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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呀,就愛閒操心。”孫玉成笑道:“我能有什麼危險!”
“大鄭不是大離,你的皇子身份未必管用。”美麗女子輕輕搖頭道:“萬一有人想害你,隻能靠你自己及護衛保護,想一想就……”
她輕輕搖頭,蹙眉露出憂色。
“放心吧,我的命硬,沒人能怎麼著我。”孫玉成笑眯眯的道。
“現在有了光明聖教高手,我也能放下心。”美麗女子歎道。
“嗯,對對。”孫玉成心下不以為然,卻沒有反駁。
光明聖教高手在大離是無處不在,隨時能招呼過來,但那是大鄭,光明聖教鞭長莫及,真要出了事,還是要靠自己,還是要靠蘇老與任老,甚至這個趙大河。
儘管九姐在信上把趙大河誇成了一朵花,但看著年紀輕輕,實在不怎麼靠譜,即使武功厲害一點,真像九姐說的是武學奇才,才乾非凡,一個抵十個,到了大鄭也未必管用。
不過九姐既然派人過來了,他總不能不識趣,把這個趙大河扔到府裡不帶著,再怎麼著也得帶上他。
“夫君這一次去,要帶幾個護衛?”美麗女子蹙眉道:“把府裡的都帶上吧。”
“我是去遊曆,”孫玉成笑道:“帶那麼多人去,還何必去?”
“唉……”美麗曼妙女子歎一口氣。
孫玉成笑著拍拍她香肩:“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將來可是要當皇上的!”
“夫君慎言!”美麗曼妙女子忙伸手壓住他的嘴。
孫玉成親一口她的手心。
美麗女子忙縮手,羞紅著臉嗔瞪他一眼。
楚離搖搖頭,坐在石桌旁笑笑,看來自己被小瞧了,不過這樣也好,能者多勞,自己隻是來應付差使,又不是要跟他打好關係,隻要平平安安回來,就能重回大風城。
——
第二天傍晚時分,楚離吃過飯後,魏總管親自過來請他。
楚離來到了孫玉成的小院,看到了那位美麗曼妙的孫夫人,還有兩個枯瘦老者。
楚離抱抱拳沒說話。
美麗曼妙女子衝楚離盈盈一禮:“趙護衛。”
楚離抱拳沉聲道:“夫人不必如此,愧不敢當。”
美麗女子聲音柔美,明眸如水,一一在三人臉上掠過,深深看著他們:“趙護衛,蘇老,任老,外子就有勞三位照顧了。”
“夫人放心就是。”高瘦老者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咱們定當竭儘全力。”
矮瘦老者點頭。
楚離露出一絲笑容。
這美麗女子是個厲害人物,對自己醜陋的外貌毫不在意,麵不改色。
楚離已經悄悄動了一點兒手腳,容貌有一絲變化,看上去五官沒變,給人的感覺卻不那麼頂眼,乍看醜陋,細看反而有一絲獨特魅力。
“夫人,我會隨時傳信回來。”孫玉成笑眯眯的道:“三天傳一封信。”
“嗯。”孫夫人輕輕點頭:“出門萬事小心,尤其是大鄭那邊跟咱們的風俗不同,要入鄉隨俗,彆太紮眼。”
“明白明白。”孫玉成忙點頭打斷她:“那咱們就走啦!”
他說罷往外走。
孫夫人緊隨其後,最終送到了大門口。
三匹駿馬已經備好,孫玉成迫不及待的跳上馬背,擺擺手,縱馬而行。
三匹馬的蹄聲打破了這一片區域的寧靜,很快馳出了大街,來到了繁華熱鬨的中心大街。
孫玉成扭頭看一眼,長鬆一口氣,搖頭無奈的道:“女人呐!”
高瘦的蘇老微笑道:“夫人對公子你是一片深情呐。”
“再好的女人也難免嘮叨。”孫玉成搖頭道:“母後是這般,夫人也是如此,都沒有九姐……”
他戛然而止,不再多說,隻是搖頭。
兩老者一左一右護著他,讓駿馬緩步而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慢慢往前走。
楚離則默然不語的跟在三人身後。
他們花了半個時辰才走出中心大街,這一條街太長,而且人流密集,有時候甚至走不動,得勒住馬等一等,讓楚離暗自咋舌這邊的繁華。
孫玉成坐在馬上神色泰然,跟平常人一樣的往前慢慢走,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驅趕眾人,倒是讓楚離有些刮目相看。
出了東城門,他們縱馬而行,天色已經放黑,華燈初上,官道上的車輛與行人熙熙攘攘,都想天徹底黑之前趕回城。
任老扭頭看一眼楚離,沉聲道:“小趙,咱們要在野外過一宿。”
楚離點頭。
蘇老笑道:“小趙你在光明聖教內是什麼職位?”
楚離道:“慚愧,剛被罷了舵主,現在是無職一身輕。”
他可沒有受辱的嗜好,不想扮豬吃老虎,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的,沒必要讓人白白看輕,決定震一震他們。
“哦,舵主?”三人一怔。
孫玉成道:“你先前是舵主?”
楚離點點頭道:“大風城大風舵,不過因為閉關太久,不理俗務,被聖女給免了,現在是戴罪立功。”
蘇老與任老露出訝然神情。
偌大的光明聖教,多數是尋常弟子,舵主可能不算太頂尖,但也要看是多大的年紀,楚離這般年紀,本該是光明聖教弟子中最底層,偏偏能壓過眾多老弟子成為舵主,絕非一般人。
孫玉成道:“九姐在信裡可沒說。”
楚離道:“可能聖女給我留麵子,沒揭我的短吧。”
“哈哈,能成舵主可不是短處。”蘇老笑道:“小趙,你怎當上的舵主。”
“也沒什麼。”楚離道:“我先前殺了一位壇主,被廢了武功,重罰之後發配到了鷹揚軍的鋒銳營,然後率著鋒銳營殺了大秋一個將軍,於是離開鋒銳營成為舵主。”
蘇老與任老讚歎不已。
趙大河這話每一句都是驚心動魄,殺壇主,殺將軍,果然是個厲害人物,怪不得聖女派他過來。
孫玉成則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他知道九姐不會隨便派一個尋常光明聖教高手過來,但沒想到這家夥會有如此豐富的經曆。
楚離笑了笑:“可惜我不是當舵主的料,對俗事不想多理會,隻想著練功,結果落到這般下場。”
“武功強才是根本。”任老沉聲道。
蘇老笑眯眯的道:“怪不得小趙你年紀輕輕如此厲害,唯有癡迷於武功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