睛問。

“怎麼安慰,這年頭乾麼事都要花錢,隻有打擊你是免費的。你找不到女朋友這是事實啊。”劉佳偉拍拍他肩膀,“倒是想誇讚你兩句,可沒出彩地方啊。”

劉善爭辯道,“我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你們懂什麼!”

何舟笑著道,“我看你是一瓢都舀不到,跟石玲玲處的怎麼樣了?我沒覺得石玲玲哪裡好了,你這麼稀罕,有必要嘛。”

劉善道,“你懂什麼?就你這審美,我能說出什麼?他是他們大學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拍成隊呢,我是競爭對手太多。”

劉佳偉嘿嘿笑道,“男人排隊去的地方,還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拉倒得了。”

劉善質問道,“你惡心不惡心!再這麼說話,咱們兄弟沒得做!”

“彆生氣啊,佳偉,趕緊給善哥道歉,”何舟攬著劉善肩膀,對著劉佳偉擠眼,“說什麼胡話呢。”

劉佳偉趕忙道,“是我的錯,你彆生氣行不行?善哥對石玲玲的感情,真是感天動地,我真是非常的佩服,以後一定要向你多學習。”

“一邊玩去。”劉善氣呼呼的背過身。

“你倆慢慢玩,我走了。”何舟沒時間看他倆耍寶,明天要回學校,要趁著現在有時間回家收拾行李,彆等到早上的時候,手忙腳亂。

回學校這天,原本是準備讓司機送他去省城火車站的,卻想不到,潘應一大早就把車子停在了他家的門口。

“收拾好沒有?上我車,我們一起走,我送你一起走。”

“不用這麼早吧?”何舟才剛刷好牙,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要不你先走吧,不用等我,我還空著肚子呢,得吃點東西。”

“那你吃飯吧。”潘應從車上下來,笑盈盈的去幫招娣晾衣服。

“不用你搭手,就這麼幾件衣服,”招娣笑著道,“他可沒你那麼麻利,一早上儘在那磨蹭,指望他乾點啥,那是想都不用想。”

潘應道,“男的都差不多,像我爸,你讓他乾重活粗活,不含糊,讓他做洗衣做飯,那是一點都不中,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拿過掃帚疙瘩,地都沒掃過。”

招娣笑著道,“像你爸那麼能忙得,可沒有幾個。”

何舟盛了一碗稀飯,從醬盆裡撈了兩根醃黃瓜,就蹲在門檻上吃。

吃完,往臉上蹭了一點肥皂,洗了一把臉,回屋把自己的雙肩包一拎,笑著道,“走吧。”

“就這麼點東西啊?”潘應詫異的問。

何舟道,“那還能有多少,我就兩件衣服。我來開車?”

“你沒我熟悉路,我來開吧。”潘應笑著先上了車。對招娣擺手道,“嬸子,我們先走了。”

招娣笑著道,“那路上開慢一點,路上要是累了,就讓何舟開。”

兒子招姑娘喜歡,她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放心吧,我開車穩著呢。”

潘應就這樣開著車離開了何家,出了李莊。

何舟一直坐在副駕駛上假寐,潘應沒說話,他也就沒有說話。

及至開到半道,車子進入一家加油站,他憋不住尿,這才不得不睜開眼,跑了一趟廁所。

潘應笑嗬嗬的道,“睡的香不香?昨晚乾嘛去了,這麼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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