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報複(1 / 1)

人啊,有時挺奇怪的,當他抱著玩弄的心態之後,就沒有什麼他能在乎的了。他現在隻在乎何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隻在乎家裡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他現在年少多金,又沒有多餘的愛好,再不搞點樂子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沒趣。

有一階段他手裡一堆的商標,指望著給人家添堵呢,結果人家遲遲不來跟他打官司,讓他有點失望。

“李先生,我的人現在還在醫院裡。”喇叭全這次真的遭大罪了,摸摸嘴角的牙齒,好像有點鬆動了。

“哈哈,慌什麼?”李和還是不厚道的笑了,說,“把人安頓好。該安撫的安撫,該補償的補償。”

“那李先生,這事情?”

“有於先生給你出頭。你還擔心什麼?”李和肯定的說道,這劉大雄出來混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喇叭全是跟著於德華的,突然又問,“於先生是什麼意思?”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這劉大雄明顯是沒把於德華放眼裡。哪怕李和不跟劉大雄撕巴,按照於德華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這貨現在雖然暫時遇到了點困難,可是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前呼後擁。

“於先生說等他回來。先把對方的場子掃了。”喇叭全雖然得了於德華的保證,可是還是不安心。劉大雄的勢力他很清楚,於德華不回來給他撐腰,他可沒有這個膽量。現在他眼觀大大老板跟高盛的交往那麼密切,應該是不會怵劉大雄的,所以指望李和給他撐腰。

李和想了想說,“那就按照於先生的意思辦。先把場子找回來,借人馬不是需要錢嗎?這個錢我做主,會讓於先生出。”

喇叭全的勢力擴張起來對李和也有好處,他沒有理由不幫。有錢無勢,是三條腿的牛,站立不穩啊!

沒多久沈道如也過來了,看到喇叭全這樣子也是哈哈大笑,喇叭全更顯難堪。

沈道如的意思很明確,他說,“你們蝦米對蝦米,先把場子找回來。劉大雄等老於回來讓他自己來對付。”

他有這個實力和底氣對付劉大雄,可是喇叭全是於德華的人,他還是不方便出麵,那樣反而讓於德華麵子上不好看。

“那我先走了。”喇叭全得了兩個人的保證,這才信心滿滿的走了。

喇叭全走後,沈道如道,“老於這次玩大了,基本香港和整個東南亞的紡織業讓他得罪乾淨了。”

“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李和不以為然的道。所謂的和氣生財隻是幻想罷了,做生意想發財哪裡能和氣了,弱肉強食也是生意場生存的法則。

這一次於德華旗下的金鹿集團旗下的服裝鞋帽為了配合大規模的外貿出口,全線降價20%,依靠價格戰,基本把全球紡織業的價格壟斷打擊的潰不成軍。

遠的不說,光是香港的本地的紡織業這幾年已經麵臨破產邊緣,於德華的這最後一擊,更是讓他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羅頂邦這些人再也不敢放狠話,灰溜溜的有樣學樣,去內地設廠去了。

李和的套路很清晰,金鹿集團的第一目標是先做到世界紡織業的頭把交椅,要做龍頭老大就要心狠手辣。從低端到高端慢慢整,而對於低端產業來說,價格戰是唯一出路。不以白菜價把對手搞死,談服務,談質量,談管理,談售後都是空中樓閣。

中國人一火車皮的衣服往往隻能換回來一台小機械,李和心疼也沒轍,去可憐去悲情也無用,先老老實實地賣苦力是必須的。

隻有中國輕工業的產業鏈慢慢的建立起來,才能談厚積薄發,才能談創新。

否則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此時他對於德華是歉意的,他躲在後麵瀟灑快活,於德華在前麵頂雷,他隻能自我安慰這樣有助於德華減肥。

沈道如見李和也這麼強硬的態度,自是無話,隻是接著說,“黃炳新提議給康年銀行改個名字。”

“改名字?”李和也覺得康年銀行的名字有點俗氣,因此就問,“他有什麼好名字沒有?”

“彙通銀行?”

李和搖頭,“更俗氣。”

“那你的意思?”

“叫通商銀行吧。”李和記得北洋民國時期貌似是有這麼一家銀行,後來隻剩下一個空架子了。本來想叫民生銀行,可是這是他將來想投資的對象,萬一到時候找不到了,他還不是哭死。所以保險起見,叫通商銀行是沒錯誤的。

“通商銀行?”沈道如在嘴裡咂摸了幾遍,才肯定道,“這個名字好。”

通商銀行的名稱就這麼定了下來。

當晚,李和從電視新聞上看到,缽蘭街發生了群體性的衝突,沒有槍支彈藥,沒有所謂的大砍刀和匕首,隻有兩夥人拿著棍子木棒在你追我攆,毫無激情可言。

警察來後,兩夥人做鳥獸散。

他對喇叭全有點失望。

說好的黑社會火拚呢?

電影裡都是騙人的!

第二天喇叭全興高采烈的來了,他說,“缽蘭街的酒吧、夜場、賭檔讓位砸了個稀巴爛!”

說的很是得意。

“死人了嗎?”李和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喇叭全愣了愣,才說,“李先生,香港是法治社會。死了人,問題就大了的。”

剛送進嘴的茶差點把李和給嗆住。

一個混混跟他談法製!

他一定遇到的是假流氓!

“於先生,說什麼時候回來沒有?”

喇叭全說,“就這幾天。”

“好。”

李和準備坐著看大戲,於德華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不過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已經讓沈道如籌措資金,非要讓於德華把劉大雄手裡的上市公司折騰幾番才算完事。

何芳越來越嗜睡了,她怪這裡的天氣不好,她說,“東北的夏天才叫舒爽。”

李和哄著說,“那你睡覺就是了。”

她搖搖頭,說,“天天睡還不是成豬了。”

眼皮子打架了,她也堅持坐在椅子上,不去睡覺。

在她的觀念裡,隻有懶人才去午睡。

李和說,“跟懶不懶沒關係。你這是懷孕的原因。”

何芳說,“不能,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可不好。一天總共就那麼幾個小時,睡覺睡了多可惜。”

“那你坐著不也沒事做嗎?”

何芳指著桌子的一本書道,“看了半個月沒看完,也是沒誰了。”

李和呢,見她不願意睡覺,隻能乾坐著陪她聊天。

他一度懷疑媳婦是不是患了產前抑鬱,時而高興,時而苦臉,不過怎麼樣他都要小心哄著。

何芳懷孕遭罪,他也跟著後麵遭罪,每天挨著那白花花且條道軟乎乎的身子,有力氣無處使,彆提有多憋屈。隻能日盼夜盼這孩子早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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