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要做全行業第一,但是一小部分行業,他要努力做到第一!
他現在有龐大的基業,首選的是穩,但是隻要不作死,在這個大時代,能做到10%的增長,在巨大的基數麵前,也是非常嚇人的增長!
成敗在於細節,要從每一個細節做起,小到一個螺絲釘都要做到最好!
而眼前最容易實現第一的就是地產,那就從地產開始吧,誰讓他陰差陽錯,一不小心修建了一棟中國最高樓呢?
他的這棟樓不但成為浦東,而且也成為了中國的標誌性建築!
接下來半導體行業,計算機行業,互聯網行業,機械行業,汽車行業,他都要去爭一爭氣!
越想越多,他幾乎是歡喜的。
午飯已經開了,李兆坤心滿意足的下了牌桌,攢著唾沫把票子數了好幾遍,這一小會他贏了四五百,錢多少對他現在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成就感,他好久都沒做過這麼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一張大桌子是坐不下這麼多人,直接院子裡拚成了一張長條桌,這樣才能堪堪坐下。王玉蘭是大氣的,這一次光鴨子就殺了五隻,老母雞殺了八隻,沒用盤子,全部是大的粗瓷大盆,裝的滿滿的,全部擺在了桌子上。
李兆坤數好錢後,趁著還沒開飯的功夫,招呼付彪幫著把烤架搬出來,架上羊肉串、海鮮,這活他現在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
何芳出來笑著問,“大家都喝什麼酒?”
有的要紅酒,有的要白酒,有的要啤酒,意見不同意,總歸都是存著拚酒的心思,要按照自己的強項來選擇。
李和指揮喇叭全和古小華把車庫旁邊的一間小屋子打開,搬出來一箱箱的啤酒,不征求大家意見就直接道,“彆爭,女士隨意,但是男同誌們,咱們先是喝啤酒簌簌口,啤酒喝完要是不行,咱們再喝白酒,白酒還是不行,咱們還有紅酒開胃。”
眾人也就欣然同意,至於伊萬諾夫和鐵木耳這幾個老外還是需要翻譯的,一直光看李和嘴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至於江保健願不願意翻譯,就看他心情了。
江保健現在也是大咖,李和在東歐的許多產業都是他在掌管,地位遠在伊萬諾夫和鐵木耳等人之上。
他現在明白了,不辣到底,不狠到家,他是治不住這幫人的,特彆是馬蒂奇的擅自離守,讓他至今惱怒異常。
啤酒一瓶接著一瓶,古小華開瓶的速度都有點跟不上。滿場三十多號人,無論男女,都沒幾個酒量淺的,付霞和吳淑屏坐在一起,兩個人形成了戰略同盟,隻是正輪番著找於德華對吹。
於德華有苦說不出,忍不住白了吳淑屏一眼,這娘們現在已經不和他一條心了。
李和沒敢吹瓶,知道要碰杯的人多,隻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可是後麵實在架不住慫恿,一口一杯。
到第九瓶的時候,李和繃不住,趕忙去了一趟廁所放水,洗了一把臉,才算清醒了一會,德國黑啤還是有點勁道的。
他沒立即上桌,在旁邊看伊萬諾夫和付彪在對吹,兩個人拿著瓶子鼓著腮幫子,一瓶接著一瓶的往肚子裡倒,每個人麵前都至少放了二十個空瓶子。
旁邊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李和沒去攔著,直到付彪先忍不住去跑廁所的時候,這場戰役才算分出了勝負。
平鬆見付彪落下風,感覺有點丟人,本來想去複仇,可是看到伊萬諾夫已經喝了那麼多了,再去拚酒就沒多大意思了。
他把目光順到了鐵木耳身上,鐵木耳書生氣比較多,哪裡是平鬆的對手,喝完一瓶就認熊了。平鬆感覺好生沒意思,給他順順背,就這麼草草結束。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仰勇和張先文會來事,要求李和說的什麼,其他人也在後麵紛紛鼓掌。
“沒什麼好說的。對很多人來說,在任何方麵取得一點成就,超出社會平均水平,都太難了。哪怕是多讀幾本書,或是把菜做好吃一點,都太難了。”李和又倒杯啤酒朝大家舉報,“總之我是希望大家珍惜眼前的機遇,努力賺錢,努力努力再努力!實現共同富裕。謝謝。”
他向來都是寬以律己,嚴以待人。
當然,這是雙重標準。對比我窮的人,我要求自由。對比我富的人,我要求平等。對比我閒的人,我要求人權。對比我努力的人,我要求“公平”。對比我偷懶的人,我要求競爭。
雙重標準誰都能,大概是國際慣例與中國國情的關係。
中國式過馬路那叫闖紅燈,但是美國人,那估計叫“情懷”,或者叫“觀察能力”、“獨立思考能力”。
某些人會說:劉邦、朱元璋、洪秀全有一個出身高貴的嗎?不都是賊王八出身嗎?
某些人還會說:民主國家的偉大,就在於英雄不問出身低!你看人家美國總統林肯!
所以說,“某些人”不是大腦有問題,而是屁股坐錯了地方,屁股指揮腦袋嘛,是不是?
所謂的貴族,不是看他有多會裝逼,而是看他有多牛逼。
在掌聲還沒起來之前,他趕忙補充道,“一切在不言中。乾杯。”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下午三點多鐘。飯後,他把付彪、平鬆、吳淑屏、沈道如、伊萬諾夫以及指定翻譯江保健喊到了他的書房裡。
他向幾個人表達了他想在地產業上有一番作為的心思,最激動的就是伊萬諾夫,美國地產業有多火爆,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隻要肯投錢,沒有不賺的道理!
“李先生,我非常有信心在五年內成為紐約最大的地產商!”
李和冷笑道,“五年?如果五年內你做不到美國前五,你就準備回白俄羅斯挖泥煤吧!”
江保健有點猶豫,不知道李和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沒直接翻譯,而是看了看李和。
“直接翻譯。”憑良心說,李和待他們都是不差的,再拉攏還要怎麼拉攏?做事業不是做慈善,一股和氣是成不了事情的。
過往的渺茫,混亂,金錢,欲望,拘束,自由,野蠻與文化,殘忍與漂亮,青春與老到,撚成了一股邪氣。
邪氣,沒有這股邪氣,他活個什麼勁?
伊萬諾夫聽到江保健的翻譯後,直接低下了腦袋,他的酒勁醒了大半,他覺得大概是自己太放肆而惹起了李和的不滿,諾諾的道,“李先生,五年內是很難的,一個項目的建設周期平均需要45個月。”
“這不行。”李和搖搖頭,“先了解一下什麼叫亞洲速度,什麼叫中國速度,什麼叫新加坡速度,什麼叫日苯速度。建設速度我不求你有亞洲速度,但是起碼要比同行業快30%以上。”
用接近四年的速度蓋一棟房子,他是不能忍受的。
“我會努力的。”伊萬諾夫見到李和的態度,知道沒有緩和的餘地,也就不再多說。
沈道如要說話,李和直接打斷,“你我不擔心,守住香港和英國,這是我最低的要求。”
沈道如笑著道,“你放心,一定不會有差錯。”
李和又挨個點評了付彪和平鬆,一個以深圳為中心,輻射全國,一個以華北為中心,沿海城市發力。但是對於內地的房產企業,他目前是以囤地、物業出租為主營收入,至於賣房子?
那才有幾個錢!
散場的時候,何芳誰都沒留,唯獨留下了付霞,笑著道,“陪我好好嘮嘮,多住幾天。”
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哎。”付霞高興的應了,可能是礙於李和的地位或者長久的不見,她突然感覺對他們陌生了許多。
李和留著她和何芳在那聊天,他本想上樓睡覺,可是酒勁早就散了,睡不睡都沒多大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