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哼道:“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想成親,生米煮成熟飯?”
李越不好意思的笑笑:“是。”
“你就不怕她又騙你?”楚離道。
李越堅定的搖搖頭:“她不會再騙我,我很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她以後不會再出國公府,隻要不出國公府,仁國公府就拿她沒辦法。”
她是要背叛仁國公府?”楚離道。
李越用力點頭。
“為了你而背叛仁國公府,背叛陸玉蓉”楚離若有所思。
李越道:“她雖是仁國公府護衛,卻一直沒住在仁國公府,與仁國公府很陌生,所以感情也不深。”
楚離歎一口氣:“陸玉蓉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真以為會那麼輕易的背叛她?”
“女人外向。”李越笑道:“一旦有了男人,就顧不了那麼多。”
“你倒是信心十足。”楚離失笑。
李越道:“你彆為難她。”
“這便護上了!”楚離搖頭歎一口氣道:“我要是出手對付她,你是要翻臉啊。”
李越沒好氣的道:“她一個弱女子,你對付他乾什麼!”
楚離搖頭笑笑。
李越露出憐惜神色,搖搖頭道:“她其實挺苦命的,被陸玉蓉逼著做這種事!”
楚離搖搖頭。
李越眼睛一瞪:“你不覺得她命苦?”
“這種事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到。”楚離笑道:“這位李姑娘可不是一般女子。”
“她確實很厲害。”李越露出笑容。
楚離卻暗自苦笑,李越顯然是泥足深陷,落入情網裡無法自拔。
“楚兄弟,讓你為難了吧?”李越最終斂去笑容,一臉苦澀:“我知道讓你很為難,你就是管這個的!”
楚離道:“李兄,這件事挺麻煩的。”
“是啊”李越苦澀的歎一口氣:“即使她坦承了自己的身份,還是不會讓人放心。”
“你準備搬出去住?”楚離皺眉。
李越輕輕點頭。
隻要搬出去住,李殊不會再進國公府,那也無從說起探國公府的秘密,而且仁國公府那邊也沒辦法,總不能硬逼著李越搬去住。
楚離道:“你就不怕她有危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李越咬咬牙。
楚離笑著搖頭:“李兄你還跟我耍花槍!”
李越露出無奈的笑容:“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他自己是沒辦法了,他就是要扮可憐,要請楚離幫忙,楚離智慧過人,想必有解決之道。
楚離拍拍他肩膀:“好吧,我儘力而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李越笑道。
楚離搖頭笑笑。
他將衣襟紮到腰間,挽起袖子,拿起旁邊一張鋤開始鋤草。
李殊飄飄來:“楚總管,李大哥,飯菜已經好了,可以吃飯啦。”
兩人出了月光蘭的花圃,洗過手後來到小亭裡坐下。
李殊替兩人斟了酒。
李越忽然起身:“我再去做一道菜!”
楚離點點頭。
李殊要跟他一起去廚房,李越擺擺手道:“我自己來,你陪楚兄弟喝兩杯,彆讓他說咱們招待不周。”
李殊露出遲疑神色。
楚離雖然一直笑眯眯眯的和顏悅色,她卻心下暗自戒懼,最重要的一關還是來了!
李越笑道:“他已經答應幫忙。”
李殊無奈的點點頭,露出惹人憐惜的無奈。
待李越離開,楚離一飲而儘,李殊執壺替他斟滿。
“李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楚離微笑道:“提前跟李兄坦白,讓李兄求我,若非如此,李姑娘現在已經進了天靈院,李兄不會知道。”
李殊歎道:“我開始是想瞞他,後來實在受不住心裡的煎熬,隻能咬著牙跟他說了,還好他胸襟寬廣,不怪我也沒冷落我。”
楚離微笑道:“陸玉蓉的厲害我是知道的,你能被她挑中,可不簡單,非心智堅定成熟者可不會入她的法眼,李兄確實有眼光。”
李殊露出羞澀。
楚離端起酒杯笑道:“那我就祝願二位白頭偕老。”
他說罷一飲而儘。
李殊暗舒一口氣,知道過了這一關,沒想到這般容易。
她運轉著奇異的心法,一心二用,暗笑這楚離竟然如此容易對付,虧小姐如臨大敵,重視無比,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要小心應付呢。
李越很快來,笑眯眯端上一盤菜,看到楚離麵露微笑,李殊也沒有異狀,長舒一口氣。
待楚離吃飯喝足離開,李越忙問李殊:“小殊,楚兄弟沒為難你吧?”
李殊搖搖頭笑道:“看來李大哥你跟楚總管果然相交莫逆,他沒為難我,還祝咱們白頭偕老呢。”
“那就好。”李越笑道:“楚兄弟看著笑眯眯的,下起手來可不留情。”
“我看他挺隨和的,沒那麼可怕。”李殊嬌笑如花。
李越搖搖頭:“那是在我跟前,我們是微末之交,與旁人不同,你改日看到他對府裡其他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是那麼親切了!”
楚離跟自己是談笑隨意,宛如從前,但在國公府其他人跟前卻是平靜從容,幾乎不露笑容,氣勢迫人,讓人凜然生敬不敢放肆。
“還是李大哥你本事大。”李殊笑道:“能讓他如此。”
李越搖頭笑道:“他最恨叛徒,小殊你可彆犯傻,省得他翻臉不認人。”
“嗯,放心吧。”李殊笑道。
待傍晚時分,她從逸國公府出來,腳步輕盈沿著大街進了一間臨街的胭脂鋪,對櫃台旁的夥計說道:“我想見見掌櫃的。”
小夥計長得眉清目秀,眉眼伶俐,笑道:“李姑娘,實在對不住,掌櫃的不在。”
“不在?”李殊蹙眉:“何時出去了?”
“被一個國公府的護衛叫了去,還沒來。”小夥計笑道。
“逸國公府護衛?”李殊問。
小夥計笑道:“是。”
李殊輕輕點頭,扭腰離開了胭脂鋪,心下有了一層疑慮,第二天清晨時分,她再次過來,看到仍是隻有小夥計在。
小夥計看到她忙笑道:“李姑娘,可是找掌櫃的?掌櫃的昨晚來,說老家有急事,要老家一趟,不知何時能來。”
李殊輕輕點頭,衝小夥計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出了胭脂鋪走在大街上,暗自歎息,知道傳信人已經折在了逸國公府手上,不會再來了。
這一定是楚離的手段,是逼自己斬斷與仁國公府的關係!
她恨不得直接找上楚離質問,卻又不敢。
她左右看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沿著大街走,早點攤子在大街旁一個又一個,熱鬨非凡,她最終進了一家酒樓,掃一眼櫃台,沒看到掌櫃的,有些擔憂。
她還有另一個傳信人,小姐已經料到這般情況,所以給了自己兩個傳信人,深潛於城內,唯有她與之聯係,再不與旁人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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