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有這般資質,學的可不僅僅是弑天劍,誅天劍也練得成。
可惜這般資質可遇而不可求。
楚離歎道:“這弑天劍法有些古怪,為何先前的劍法雖精妙,與後麵劍法的威力相差如此巨大呢?”
蔣正華搖搖頭:“這可是弑天劍的奧秘,不能外傳。”
“蔣師兄,這有什麼不能外傳的,反正弑天訣傳不出去,劍法無所謂。”慕容仇不以為然的道:“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前麵的劍法是用來施展秘術的,配合秘術來施展才行,否則威力不成。”
“那後麵的劍法配合秘術呢?”楚離心中一動,臉上卻露出疑惑神色:“威力更強吧?”
慕容仇道:“後麵的劍法不用能秘術。”
“慕容師弟!”蔣正華肅然瞪他。
“好吧,那就不說啦。”慕容仇撇撇嘴道:“走吧,我去選一門精妙的劍法,你真能練成,那咱們對付玄心宗的更得力。”
楚離道:“劍法再好也比不上我的飛天神魔訣。”
“嘿,那你可太高看你們飛天宗!”慕容仇不以為然的道:“我去找一門劍法,威力更勝你們飛天神魔訣,隻要你能練成。”
楚離眉頭挑動:“我至今沒遇上練不成的武功。”
“好,那就走!”慕容仇道。
楚離抱抱拳,與古天奇及蔣正華告辭。
看著楚離消失的背影,蔣正華歎口氣,搖搖頭。
“蔣師弟,這也沒什麼。”古天奇笑道:“資質固然重要,關鍵還是苦練,而且看他跟慕容師弟混在一起,也不是個安分的,能活多久還說不定呢。”
蔣正華笑道:“古師兄,你也太狠了。”
“我可不是詛咒,想想咱們天魔境曾有多少資質非凡之輩,最終能夠成大器的又有幾個,天妒英才。”古天奇笑著搖頭道:“便是馮師兄那般資質,練成妙心劍之後,也不是韜光養晦。”
“好吧,我隻是感慨自己沒有那麼好運氣。”蔣正華道:“咱們的命不好。”
“能拜入劍魔宗內,運氣還不好?”古天奇道:“你也太貪心。”
蔣正華笑起來,點點頭。
——
楚離與慕容仇來到他的小院,慕容仇讓楚離等一等,很快離開。
楚離坐在慕容仇的院內,看著雅致的小院,還有曲折通幽的園林,發現這位慕容仇還真是內秀,外表看上去魯莽霸道,其實心有錦繡,卻是個講究享受的。
他想到了弑天劍,心靜如水,知道不必再去追尋,反而死了心。
前麵部分是用來施展秘術,所以精妙卻沒有太強的威力,這個秘術顯然就是弑天訣,後麵才是真正的弑天劍法,但對楚離而言,最需要的還是前麵,而不是後麵的劍法。
後麵的劍法威力雖強卻遠遠比不了弑天劍與弑天訣相配合,知道了這個,他有些悵然之餘,也心滿意足,不必再苦苦追尋,斷了心思。
至於慕容仇所說的劍法,他卻沒怎麼在意,束之高閣的劍法能有什麼好的,即使精妙也已經被吸納,剩下的殘羹剩飯而已。
一會兒功夫,慕容仇回來,從懷裡掏出一本薄冊子拋到石桌上:“瞧瞧!”
楚離接過來掃一眼,笑道:“歸一劍!”
“如何?”慕容仇道。
楚離迅速翻一遍。
隻有一招劍法,招式非常簡單,複雜的是心法,而且需要蓄勢而發,心法需要提前運轉好一會兒才能將周身所有的力量與氣勢,全凝於這一劍內,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劍。
所謂歸一劍,便是萬法歸一,世間所有劍法皆在這一劍內,一劍包蓄所有劍法,當真好大的口氣。
楚離抬頭看向慕容仇:“口氣不小,怕是威力尋常。”
“大夥都練過,但威力有強有弱,卻都沒他上麵所寫的那般誇張,還歸一劍呢,當真是笑話。”慕容仇道:“但我覺得大夥沒能練對,你試試看吧。”
楚離道:“馮師兄可練過?”
“馮師兄當然練過,可惜練出來的威力也很尋常。”慕容仇搖搖頭道:“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劍。”
楚離將秘笈拋還給他,點點頭:“我會練練看,練成了演練一番給你。”
“最好不過。”慕容仇道:“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劍法天賦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咱們再去外麵溜達溜達?”
“正有此意!”楚離笑道。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出了劍魔宗,往玄心宗而去。
半路上,兩人卻沒碰上玄心宗長老,也沒碰上玄心宗弟子,好像玄心宗故意避開兩人一般,惹得慕容仇很不痛快,覺得玄心宗又耍什麼陰謀詭計。
兩人也不施展輕功,隻是慢悠悠的趕路。
楚離知道,縱使玄心宗長老們沒出現,也一定注意到了這邊,一直盯著這邊,能夠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免得讓他們發覺飛天宗的異樣。
楚離趁機了解天魔境的風土人情,也是難得的機會,在半路上參悟歸一劍。
天星洞虛術一直在推衍,這一招的玄妙並非僅僅在心法,而是心法與姿勢的完美合一,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所以同樣的一劍,威力相異。
這需要根據自己的身體來調整這一劍,沒有高深的劍法修為,很難感悟到劍與人的合一,劍與人的關係,怎樣才能最佳配合,發揮出最強威力。
所以叫歸一劍也並非太過虛妄,這一劍是劍法從絢爛歸於平淡的一劍,大道至簡。
通過推衍參悟這一劍,楚離對劍法的領悟更深,原本的劍法火候也在不知不覺的精進。
夕陽西下,兩人來到一座小城,進了城內最好的酒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慕容仇叫了兩壇最好的酒,一口氣喝了幾杯後,長籲一口氣,一拍桌子:“真是沒趣!”
楚離一心二用,天星洞虛術一直在推衍歸一劍,外表看上去毫無異樣,笑道:“確實沒趣,好像玄心宗不理會我了!”
“古怪!”慕容仇道:“你這般大搖大擺的,他們竟然放過你?”
楚離道:“可能在蓄勢一擊吧,爭取一擊必殺,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也不是辦法,咱們得主動出擊。”慕容仇哼道,替兩人再次斟滿酒杯。
忽然耳邊傳來幾道議論聲:“沒想到天風宗與玄心宗竟然打起來了。”
“好像是玄心宗挑起來的吧?”
“玄心宗為何這麼乾?”
“玄心宗做事誰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