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就差點比我牛逼了。”李和起來了嫉妒心。
“差的多呢。”沈道如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心裡悱惻,人家是百年的老牌家族累積起來的!
你才多少年?就輕飄飄的越過了人家!
你還好意思說?
李和道,“你不用陪我去了,配合老於,趕緊把我的東西找回來,在外麵多放一天我都睡不著覺。”
東西本身不重要,東西本身屬於誰才重要。
越是有錢,越是不在乎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玩什麼,因為已經不重要,吃個泡麵也都無所謂。
按照馬斯洛的需求理論,滿足於溫飽線,混跡於吃喝玩樂,那是窮人的底層追求。
土豪如他李老二,怎麼也得有更高的追求不是?
“是。”沈道如不再吭聲。
楊淮坐在秋千上一動不動的看書,李和再看看在遠處打鬨的李柯和李沛兄妹倆,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他無奈的把兄妹倆拉過來,“你們倆怎麼不看書?會考不及格,我會抽人的。”
李柯昂著腦袋道,“沒有我不會的。”
李和沒好氣的道,“吹牛的毛病和誰學的?”
李柯委屈的道,“我說的是真的。”
李兆坤道,“人家一考就是第一。”
說的挺自豪和驕傲。
“真的?”李和看他親爹這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想當年他自己常年第一,也沒見他親爹這德行啊!
完完全全的區彆對待。
而且,一過來他就發現了客廳的鋼琴,沒個五六萬塊錢根本下不來地,他想不到李兆坤為了孫女肯下這個血本。
這還不算,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居然還重金請了鋼琴老師!
簡直不是他親爹的作風!
要不是他親耳從他老娘嘴裡確認的,他壓根就不信。
王玉蘭最後給了實話,不知道李兆坤和漁村誰家的攀比了起來,人家天天吹噓自己家孫女得了鋼琴獎,李兆坤不落下風,也跟著附和說自己孫女會。
實際上呢,李兆坤壓根就不曉得鋼琴是什麼玩意!
可是吹過的牛逼要落實,因為人家說了,兩個孩子有時間可以互相交流。
要是實現不了,他這張老臉以後可沒地方放!
他自認為自己家孫女不差,因此急忙著打聽什麼叫鋼琴,哪裡買,怎麼請老師,所幸的是,這一切都有丁世平包辦,他動動嘴皮子出個錢就是。
李柯重重的點點頭,“那是當然。”
李和高興的摸摸她腦袋,“那就好,再接再勵,想好了要什麼禮物,到時候大伯送你。”
“好,說話算話。”李柯應的乾脆。
“我還能蒙你不成,還有你普通話還要認真學,不然回去了你媽又是麻煩。”李和對這丫頭的普通話越來是越不抱希望,僅限於聽,說的還是磕磕碰碰,他又把李沛拉過來,“你呢?”
李沛指指楊淮,“我跟他一樣。”
李和問,“一樣?什麼一樣?”
“一樣不及格唄。”李柯在旁邊幸災樂禍。
“不及格?”李和樂了,又把楊淮喊過來,“你們倆,這怎麼混的?連妹妹都不如?能不能給爭點氣?”
楊淮看著李沛,李沛看著楊淮,倆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一個人先開口。
“他們好笨的。”李柯見不得兩個哥哥的磨嘰性子。
“不許驕傲,一邊玩去,等會去考你。”李和好不容易把這隻嘰嘰喳喳的小公舉給攆走,又語重心長的對哥倆道,“你們這是欠抽啊?記不記得我怎麼揍你們小姑姑的了?不想挨揍,今年就給我好好學習,不能再馬大哈。”
哥倆對視一眼,又是重重的點頭。
連向來對孩子成績可有可無的王玉蘭都跟著歎氣,因為自從到了香港之後,她曉得原來還有家長會和老師家訪這種東西。
雖然她不會粵語,可是每次帶著阿姨薑姐去做翻譯的時候,她的老臉都跟著紅!
要是一個孩子成績差也就罷了,可是這哥倆是一個班,還都出自她這一家子,每次家長會,她都恨不得躲著!
太沒麵子了!
那臉簡直是沒地方擱啊!
李和隻在香港待了兩天,第三天下午出發,到達吉隆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到了機場,他才發現,安保級彆不是一般的高,荷槍實彈的安保在機場裡隨處可見,不過裝備確認他好一番鄙視,居然隻是MK2防暴槍。
還是英國佬淘汰下來的,不過他隨即一想,也就釋然,畢竟是英國前殖民他。
不時有專機從機場降落,他才明白為什麼說專機不是他這種人坐的,連普通外交官都是和他一樣持護照,隻有高級領導人走專機樓,享受最高外交禮遇,刷臉過關。
來接機的是預先到達的郭冬雲以及齊華等人。
“怎麼會這麼熱?”一下飛機李和就熱的不行,這是他第一次來馬來西亞。
郭冬雲笑著道,“這裡的天氣習慣就好,我在這裡讀完初中才去的新加坡,所以還算適應,其實跟新加坡也差不多少。”
“走吧,先去酒店。”李和對這種黏糊糊的天氣不怎麼喜歡。
眾人剛上車,劈裡啪啦的大雨突然下來了,把車頂砸的啪啪響,司機放慢了車速。
郭冬雲幫著李和的車窗漏了點縫隙,笑著解釋道,“馬來西亞屬熱帶海洋性氣候,終年炎熱多雨,這個季節正是東岸的雨季,說來就隨時來,一點都不給人防備的。”
車子到達酒店的時候,這雨卻又突然停了,爽爽快快、乾脆利落。
在中央廣場的香格裡拉豪華酒店門口,李和沒有急著進去,倒是在門口先抽了一口煙。
郭冬雲問,“要不要我安排人先把你妹妹送過來?從新加坡到這裡坐飛機很快的,你們兄妹倆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吧?”
李和搖搖頭道,“不用,我親自去一趟新加坡,這樣才能看個明白。”
他這叫暗訪,不然都不曉得真實情況。
對於這丫頭,他還是得多留個心眼,要不然被哄了都不知道。
他一根煙還沒抽完,就聽見了一陣吵鬨聲,聽不得人家說什麼,可是看人家鞠躬的姿勢,就能知道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