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對不起更晚了,一口氣寫了幾天六更,抗不住,今天緩一緩,明天再恢複。
楚離皺眉:“大雷音寺的俗家弟子……”
他搖頭:“他應該不是。”
“這明明是問好的口供!”陳東海沒好氣的道。
他捏著那張素箋,如捏著一個燙手的山竽。
大雷音寺與秘衛府是死對頭,每年都打得頭破血流,暗戰不休,即使這一陣沒有死亡,也有不少受重傷及廢了武功的,大雷音寺可不像外表那般謙讓,沒有出家人的氣量。
若是彆的門派,他們秘衛府還有膽氣,碰上大雷音寺,卻是有些頭疼。
顧統領對大雷音寺很忌憚,因為自他上任以來一直沒能討得了好,大雷音寺穩穩壓了他們一頭,秘衛府轉為守勢,現在不敢招惹大雷音寺。
楚離掃一眼他,看向顧圻:“口供未必是真的,虛虛實實,需要仔細耐心的問,此人若是彆有用心的話,第一遍口供一定是假的。”
“你覺得他彆有用心?”顧圻一直緊鎖著眉頭,聞言抬頭看他:“不是仇殺?”
楚離道:“不像是仇殺,若真是仇殺,不會讓人死得那般痛快,三十五口一個不留固然痛快,但對於一個複仇的人來說,死得太快。”
“那到底是什麼身份?”顧圻皺眉道。
楚離搖頭道:“那就需要秘衛府的刑訊高手慢慢問清楚,可能是大雷音寺的仇人。”
陳東海忙點頭道:“是有些道理!”
顧圻打量著楚離,淡淡道:“楚離,據我所知,你跟大雷音寺的法圓乃是至交好友,不會因為這個而袒護大雷音寺吧?”
楚離失笑道:“好吧,那我就不多說了,免得有袒護大雷音寺的嫌疑,不過我推測,此人確實是大雷音寺的俗家弟子,應該能查得到。”
“既然是大雷音寺弟子,還有什麼可說的!”顧圻哼道。
陳東海道:“楚離你是說,他是大雷音寺的叛徒?”
“嗯,八九不離十。”楚離點頭。
顧圻皺眉沉吟不語。
陳東海忙道:“大雷音寺也出叛徒?”
他們秘衛府不是沒試過策反大雷音寺弟子,卻沒有一個成功的。
楚離笑了笑:“哪一宗沒有叛徒?就看能不能捉到對方的弱點,隻要找到弱點,就能背叛!”
“說得好聽!”陳東海搖頭道:“咱們就沒能策反過大雷音寺。”
“秘衛府實力太弱,打不過大雷音寺,怎能讓大雷音寺弟子反叛,反叛就必死無疑,若是更強大的宗派,策反起來並不難。”楚離道。
“那好吧,讓人再仔細審審。”顧圻緩緩道。
陳東海道:“我去吩咐一聲。”
楚離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然後放下茶盞,抱拳道:“案子既然破了,那我也是功成身退,告辭!”
“慢著!”顧圻沉聲道。
楚離皺眉看他。
顧圻道:“此案還不算真正告破,你不是說還有幕後凶手嗎?”
“那就是你們秘衛府的事了。”楚離淡淡道:“這個還做不到?”
陳東海急匆匆跑進來,沉聲道:“統領,那家夥死了!”
顧圻臉色一沉:“死了?怎麼死的?”
“熬刑不過死了。”陳東海道。
“混帳!”顧圻猛的一頓茶盞,怒喝道:“怎麼把人弄死了,他們是乾什麼吃的!”
楚離輕咳一聲,開口道:“陳百夫長,幾個人負責刑訊?”
“三個。”陳東海道:“都是府內的刑訊高手!”
楚離皺眉沉吟。
顧圻哼道:“怎麼,你覺得他們有問題?”
楚離看向他:“難道沒問題?”
“走吧,過去看看!”顧圻哼道。
三人出了大廳,往後走,來到一間寬大的地下石室。
一進石室,陰森煞氣撲麵而來,四周擺放著各種帶著血跡的刑具,血腥味撲鼻,看著就讓人雙股顫顫,心生寒意與畏懼。
石室內豎了一根石柱子,上麵綁了一個人,氣息已絕。
另三個中年男子陰沉著臉,盯著那人打量。
看到楚離他們下來,三人抱拳行禮。
“怎麼回事,你們都不是生手了,怎麼會犯這種錯?”顧圻上來就一通發火,沉聲道:“人死了,那口供就沒什麼用了,你們不知道?!”
人若死了,這份口供就成了廢紙,死人不會開口不會說話,隨便炮製一份什麼樣的口供都行,所以人們絕不會相信,皇上也不會信。
三人露出苦笑道:“統領,咱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斷氣了?”
“難道是自殺的?”陳東海道。
楚離道:“武功已經被我廢掉,不可能自殺。”
“那怎麼回事?”陳東海不解的打量著那具屍首。
楚離的目光則在三個中年秘衛身上流轉。
三人目光坦然的看向他。
顧圻與陳東海看到了楚離的目光,露出疑惑。
楚離笑了笑:“看來是湊巧了。”
顧圻與陳東海皺眉。
三人目光坦然,絲毫沒有心虛之感。
一個中年秘衛說道:“楚百夫長是懷疑咱們有問題?”
楚離道:“沒想到秘衛府也會被滲透進來。”
“楚百夫長這話何意?”陳東海忙道:“他們三個真有問題?彆開玩笑!”
三個中年秘衛都是從年輕時候就進秘衛府的,身家清白絕沒問題。
楚離道:“光明聖教弟子吧?”
三人皺眉瞪著他。
陳東海臉色一變,後退一步,沉聲道:“光明聖教弟子?”
他對光明聖教弟子的可怕深有體會,根本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動不動就同歸於儘。
楚離看向三人中的一個方正臉龐中年男子,微笑道:“你藏的是夠深,我在秘衛府這麼久,竟然沒能發現,當真是厲害,佩服佩服!”
方臉中年男子皺眉道:“楚百夫長彆開玩笑,我可沒得罪你!”
楚離道:“死的是光明聖教弟子吧?你們光明聖教何必要殺尚書滿門,又栽贓給大雷音寺,到底有何居心?……算了,你也未必知道!”
方臉中年男子搖頭:“楚百夫長為何要冤枉我!”
楚離淡淡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冤枉你,不過你們光明聖教屠殺朝廷官員滿門,連三歲稚子都不放過,當真讓人心寒!”
方臉中年忙道:“莫名其妙,我怎成了光明聖教弟子!”
楚離扭頭瞥一眼顧圻:“好好查一查這位吧,剩下的不需要我來吧?”
“他果真是光明聖教弟子?”顧圻沉聲道。
楚離笑了笑:“信不信隨你,告辭!”
他抱抱拳轉身離開,心裡充滿了怒火,又是光明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