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那就這麼說定了?”
世界首富的話,周旭升本不必要懷疑的,但是出於謹慎的本能,他還是不自覺的這麼問了。
首富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對任何人來說,眼前的走讀大學說是燙手山芋都是誇讚的,沒人敢接啊!
甚至,公家單位都不敢再輕易接手,都不富裕啊!好日子都還沒過幾天呢,都不會嫌棄自己命長!
一撥撥的訪客,到尾沒了聲響,早就讓他寒了心,喪了氣。
這要不是世界首富今天來,他根本就不會親自出麵,像往常的來客一樣,隨便打發人接待一下,就是個形式,自己還不如擱家喝口茶歇著呢。
李和笑笑,沒再多說,隻對齊華道,“你跟周校長多聯係。”
“是。”齊華點點頭。
何芳問,“這附近還有其它大學沒有?”
“前麵不遠是明園大學,民辦的,還有交通運輸乾部培訓學校,是高職學校,再過京張高速馬路對麵是體育大學。”周旭升清清嗓子繼續道,“再往北邊一點是水利電力經濟管理學院,其實原先的電力學院的校址,隻是電力學院現在遷到保定變成了現在華北電力大學。”
對於其它學校的曆史,他也是如數家珍。
兩口子又陪著寒暄了幾句,就出了學校的大門,沒有直接走,而是在學校的周圍又轉了轉,周旭升繼續陪同。
何芳道,“這地方真是好,那邊是什麼,好像有人住?這裡不都是學校的嗎?”
四周是寧靜的田野和湖泊,但是仔細看,裡麵還有一棟建築。
“那是西三旗農場的旅遊飯店,主要是接待來旅遊的外賓。”周旭升尷尬的道,“這裡原來是我們學校的一處教研樓,後來學校入不敷出,就租出去搞點創收,李先生,你放心,這個都是有合同的,一到期立馬就搬走。
而且,他們自己的飯店,已經破土重建,早晚是要搬走的。”
李和往裡走。
一輛旅遊車進來,然後停在飯店門口,發現外賓進店,經理、服務員按中國方式夾道歡迎,鳴鞭放炮。
隻聽見喇叭裡傳來,“我們不僅為客人準備了農場的鮮魚、鮮菜、鮮肉,還有煮青玉米和蒸白薯,還可以嘗嘗水餃...”
這口中式英語,李和硬是皺著眉頭聽懂了。
“這種是集體入股的吧?”何芳笑著道,“我們也不趕著這點時間,就讓他們先用著吧,不影響我們主體建設進度就好。不過我們學校主樓建設完成以後,他們自己的飯店能蓋好吧?”
“他們計劃是年底完工。”周旭升指著遠處模糊的一棟樓道,“就是那棟,快封頂了,就差裝修了。”
“那就好。”
李和不再多說,就等著和五福集團的人約談了。
他半個月左右都沒有看到李燕了,就問何芳,“那丫頭不再和那小子來往了吧?”
何芳道,“這我還真不清楚,要不要你去看看?”
“那等會順路去走走,你先回去吧。”
兩口子半道上分開了,他開車帶著齊華去中關村,董浩開車送何芳回去。
到了店裡,李和沒打攪正在忙活的李燕,接過柳岩泡好的茶,就在那端坐著。
看著和李燕砍價的女人,他是越看越覺得眼熟,趁著李燕到櫃台拿計算器的功夫,他把她拉住問,“哪個女的是不是叫陳明靜?”
李燕看了看發貨單,然後驚奇的道,“咦,你怎麼知道?”
李和冷笑道,“按輩分,咱倆還得喊人家姑姑呢。”
這是他爺爺同母異父的弟弟陳寶國的女兒,陳明靜,去開封認親的時候,還被人家給奚落一番。
“過年回家的時候,我聽我爸、我奶他們閒聊說過,過年那會爺還想去呢,被我奶給攔著了,說熱臉貼冷屁股。”
自從李和陪李福成去了一趟開封之後,李燕對老李家的家史也是略有所聞。
“難怪呢。”李和這才想起來為什麼李福成每次看到他都是欲言又止,原來是想讓他再次陪著去開封,隻是沒好意思開口。
李燕道,“哥,要不要不賣她算了?”
李和道,“傻啊,有錢不賺乾嘛不賺?”
李燕道,“那加價?”
“做生意靠的是信譽,哪裡能這樣子。”李和笑著道,“沒必要,你該忙你的忙你的,咱跟她沒有深仇大恨,就當不認識就是了。”
“老板娘,快點,有事趕時間呢。”陳明靜見李燕在那光顧著聊天,而等待的有點不耐煩了。
“來了。”李燕不緊不慢的答應著,對李和道,“那我去了?”
“去吧。”李和擺擺手。
李燕挪開身,陳明靜看到了李和,雖然不至於完全認出來,但是也不妨礙她往前走了幾步。
“陳小姐,咱們到這,我給你個最低的優惠價,以後常來照顧我生意。”李燕到了陳明靜的跟前。
陳明靜沒說話,徑直的往李和身前過去,眯縫著眼睛看著李和,李和笑嘻嘻的看著她。
“怎麼不認識了?”李和先說話了。
“現在認識了。”陳明靜抱著胳膊,好奇的道,“怎麼,你也在這?”
李和道,“我在這裡上的大學,畢業後在這裡參加的工作,少說來了也有十來年了,倒是你,不在開封,怎麼來這裡了?”
“我自然是來工作的。”陳明靜淡淡的道,“你也是來買東西的?”
李和道,“這是我妹妹的店,老板是我妹妹。”
“哦,都姓李啊。”陳明靜恍然大悟,她見識過趙祖年對李和的恭敬,也曉得包括他們市裡的領導對李和也很看重,大概是很有錢的,以前她是抵觸他的,但是真正經曆一番社會後,她覺得這又不符合利益,所以此刻倒是表現的不鹹不淡。
“那是自然。”李和抿了一口茶,接著問道,“按你爸的關係,在本地很好安排工作,沒必要在這裡飄蕩吧?”
雖然在輩分上是他的姑姑,可是實際年齡還小,也才剛剛大學畢業。
“我可不想做那種一眼望到頭的工作,沒多大意思。”陳明靜頓了頓,繼續道,“我還年輕,我還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