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大家配著歌食用這章,這章很短的,想了很長時間,隻能斷在那裡,因為我喜歡那樣,嘖嘖,我這精益求精的樣子,真是不錯,隻是昨天那章裡寫錯了一個地方,井九見洛淮南不止一次,不過懶得改了,先就那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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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長什麼模樣?”
“最好看的模樣。”
“小師叔當年也像我們一樣在這裡上課嗎?”
“上課?看見對麵那個崖洞沒有?他當時就在那裡成天躺著,同門都嘲笑他懶,哪裡知道他是在以意養劍!”
“難道他不上課,師長們就不責罰他嗎?”
說到這裡,洗劍弟子們忽然醒過神來,自己並不是在崖洞裡聊天,而是在上課。
他們趕緊離開窗邊,坐回自己位置,惴惴不安,生怕授課仙師責罰。
這堂課講的是劍之初論,授課仙師姓呂。
出乎洗劍弟子意料,呂仙師並未動怒,微笑說道:“想看就去溪邊看吧,這裡怎麼看得清楚?”
弟子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視數眼,確認仙師是真這麼說,發出一陣歡呼,匆匆行禮便跑了出去。
呂仙師走到窗邊,看著天空裡的劍舟,輕捋胡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曾經修道前景暗淡的他,因為南鬆亭的經曆被召回九峰再次修行。
四年前,他終於破境成功,如今在洗劍閣授課。
見到曾經的學生,已經成為青山的驕傲,他如何能不欣慰?
類似畫麵在洗劍閣彆的地方不停出現。
林無知夾著教案走出課堂,便看見了清容峰的梅裡師叔,揖手行禮。
溪畔忽然傳來歡呼聲,二人對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很是感慨,加快了腳步。
十二年前的那個懶散少年,如今歸來竟已經有了這般陣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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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劍溪畔曾經有片山崖,後來上德峰的三尺劍鎮壓碧湖峰前任峰主時,把那片山崖碾成了平地。
其後在適越峰的要求下,經過諸峰商議同意,這片山崖被改造成了劍舟塢。
劍舟緩緩落下,巨大的陰影投在洗劍溪上,溪水頓時瑟瑟。
溪畔到處都是人。
林無知、幺鬆杉、雷一驚等數十名三代青山弟子還有很多洗劍弟子,齊聲行禮道:“恭迎小師叔歸山!”
這道聲音仿佛雷霆一般在溪穀裡回蕩,引來無數猿猴回應。
顧清站在井九身後,微笑想著師父你會不會還嫌棄動靜太大?
元姓少年小臉通紅,覺得與有榮焉,對著人群裡的玉山師妹用力揮手。
“好了。”方景天微笑說道:“掌門真人還在天光峰等著井師弟。”
井九不想去天光峰,正想著用什麼理由拒絕,忽然感應到了些什麼,轉身望向雲海深處某座極其孤冷的山峰。
嗖的一聲!
劍鐲離開他的手腕,變回弗思劍本體,化作一道豔紅的光芒,向著那處而去。
看著這幕畫麵,方景天的笑意漸漸斂去。
溪畔的青山弟子們很是吃驚。
林無知與梅裡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裡的驚色與喜意。
數百年來,青山宗最年輕的遊野境終於出現了!
井九沒有再與方景天說話,馭劍而起,顧清與元姓少年趕緊跟上。
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再去天光峰。
與這件事情相比,掌門召見又算得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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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末峰裡到處都是風。
樹林被吹的呼呼作響,青葉不停落下,卻掩蓋不住猿猴的尖嘯。
猿猴的尖嘯聲很淒厲,但並不是示警,也不是畏懼,而是喜悅到了極點。
樹林裡的小屋門沒有關死,被大風吹動,不停關上又開啟,發出啪啪的聲音。
峰頂的殿樓有禁製,沒有出現這樣的情形,但也是樹葉亂舞,到處都是沙塵。
洞府深處忽然傳來一聲悶響,禁製解除。
一道煙塵從裡麵噴了出來,看著就像是一條黃龍。
片刻後,趙臘月從洞府裡走了出來。
隻見她蓬頭垢麵,衣服上到處都是灰土,看著很是狼狽,眼神卻是一片湛然。
她的眼睛更加黑白分明,直視之時仿佛昏曉交割,自然生出一抹淩然劍意,然後漸寂。
她走到崖畔,看到那道破空而至的紅光,很自然地伸手接過。
看著手裡的弗思劍,她神情微怔,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又弄的這麼亂七八糟了?”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井九馭劍落下。
趙臘月靜靜看著他,忽然問道:“劍峰?”
井九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說道:“左易。”
趙臘月確定這是個真的,便笑了。
梨渦再現。
……
……
顧清與元姓少年落在峰頂。
看著眼前的畫麵,元姓少年呆了,問道:“師父……有酒窩?”
顧清說道:“有啊,當年梅會上師父給她插花的時候,至少幾百人都看到過。”
元姓少年震驚說道:“我可一次都沒見過……噫,師父怎麼回去了?師叔剛回來難道她就又要閉關?”
井九也不知道為何趙臘月忽然轉身回到洞府裡。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
他看著峰頂熟悉的景致,感受著溫暖的春風,覺得這裡果然比苦寒雪洞更適合犯困。
至少竹椅不會被凍的太硬。
意動。
那張竹椅出現在崖畔它最經常停留的地方。
那裡的地麵甚至已經有了六處凹陷。
井九躺了上去,嗯了一聲。
顧清知道,這是師父舒服到極致才會發出的聲音,就像尋常人的長歎。
元姓少年忽然喊道:“師父,你又回來了?”
趙臘月從洞府裡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末端淌著水,身上也換了件乾淨衣裳。
顧清很是佩服,又有些擔心,洗澡洗得如此之快,實在不像姑娘家。
趙臘月走到竹椅前,示意井九挪開腿,然後坐下。
井九取出陰木梳,開始替她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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