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是一個個書架,還有一個博古架,上麵放著幾個匣子。
楚離看到有書,不由的歡喜。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魔宗的心法,十二門的心法若能得知曉,知己知彼才能找到弱點,他現在還不足以壓製魔宗高手。
他這些日子能壓製血陽宗高手,甚至千陽島高手,靠的還是運氣,沒有運氣便得不到李飛羽的寶物,得不到縛神盤與滅神箭,絕對付不了血陽宗高手。
這些血陽宗高手的修為太強,也不知如何修煉的,血陽宗高手都這麼強的話,大慈恩寺絕沒活路,這還僅僅是一宗而已,魔宗十二門,他們都這般強,大慈恩寺必滅無疑,天月庵也無法幸免,天下佛門恐怕都要滅絕,當初參與圍剿魔宗的一個也逃不掉。
他沒理會匣內的寶物,直接來到書架,抽出一本薄冊子。
“血陽神功!”楚離叫出聲來。
他沒想到竟然一抽便是血陽神功。
他現在最渴望的便是血陽神功,此功或許邪惡,卻足夠驚人,他想弄清楚到底怎麼破解,否則下一次碰上血陽宗高手還是隻能憑琉璃妙蓮經驅逐,處處受製。
他若能洞徹血陽神功之秘,便能將其引入到自己所修煉的武功中,論精神之強橫,他覺得世間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可惜就是缺乏運用精神力量的奇術。
誅神雷劍雖妙,卻有失精妙,僅是直來直去,無法完全釋放他的精神力量。
他翻開一頁,上麵寫著“血陽神功者,不傳六耳,以心相傳”三句話,然後後麵則是一些描述,血陽神功威力如何,怎樣破解血陽神功,需得精神內守,而且身佩護心玉佩,免得被血陽銷融精神。
楚離露出苦笑,搖搖頭。
這根本不是什麼血陽神功,隻是一個血陽神功的概述而已,說血陽神功是怎麼回事,卻沒說為何能做到這般,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他失望的歎口氣,放回這本薄冊子,又拿起一本來看。
“天魔經!”他這一次更驚奇,眼睛一下瞪大。
這三個字對他太過熟悉。
他一直在修煉天魔經,但天魔經好像已經練到圓滿,一直再沒什麼進展,也沒怎麼注意它,覺得一直沒能用到,沒想到在這裡看到。
他慢慢打開。
“天魔宗鎮宗心法,變化無方,飄忽莫測,殺人於無形。”僅此一句而已。
楚離露出失望神色,搖頭歎息。
如此看來,天魔宗隻不過是魔宗十二門中的一門而已,遠非自己想象的那般高妙。
他繼續抽出剩下的書,將所有書都看了一個遍,他看書速度奇快,更像是翻看,迅速翻過一遍便烙印入腦海,卻發現隻是對十二宗有一個大概了解,其餘的仍舊一頭霧水。
難道伏魔殿傳承這麼久,竟然隻有這麼多東西?那也太奇怪了。
魔宗十二門,每一門的傳承都是心心相傳,法不傳六耳,比佛門神功更加神秘嚴謹,所以魔宗武功不會外傳,至今為止,伏魔殿還沒能得到魔宗十二宗的心法。
楚離搖頭不已,滿是失望。
如此一來,自己進不進這伏魔殿有何用處?
他覺得不該如此,於是緩步往前來到那處放了九個匣子的架子前,伸手拿起最上頭的一個木匣。
隻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匣子沉重異常,材質奇異,好像是青銅,又好像是木頭,堅硬中透著一分柔和,而且阻隔住大圓鏡智觀照。
他慢慢打開一個縫隙,沒發覺到危險。
剛要打開,忽然心血一動,忙一閃出了伏魔殿,下一刻已然變化了容貌,化為李奇的模樣出現在南天門自己的小院內。
他一出現,大圓鏡智便觀照四方,迅速看到整個南天門的情形。
他看到正躺在問心殿一張榻上的莫玉芳。
他臉色微微一沉,怪不得心血湧動,卻原來是莫玉芳遇了危險。
她宛如一尊玉美人兒沉睡,蒼白臉色,氣息奄奄,顯然是性命垂危,命不久矣。
大殿內空氣仿佛凝固。
司馬刑死死攥著手,青筋賁起,臉色陰沉如水,束手無策的看著莫玉芳,身邊站著魏仁,兩人皆焦急無奈,死死盯著莫玉芳,卻一動不動。
徐鏘一步跨到問心殿,沉聲道:“怎麼回事?”
“門主,小莫她……”司馬刑焦急的道:“怕是不成了!”
“至寶丹用了吧?”徐鏘坐到榻邊,探手按上她皓腕,信口問道。
司馬刑與魏仁忙點頭。
“用了兩顆至寶丹,沒用。”魏仁道:“她的傷勢極古怪,我從沒碰到過!”
“這麼下去,她……”司馬刑沉聲道:“撐不過一個時辰!”
徐鏘放開莫玉芳皓腕,搖搖頭:“古怪!”
“如何是好?”司馬刑道:“門主也沒辦法麼?”
“這確實是極為古怪的力量。”徐鏘搖頭道:“本座也沒見過,內力無法驅除,很邪門兒!”
“要不然,找李供奉看看吧!”魏仁道:“李供奉即使救不了也能看出是什麼人傷的小莫,怎麼救治,看看她的生機何在!”
“有理!”司馬刑忙點頭。
“我去請李供奉出關!”魏仁道。
徐鏘擺擺手:“本座親自去吧。”
他不等兩人說話,直接出了問心殿,很快來到楚離院門外。
楚離沒等他敲門便道:“門主請進。”
徐鏘推門進入小院,抱拳道:“李供奉,叨擾了。”
楚離平靜的道:“走吧。”
徐鏘露出笑容。
兩人一步跨到了問心殿外,挑簾進去,楚離坐到榻前,凝視莫玉芳,大圓鏡智仔細觀照,直接觀照她的腦海虛空,身體各處。
她頭頂忽然出現一道紅日,隨後消失不見。
楚離臉色肅然,緩緩道:“血陽神功!”
他萬沒想到莫玉芳竟然是傷在血陽神功之下,而且受創極重,腦海虛空被紅日所占,所以無法醒來,身體會不停的惡化下去。
所以破壞她身體的並非外力,而是她自己大腦所操縱,讓身體不停虛弱直至死去。
徐鏘皺眉沉吟。
魏仁忙道:“不會是魔宗吧?”
楚離抬頭看向魏仁,慢慢點頭:“應該就是血陽宗!”
“不可能吧……”魏仁道:“不是已經滅絕了麼?”
徐鏘與司馬刑也知道了他們所指,血陽宗雖已然銷聲匿跡這麼久,他們還是有印象,畢竟魔宗一直是他們忌憚的所在。
楚離道:“這便是血陽神功!”
他說著話,雙手結印,然後輕輕點在莫玉芳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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