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自然是好酒好菜,拚了兩張桌子才擠下。
蘇明指著端菜過來的女孩子道,“當初我就相中她這一手好菜,才留著的他。從佛山去廣州投親,結果沒找著親戚,差點讓人給拐賣了,我就把她給救了,然後把人給留下來了”。
小姑娘瘦瘦弱弱的,看著年齡也不大,李和夾了塊魚,做的確實不錯,笑著對小姑娘道,“小妹,一起坐下吧,彆忙了,菜夠吃了”。
小姑娘害羞的搖搖頭,慌裡慌張的,一轉身就跑不見人影了。
蘇明道,“就那個性子,三棍打不出個悶屁,咱吃咱的”。
李和站起來端起酒杯道,“這階段辛苦大家,從熟悉的北方到陌生的南方,人生地不熟,既要渡過語言障礙的難關,又要承受思鄉之苦,適應各種生活習慣,甚至還要麵對各種不理解。但是我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大家隻要挺過去,堅信未來,都會成功。能把在麵前行走的機會抓住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成功。成功不是將來才有的,而是從決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續累積而成。這裡是黃金之地,人生舞台的大幕隨時都可能拉開,關鍵是你願意表演,還是選擇躲避。在真實的生命裡,每樁偉業都由信心開始,並由信心跨出第一步。我希望大家繼續不棄不餒,繼續朝著美好未來前進。這一杯酒也是為了大家的未來乾杯。我先乾為敬”。
一杯啤酒直接下肚,又空了空杯底。
一桌人聽了這話,頓時激動的不得了,豪氣萬丈,也紛紛站起舉杯,一口就乾了,喝的都比較爽氣。
然後輪番要跟李和碰杯,李和也是來著不拒,啤酒對他來說還能多湊合。
吃完飯,李和就和蘇明在河邊聊天,很多孩子在河裡遊泳,還有不少人在洗衣服。
點著一根煙後,李和問蘇明,“有什麼想法沒有?”。
“我就感覺來對了,真的,出來了,才感覺什麼叫天大地大,才知道什麼是暢快,就這樣下去,咱一年掙個百十萬,跟玩似得”。
李和奚笑道,“就這麼點出息了,你這玩意能有多大技術含量,你自己不清楚,撐死做個七八年,等一窩蜂紮推做,你還賺什麼錢。做什麼事要走一步看三步,這就是所謂的目光長遠。以後的十年內,大批的風雲人物將湧現出來,我們的事業與之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任何的驕傲自滿,任何的裹足不前都是對自己的犯罪和對自身人生的褻瀆”。
蘇明細細的回味了李和的話,然後嗬嗬一笑,“這不是有你嗎?你說啥,我就做啥,我費那個腦子乾嘛。我去了趟香港,真是算是開了眼界,我有時也在想,都是中國人,咱就差距那麼大呢,人家那真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住高樓大廈,開小轎車”。
“你什麼時候去的香港?我怎麼不知道”,李和疑惑的問道。
蘇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沒幾天呢,我前腳要發電報跟你們顯擺,你們電報就來了,說要過來。我就沒來得及說。我之前進出關內,邊防查起來麻煩,於德華給我拿了個邀請函,我就辦了個通行證,進出方便的很。我不就想著去香港看看嘛,你之前好像說過,咱也會發展成那樣子?”。
最後這句明顯帶著不自信和疑問。
深圳經濟特區麵積此時也就局限在5平方公裡內,鐵絲網,邊防檢查站,將深圳分隔為關內和關外,並不是完整的深圳。
李和搖搖頭,如果不是他這樣的開掛重生者,誰能信這種夢幻般的童言童語。
“不要想那麼多了,時間會證明一切,你我有生之年都會有希望看到”。
“哥,你帶那麼多錢來乾嘛,我這邊不缺錢花”,蘇明看到李和那麼多現金,都嚇了一跳。
“哈哈哈,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花掉了”,李和豪氣的說道。
第二天於德華就過來了,買了新benz,大夏天的襯衫領帶,有點刺眼。
旁邊站了一個司機,還有一個提著公文包的s型小秘書,可能礙於內地風氣,沒有紅唇豔抹,穿著樸素,但也嬌豔的很。
蘇明提了提於德華的領帶,“大夏天的也這麼騷包,也不怕勒死你”。
“注意素質,你這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於德華氣得拍開蘇明的手,然後對著李和迎過去,笑著伸出手道,“不好意思,昨天在香港,沒法去接你,今天一早我就慌裡慌張的來了,今天中午我做東,咱們好好喝一頓”。
李和鬆開握著的手,看了一眼那掩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秘書,也沒避諱場合,笑著對於德華道,“好樣的,你這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怕你媳婦知道,爆發內戰啊”。
於德華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等琢磨過味來,才小聲道,“是男人就懂得,逢場作戲而已,左右就咱們這些人知道,家裡的那母老虎知道了,可不得了,那就是真的世界大戰了”。
李和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吧,總之就是習以為常了,再說,他沒法用自己的道德標準要求彆人,說道,“進屋坐吧,喝杯茶,外麵熱死了”。
蘇明知道他們這是有事要談,就把其他人趕到外麵了,於德華的小秘書,嘟噥著嘴巴,滿臉的不樂意,瞪了蘇明一眼,跺腳就走了。
蘇明自己隨著進了屋裡,幫著倒茶遞煙。
於德華開始閒扯了幾句,又說了一些生意的情況,總結起來就是前途一片光明,未來一片美好,全是坦途,然後又問李和道,“你今年畢業了吧?”。
“分配到本校做老師”,李和渾不在意的說道。
於德華大咧咧的說道,“要我說做老師有什麼好,一個月才能拿幾個錢。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業,你應該過來咱們一起做”。
李和皺了皺眉頭,沒有表現出不悅,隻是淡淡的道,“人各有誌吧,我就是喜歡做老師,起碼現階段會做下去”。
於德華歎口氣道,“我是真心希望你過來,我一個人忙前忙後,真的累啊。你說你哪裡有做自己的事業爽快?”。
李和麵無表情的道,“沒事,你要是感覺累,咱倆倒是可以好聚好散,你明天把財務喊過來,咱倆對一下帳,就可以散夥了”。
一開始合作的基礎就是錢,座無序,利有彆,李和倒是早已有心理準備。
一個創業者當他有第二第三個股東的時候,變成合夥公司的時候,沒法從思想上邁過一個關鍵檻,從我的變成我們的,隻會把我們的變成我的,因為他感覺他付出的最多,而你這個股東開始隻是給了一點資金和想法,拋掉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貢獻。
蘇明一拍桌子,對著於德華罵道,“姓於的,沒我哥,你哪裡有今天。你也就算個屁,怎麼想著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