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猖狂的。”
李和一點都不意外,像偷盜車輛和倉庫油品還算是小打小鬨,最猖獗的還是石油、天然氣管道被打孔偷盜,這些都是能源輸送的“命脈”,但部分地區打孔盜油、盜氣等違法犯罪行為仍然猖獗,例如以以老白乾聞名的衡水就是全國打孔盜油犯罪最猖獗的地域之一。
與之相比,煤老板根本算不了什麼,最土豪的還是這些做無本買賣的“黑金老大”。
潘鬆繼續道,“我主要是太大意了,想不到對方說捅刀子就捅刀子,像咱們在外麵玩,起碼還亮幾句場麵話,這幫人倒好,直接拿刀子,根本不帶商量的。”
看來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也讓潘鬆很苦惱。
李和問,“那那幫人拿住了沒有?”
潘鬆搖搖頭,“沒點路子,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做?我們這八車拉的全是彩電,被對方也給搬了個乾淨!想想就來氣!損失錢是小,丟人是大啊!哥,這事你不用插手,我們自己處理。”
“真的?”李和也在想他在湘西有什麼關係,最後想想除了一個同學在湘西民政廳,好像沒什麼大的門路,既然潘鬆要自己解決,他就隻能建議道,“我就一條意見,合法、合理、合規,不準亂來。”
平鬆道,“哥,你放心吧,潘哥也是有身價的人了,好瓷不碰爛瓦,他可不是那種爛仔,拿命不當回事,這你看好吧,我們在那邊都還能拚拚湊湊弄點關係,吃不了虧。”
李和點點頭,“那就好。”
他在江威的身後突然也發現了陳大地,就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說一聲?”
陳大地笑著道,“我也是下午才回來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
“我現在就走,跟不跟我一起?”李和也明白陳大地回來是做什麼的。
陳大地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兩個人就這樣出了潘家。
都沒有急著上車,在路上邊走邊聊,路燈底下的人影拉的老長。
雖然已經是八九點鐘,但是街麵上依然的很熱鬨,人煙稠密,往來不斷。
繁華到極點,遍容易淪為虛浮,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開口是應酬,閉口也是應酬,與平常的應酬不同,現在花樣推陳出新,許多人花天酒地,鬨個不休。
李和問,“你收到我給你寄的包裹了?”
陳大地點點頭,很少抽煙的他也從李和手裡接過煙點著。
“收到了,所以這次就回來看看,他媽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邱德平是個什麼東西,她自己心裡能沒點數,她自己遭的罪不夠,還想讓孩子過去受罪,我肯定不能同意!”
李和笑著道,“老話說虎毒不食子,不至於吧?”
陳大地道,“你不了解這個人,沒有一點情誼的一個人,我不想陳維跟他去,跟好人才能學好人,跟著這種人學不到好東西。”
“有要幫忙的嗎?”李和發現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陳大地果斷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優柔寡斷的漢子了。
陳大地道,“這是我和他們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再說,你也不好插手。”
“也對,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李和確實不是太適合插手,畢竟他和車家是前後鄰居,麵子的功夫起碼還在,要是鬨開了,這以後肯定沒完沒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之後,就此分開。
李和回到家的時候,何芳還沒有睡覺,躺在床上,拿著一本書在看。
李和洗好腳,上床看了一眼封麵,居然是計算機方麵的。
“你真是好學,沒事看什麼計算機?”
何芳笑著道,“你不知道,再不學我就感覺被淘汰了,我前天回原來單位一看,她們打電腦都是霹靂啪噠的,我就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看不懂,不學是不行了。”
李和笑著道,“那你看實際操作的書就行,比如怎麼打字,怎麼用表格,會應用軟件就行,沒必要看什麼C語言啊。”
他有點哭笑不得。
何芳道,“那照你這麼說,學物理的是不是隻要會用溫度計,托盤天平,磁鐵就不用學其它的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怎麼行?”
李和道,“那不是一回事,計算機屬於技能。”
“你彆管,我自己有注意。”何芳還是自顧看自己的書,不時的在本子上寫寫劃劃。
“那你明天看吧,現在睡覺吧。”李和心猿意馬,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來吧,來吧,時不我待。”
何芳道,“不行,不是安全期。”
“山人自有妙計。”
李和颼飀的下床,從抽屜翻出了安全設備,把何芳手裡的書搶過來,直接扔到了地上。
“啊!”何芳被嚇了一跳,“你這人真討厭。”
一夜自是風雨飄搖,各自無話。
每天一早,李覽都是五點鐘就被何芳拉起來了,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刷牙洗臉,刷的姿勢不對還要重新刷,刷不滿三分鐘,差一秒都不行。
然後又被逼著喝一杯沒有一點滋味的純牛奶,臉拉的老長。
“乖兒子,來看老子怎麼喝的,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水裡火裡不回頭哇...”李和在旁邊引誘李覽把牛奶給喝了。
李覽翻著眼珠子,一動不動不動。
“李覽同學,我現在開始數了啊,3....”
何芳還沒數到2,李覽就把杯子的牛奶直接喝完了。他了解他老娘,說揍人就是揍人,至於親爹全是唬人玩意,頗有不屑。
何芳正色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明天早上再這樣和我這樣磨蹭,我就不慣著了!”
李覽抬起頭問,“那你要怎麼樣嘛。”
“怎麼樣?你試試吧,保證你屁股八瓣子。”何芳不和他多廢話,給他拿了一大包子,“趕緊吃,吃完了咱們走。還有少年宮的老師說你練舞蹈不認真,下午媽媽再送你去,給我認真一點。”
“哎!”李覽開始學著他親爹歎氣了。
李和攤攤手,管不了,他索性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