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雄心勃勃的要在前蘇聯地區大展拳腳,可是每當他看中一家企業的時候,這個人就要跟著搗亂,他們不斷的在拍賣場失利,許多企業和研究人員居然進了中國!
要不然他此刻不會眼巴巴的來中國!
想到蘇聯那麼多設備,那麼多一流的專家,他的心現在還在滴血,對李和也是越發恨了。
“多謝關心,真是有心了。”李和臉上直接沒有好臉色了,這個老頭子居然跟蹤他,而他居然毫無察覺。
“鄙人梅原末治,來自藤田集團。”他向李和鞠躬45度,好像充滿敬意似得。
“久聞大名,我自己就不用介紹了,你那麼早就開始跟著我,我想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李和伸出手,但是沒有被對方的鞠躬所迷惑,也沒有不好意思,日苯鞠躬和中國鞠躬代表的意思不一樣。
中國可能重大場合專用禮儀什麼的,在日本隨隨便便都能給你鞠一個。
壽山曾經對他說過,這個禮節是無視對方身份的,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句,“砍你頭之前,要說個抱歉,鞠個躬,一刀下去,血呼啦擦。”
哪怕是淩遲處死,也講究儀式感,被判多少刀,就要割多少刀,多一刀不行,少一刀也不中,第一刀割哪裡,第二刀割哪裡,都是有講究的。
“你是達美集團,巴福集團的背後操作著,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梅原末治沒有否認,還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李和,越看越來氣。
“正是。”李和笑笑,看來對付對他的了解也是有限。
梅原末治身後的人對著梅原末治耳語,梅原末治先是看看齊華和金琳,然後又看看李和。
“李桑也是為了四砂製砥而來?”
李和點點頭,“不同的國家,但是我們卻在奔著同一個目標。”
“李桑,這是緣分。”
我和你孫女才有緣分!
李和可不想和一個土埋半截的老頭子扯什麼緣分。
“哎呀,這天是越來越冷了,馬上要到零度以下,我想梅原先生不一定習慣這裡的天氣,待在這裡未必有好處。”
“多謝李桑關心,以事業為重。”梅原末治很執著。
李和把手裡的紅薯皮往垃圾桶裡一扔,接過金琳的紙巾,簡單擦完以後,點著煙,吐著煙圈,笑著道,“我的意思是梅原先生在這裡其實沒有多大用處,純屬浪費時間而已。”
可謂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地大集團?”梅原末治麵無表情的眯縫著眼睛。
“也是在下名下的企業。”李和煙圈吐的猖狂,差點吐到對方的臉上。
“果然如此。”梅原末治再次鞠個躬,掉頭就走。
“梅原先生,請注意你的老早,希望你還有錢做合資。”
梅原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
李和直到對方走遠,才哈哈大笑。
“讓沈道如給孫軟銀去電話,給我狙擊藤田集團旗下所有的上市公司,馬勒戈壁,居然開涮老子。”
孫軟銀在他資金的不斷扶持下,每年的增長率都在300%以上,李和都嚇了一跳,牛人就是牛人!
而且孫軟銀本身是韓裔,為了生意上的便利,也才剛剛歸化日苯不久,對日苯的忠誠度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好,我現在就打。”董浩也跟著高興的很。
在四砂的股東大會舉行之前,在張文鬱的介紹下,李和溢價50%買下了張店水泥、淄川石化手裡的四砂股份,這樣他就占了四成的股份,和資管局持平。
磨研所同樣也沒錢增資,剩下的兩成也要賣給了李和,但是李和沒做那麼絕,允許他們以再次以技術入股,之後他是大股東,他說了算。
股東大會在國際酒店如期舉行,出行會議的除了他們這些股東,還有市委領導,以及張文鬱拉過來的聲援團。
大會毫無異議的通過了增資擴股的決議。
令李和意外的是資管局也要增資,隻是他好奇這從哪裡來的錢?
四千萬不是小數目。
“這是一次勝利的大會,這是一次成功的大會....”省裡的大領導,來自改革小組的組長直接定了調子。
“在改革實踐中我們認識到,在大中型企業中逐步推行股份製,是明確企業產權關係的重要途徑,是轉換企業經營機製的有效形式....”
“近幾年來,特彆是公司實行股份製改造以來,在政府主管部門的領導和支持下,經過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生產經營有了很大的發展,每年的經濟效益有較大的增長....”
會議結束後,宋秘書指著李和對劉局長竊竊私語。
“劉局長,幸會,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李和主動伸出手,對他來說,能不得罪死還是不要得罪死,爭一時意氣沒有多大的用處。
“小夥子你有前途。”
劉局長依然背著手。
落了個沒臉,李和聳聳肩,直接走人,也不想再搭理。
一下樓梯,齊華就問,“李先生,你說資管局總那來的那麼錢?”
資管局下屬企業很多,但是屬於沒奶的娘,嗷嗷待哺的孩子太多了。
金琳笑著道,“能是哪裡,當然是藤田。”
話剛說到這裡,梅原末治也從酒店出來。
他看著李和,笑著道,“李桑,中國有句古話,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彼此,彼此。”
李和不懷好意的笑笑。
拿過董浩的手機,正準備親自給孫軟銀給打電話,這動作太慢了!
再等下去,他都趕不及回去過年了。
才想起來打不通國際長途,還得去電信局。
也沒開車,直接走路過去的。
“你好,李先生,有何關照。”
“沈先生給你去過電話了?”經管孫軟銀的英語比李和猶甚,但是他聽見孫軟銀這濃重感人的口音,還是渾身不自在。
“是的,李先生,我們已經在布局,大概需要三個月。”
“三個月?那是猴年馬月了?你沒錢?”李和沒那麼多耐心,“我最多給你一周的時間。”
“李先生,這會很倉促。”孫軟銀話沒有說完,這樣做有可能還會賠錢,他很猶豫,李和是大股東不假,可是他自己也是股東,沒有跟著賠錢的道理。
李和笑著道,“要是賠錢,全部算我的,放手做吧。一周。”
不等對方說話,啪嗒掛了電話,不想那麼囉嗦。
董浩付了電話費,然後對李和道,“你老婆剛剛打了電話過來。”
“說什麼沒有?”李和問。
董浩搖搖頭,“隻是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也想儘快回去呢,可惜這幫老鬼子不讓我如願,那麼他們也彆想快活。”李和氣的很,也要惡心他們一下。
互懟唄,誰怕誰?
對於藤田這有的國際財團來說,幾千萬就是灑灑水,毫無疑問,他們肯定拿的出來,但是願不願意拿就是另外一番事了,也許隻是空口白話而已,畢竟資管局的人很單純。
想當初他們在蘇聯,這種空口白話多了。
“你這是搞事了?”張文鬱聽說李和要在日苯做空藤田,很是詫異。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和笑著點點頭。
“你小子真夠狡詐的。”張文鬱跟著樂嗬。
“誰說的?”李和不服氣這話,“我隻是單純的不明顯而已,我還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