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相信我,這事我能處理好。”怨氣話歸怨氣話,但是盧波不傻,李和不會把產業交到一個傻子手裡,而傻子更是不可能做出如今這番家業的。
這個夏季,有人身體和心一樣燥熱,有的人是心裡涼,拔涼。
在選擇孩子去哪裡留學這個問題,盧波和李和的選擇不一樣,他把孩子送到了更遠的英國。
他和王竹君都沒有親自送孩子去英國,而是專門安排人做了照應。
從機場出來,麵無表情的開著車,副駕駛上是他的老婆。
“哎,今天怎麼這麼蔫吧?”王竹君問,“是不是孩子走了,你心裡不舒服?我早就說了,孩子可不能像你一樣土暴發戶一個,出門讓人笑話。
咱們給孩子選的學校,是英國最好的貴族學校,對孩子以後的成長有好處。”
“我知道。”盧波點點頭。
王竹君沒好氣的道,“那你擺這個臉乾嘛?我跟你說了,你是同意的,彆說現在又後悔了?”
“我很慶幸把兒子送走了。”盧波淡淡的道。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說話陰陽怪氣的乾嘛?”王竹君抱著胳膊道,“我得出差兩天,這兩天你自己在家吧。”
“隨便你。”
“我的錢都轉給了兒子的賬戶上做生活費和學費了。”
“哦。”
“不明白?”
“明白什麼?”
“我要出差,身上不能一毛錢沒有吧?”王竹君憤憤的道,“不你說的,我先給兒子辦外彙,後續你再轉給我,結果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還沒轉給我?”
“我說過這話?”盧波冷笑。
“你說沒說過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提醒你了!”王竹君從來不疑盧波能騙他,哪怕盧波現在的狀態很怪異。
說話間車子已經進了家門口。
效仿李老二,盧波也蓋了一棟獨棟彆墅,方圓幾裡地除了鬆鼠和兔子,沒有鄰居。
家裡的大門是開著的,王竹君疑惑的道,“不能遭了賊吧?”
“盧總。”
“盧先生。”
“......”
屋子裡的沙發上坐著四個人,看到盧波進來,紛紛站起身打招呼,對王竹君視而不見。
“原來是你們,”王竹君白了一眼盧波的秘書餘德耀一眼,“現在這麼沒規矩了,拿著鑰匙自己就進來了。”
餘德耀不卑不亢的道,“這是盧總吩咐的。”
王竹君嗆盧波道,“我說有一百遍了吧,有什麼事在公司,彆雜七雜八的都在家裡。”
餘德耀對著盧波附耳,低聲說了幾句,隻見盧波從他手裡接過來一遝子的文件,然後唰的一下全部扔到了桌子上,坐在沙發上,掏出煙,迎上旁邊的人送過來的火苗,慢慢悠悠的對王竹君道,“紙和筆都有,簽了吧。”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王竹君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看到文件上的標題之後,一下子跳起來吼道,“姓盧的!你瘋了!你要跟我離婚?”
“簽了吧,大家都好看。”
煙灰彈在褲子上而不自知。
“你給我說個明白!”王竹君氣憤的把文件拋在了地上,散落的到處都是。
“白律師。”盧波煙頭上的火苗更旺了。
被稱為白律師的中年男人,從包裡拿出來一疊照片攤在桌子上。
“怎麼?我跟人走一塊都犯法了?”王竹君沒拿起照片,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值得你弄這麼大的陣帳?”
不屑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
“你心裡其實明白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傻子,看在兒子的份上,我不給你為難,麻溜的簽了,你好為好,從此以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從始至終,盧波都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要不然呢?弄死我?”王竹君抱著胳膊問。
“王小姐,這裡還有一份。”白律師再次從包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並且附上筆。
盧波把文件推到她的麵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讓我淨身出戶?”王竹君終於忍不住看了一眼協議。
盧波眉毛一挑,“你讓我背了這麼大的烏龜殼子,我還給你錢?王竹君,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腦子不正常??”
“你就這對待我?”從相識到結婚至今,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副神色,突然間,他讓她很陌生。
盧波皺著眉毛問,“不簽?”
“想這麼打發我可沒這麼容易。”王竹君定定心神,冷哼道,“我說你是大老粗,你還不信,找了個律師來,就顯得你有文化了?你不知道什麼叫夫妻共同財產嗎?即使我是過錯方,那又怎麼樣?
該是我的權益,我就要爭取。”
“你要跟我鬨了?”盧波笑了,“在你麵前當了那麼多年的病貓,你就真不把我當老虎了?”
“姓盧的,出息了,會威脅人了?”王竹君心裡一凜,結婚十來年,她壓著他習慣了,全然已經忘記,她這個瘸腿男人除了一個‘盧瘸子’的外號之外,還有一個綽號叫‘盧老虎’。
十條壯豬比不過一隻瘸腿的老虎值錢。
盧波道,“我給你最後的忠告,簽了最好。否則....”
“否則怎麼?”表麵上,她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盧波騰的站起身,指著她的鼻子道,“現在,立刻,立馬給我滾出去!”
“你讓我滾?”王竹君被驚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一向對她唯唯諾諾的盧波,會讓他滾!
“沒聽清楚?”盧波冷冷的道,“還要我再說一遍?我說,滾啊!”
最後一句是嘶吼!
壓抑住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
王竹君氣呼呼的往屋裡走,卻被兩個男人攔住,她沒有推搡動,後退一步,怒叱道,“滾開!我要拿東西。”
“你的東西?”盧波這個時候突然哈哈大笑,“你一個月掙多少錢了?是能買得起十來萬的鑽石,還是買得起幾千塊錢的衣服?
這裡可沒有一樣東西是你的,是老子掙錢給你買的。”
“你欺人太甚!”她說完就朝著盧波撲過去。
啪!
這是盧波打過去的一巴掌。
她一屁股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