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信(1 / 1)

結果女人捏的太用力,一下子直接噴在坐在對麵的小年輕的臉上。

李和直愣愣的控製表情想笑不敢笑,這他娘的有點尷尬了。

女人趕緊再次喂進了小寶寶的嘴裡,這一次,小寶寶大口大口地吸吮著,一下子停止了哭聲。

場麵有點尷尬,女人趕緊拿出手絹給小年輕,說道,“這....這...你瞧這叫什麼事。”

小年輕感覺奶水從額頭上要順淌到嘴巴了,剛舔了一下,好像又感覺不對,立馬接過手絹給擦了,看著四周沒人注意過來,慌裡慌張的說,“沒事,沒事。”

打毛線的婦女說,“這算個啥事,你說這裡人擠人的,啥子都不方便。又不是毒藥,能死人的。”

李和覺得不知道這是多少年難一遇的奇遇,起碼沒當眾見過。

之後,一行人就再也無話,各自靠在椅子上睡覺。

等李和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了,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早上10點鐘。

李和拎著包出了站,聞了聞身子,渾身酸臭,惡心的煙都抽不下去了,雖然肚子餓,可是一點都不想吃東西。

又在公交站點看到了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李和想想又樂了。

女人身材高挑,麵部清秀,是人見人愛十七八的那種成熟款。

公交人太多,排隊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不過不知道火車站什麼時候多了攬客的腳蹬的三輪車黃包車,大大小小起碼有幾十輛。

李和攔下一輛,“師傅,三廟街,走不。”

“5毛,你說走不走,給你送到門口”,五十來歲,個子不高,說話響亮聲如洪鐘。

李和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那就趕緊的吧,回去趕緊的補個覺。”

三輪師傅蹬的飛快,一下子就穿進了好幾條巷子,李和說,“師傅,咱慢點,不急,撞著人就不好玩了。”

“那不能,我閉著眼睛騎,都沒事,”師傅倒是吹上了,“再說,你不急,咱急著呢,多跑一趟,可都是錢,一家老小都靠我這張車活著呢。你說吧,這人啊,是不是越活躍沒勁了,苦啊。”

侃爺的典型特征,先是訴一番苦,隻要你敢接話,一準沒玩沒了,而且不能拿他們話當真,聽著樂就好。

再訴苦,也是首都戶口,哪怕是個三輪車夫,也千萬彆小瞧,皇城底下到處是官,騎三輪的老爺子也可以牛氣衝天,誰家朝中沒幾個人?

什麼艱苦創業,什麼坎坷荊棘,您省省罷,擱京城這兒,女媧補天和家裡糊頂棚沒啥兩樣。

李和聰明的閉了嘴,不能招惹了,自己嘴巴完全不是個。

“哎,師傅,前麵拐個彎,”李和到了拐角的時候慌忙喊道,“對,就這了,謝謝你了。”

老頭接過李和的五毛錢,看了看門頭,“喲,氣派人啊,看漏眼了,這房子不錯。”

“那師傅你下來喝杯水?”

三輪車師傅笑著擺擺手,一蹬腳走了。

回到家開門的是何芳,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鬆緊褲,黑皮鞋,越來越有都市麗人的範了。

何芳接過李和手裡的包,“都以為你不回來了呢,你瞧瞧這都什麼日子了,還沒見你人,馬上就開學了。”

李和進了門,見著桌子上的茶壺拿起來就要喝,“家裡事情多,就耽誤了幾天,就你一個?他們人呢?”

“那是李老頭的茶壺,你怎麼逮著就喝,等會給你重新泡,“何芳一把奪過李和手裡的茶壺,然後繼續道,“李老頭一早就出去了,不是倒騰你那什麼破古董嘛。壽山跟付霞天天都在飯店,被子抱過去了,兩個人天天就住在那裡了,那裡麵積夠大,吃住都敞亮。”

“飯店生意怎麼樣?你去看過了嗎?”李和雖然知道生意不會差,可是自從去年飯店開業,也就隻去過一次。

“去了兩次,還幫過幾天忙,生意真是火,很多人都願意排隊來吃飯。付霞跟壽山忙得腳不沾地,沒辦法,壽山趕緊拍電報把他閨女和女婿一大家子招來了,都在哪住著呢。李叔給定的工資,她閨女給20,可以掌廚,他女婿給個12,端盤子洗碗。後麵招人不招人,還得要聽你的,”何芳又把李和包裡的衣服拿出來,繼續道,“我給你燒水,你洗個澡,然後躺一會。哦對了,有你的信。”

李和接過信,一看就知道是張婉婷的,上次回信的時候已經給了家裡的地址。

“不要熱水了,我從井裡打點水衝衝就行,有吃的嗎,給我整點就行。”

“不行,還春寒呢,不能這麼糟蹋身體,我去給你燒水,再弄點吃的,你等會”,何芳剛出門口,又回頭道,“瘦猴這幾天來找你幾次,見你不在,又走了。”

李和等何芳走了,就迫不可待的拆開了信。

信應該是年前寄出的,信裡提到準備參加領事館的新年聯誼會,大家在一起過年應該不會孤單。

信裡也提到一些疑問,參加了一次學校組織的農場參觀,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社會主義國家,農村的差距如此巨大,這裡的農民基本上家家有汽車,有拖拉機,跟國內是天壤之彆。

也不等張婉婷的熱水了,在井邊胡亂的衝了澡,他急著給老婆回信。

何芳在旁邊叫,“你怎麼真用涼水啊。”

“沒事,死不了人,不冷,”李和回屋裡換好衣服,進了廚房看到灶台上的醃菜炒肉,對何芳說,“不要炒了,就這個下飯就行了。”

“等會啊,馬上就好了。”

李和自己盛了一碗飯,還沒等何芳炒好,三兩下扒完,直接進屋關門,給張婉婷回信去了。

何芳在外麵喊,“你不多吃點啊,我又炒了個你喜歡的紅燒肉。”

李和開門說,“沒事,你中午自己吃吧,我吃飽了,中午就不吃了。”

然後關好門,就開始寫信了。

何芳知道李和這麼匆匆忙忙肯定和張婉婷有關,隻是一直憋住了沒問。反正也管不了,就自己換了件臟衣服,去前院倒騰自己的菜園子了。

李和趴在桌子上,起了幾個開頭,都不甚滿意。

李和撓撓頭,愣了有半個小時,才開始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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