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貞吉來到引仙山下,不等引仙山弟子出現,忽然提聲喝道:“大秋陳貞吉見過周山主!”
天神一喝,有地動山搖之感。
引仙山的雲霧忽然湧動,隨即董見心忽然出現在他跟前,抱拳一禮:“見過陛下,在下董見心!”
“原來是董公子!”陳貞吉沒托大,抱拳還禮道:“朕想一見周山主!”
“師父沒在。”董見心露出為難神色。
陳貞吉道:“朕想你總有辦法叫一聲周山主的。”
“……好吧。”董見心看他執意要見山主,抱拳道:“陛下請!”
兩隻白鶴飄飄落下,董見心騎上一隻,陳貞吉也騎上去,兩鶴清唳一聲,腳一蹬飛起來,來到了一座大殿,是山內弟子所在。
“陛下稍候,在下去知會師父,看師父能否過來!”董見心抱拳一禮退下。
陳貞吉坐在太師椅中,看著正北牆上掛著那幅畫像,搖搖頭歎一口氣,轉開目光來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
其實什麼景色也沒有,窗外好像隻有雲霧,遮住了一切,看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有多高,周圍有多大。
他搖搖頭關上窗,來到太師椅坐下喝茶。
茶喝到一半,忽然聽到一聲龍吟。
他飄身出了大殿抬頭看,見到了金龍在雲霧間若隱若現,金光閃動,最終來到百米高處,周敦禮飄身從龍身躍下,無聲無息落到陳貞吉跟前。
陳貞吉臉色沉肅,對於金龍之威已然領教過,再次領教仍覺得震撼,不說與周敦禮較個高下,就是這條金龍就非自己能敵。
“見過山主。”陳貞吉抱拳一禮。
“陳兄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周敦禮微笑抱拳,伸手肅請進入大殿。
陳貞吉坐下後,抱拳歎道:“朕如今的臉皮算是丟儘了!”
周敦禮笑道:“陳兄何出此言?”
陳貞吉道:“還要恭喜山主收了一位佳徒,身為天外天境界就能打得咱們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甚至鬨得我大秋搖搖欲墜。”
“陳兄抬舉了,不過是給我幾分臉麵,不跟他一般計較罷了。”周敦禮擺擺手笑道:“否則的話,他早就沒了小命!”
“山主此言謬矣。”陳貞吉忙道:“山主太小瞧自己的弟子了,他弑天劍一出,大傅皇帝都隻能逃走,更何況咱們!”
“弑天劍……”周敦禮點點頭。
他早明白了陳貞吉的來意,是來告狀了。
身為堂堂的皇帝,竟然過來告狀,宛如小孩手段,當真惹人發笑。
但卻也直接打在楚離軟肋上,這是不顧臉麵非要懲罰楚離了,看來對楚離恨意極深!
陳貞吉道:“他的手段更是高明,使計除去了大元帥,讓我大秋頓時沒了士氣,無奈隻能與大離停戰,輕輕一出手就能攪動兩國之戰,楚離翻雲覆雨的手段當真讓朕折服!”
周敦禮笑了笑:“是他出的手,好像不是吧?”
“不是他是誰!”陳貞吉哼道。
周敦禮笑眯眯的道:“楚離與你們無怨無仇的,他身為大季人,巴不得大秋與大離打得你死我活,給大季喘息之機,使這些手段的怕是光明聖教聖女吧?”
“若無楚離相助,聖女再厲害也沒放在咱們眼裡。”陳貞吉哼道。
“不對吧?”周敦禮笑道:“你們難道不怕宋姑娘?”
陳貞吉道:“真正對上也沒什麼了不起!”
“陳兄你打不過宋姑娘的。”周敦禮道。
陳貞吉哼道:“山主,咱們說的是楚離!”
“楚離知道山規,除非生死攸關,否則不會違山規。”周敦禮搖頭笑道:“他直接出手乾涉過兩國大戰?”
“他出手對付鐘元帥!”陳貞吉道。
周敦禮道:“影響兩國交戰了嗎?”
“自然!”陳貞吉點頭。
周敦禮皺眉道:“那依陳兄的意思,楚離得受罰?”
“受不受罰全憑山主裁決!”陳貞吉淡淡道。
周敦禮歎道:“好吧,我會找楚離回來問問,若真屬實,絕不會手軟,該罰就罰!”
“那最好不過!”陳貞吉露出笑容:“朕相信山主是英明公正之人,那就不打擾了!”
周敦禮笑了笑:“咱們好久不見,難得來一趟引仙山,不如盤桓幾日吧,不親眼看看我如何問楚離的?”
陳貞吉歎道:“如今國內人心浮蕩,需要穩定人心,不宜久留,下次再叨擾山主吧!”
“那好,就不留陳兄了。”周敦禮笑道。
陳貞吉騎著白鶴下山,周敦禮站在大殿外,通過白霧似乎能夠看到他的離開。
董見心來到陳貞吉身邊,抱拳道:“師父,這姓陳的一定沒好事吧?”
周敦禮道:“是來靠你師弟的狀,說他攪入兩國戰事中。”
董見心臉色一沉,哼道:“好生無恥,也忒不要臉皮了吧?”
“沒辦法,隻能把你師弟喚回來了。”周敦禮搖搖頭道:“若沒人亂說,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告狀上了門,隻能按山規來!”
“……是。”董見心張了張嘴,最終知道求情也無用,抱拳一禮:“我去喚師弟過來。”
“嗯,去吧。”周敦禮擺擺手。
蕭琪悠悠睜開明眸,清冷目光閃動,最終歸於平靜,大有進境的欣喜被一掃而空。
她優雅的站起身,目光忽然一凝,看到了角落裡那塊玉佩。
一步跨到十米開外,她彎腰撿起玉佩,玉臉顯出複雜神情,最終歎口氣,將其收入懷裡,目光又落在手上那顆透明舍利上。
她將舍利放到細膩雪白眉心處,運轉太上劍經。
頓時舍利迸射出一道金光,射入她眉心。
她輕輕一顫,一步跨回自己原本位置,身上開始閃動金光,背後隱約浮現出一尊老和尚的影子,冷漠如霜的觀看著蕭琪。
蕭琪沉浸於無情觀的意境中,一切似乎都變了模樣,心境一變,萬物跟著變化,境隨心轉,太上劍經突飛猛進,感悟宛如洪水滔滔。
腦海裡的劍經仿佛瞬間被她領悟,直接悟透了最根本的妙旨。
金光漸漸沉入她身體,仿佛化為她的一件紗衣,輕輕貼在她曼妙身體上。
她頭頂上空一米處,漸漸凝現一柄長劍,原本是透明無色,漸漸的被金色籠罩。
這金光卻又漸漸鑽進劍身內部,將其變成了一柄金劍。
隨著時間流逝,金劍漸漸褪去了金色,仿佛被洗去了鉛華,重新歸於白玉顏色,仿佛一把玉劍懸浮在空中,隨著她的呼吸而輕顫,宛如活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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