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天外(1 / 1)

白袍總管 蕭舒 1269 字 28天前

楚離與這道目光對視,心神漸漸恍惚。

他置身於玉琪島,湖風徐徐,花香幽幽,他與蕭琪坐在小亭裡。

蕭琪一襲白衣如雪,明眸如蘊秋水,波光瀲灩,映著他的身形,這一刻讓他忘記一切。

楚離呆呆看著她,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把她擁進懷裡。

這股衝動一出,他不複平時的克製,直接伸手一攬,頓時幽香入懷,溫軟而輕盈的嬌軀貼上來,羊脂白玉般的臉龐近在咫尺,她輕輕吐出的氣息如幽蘭般清新。

楚離摟著她溫軟嬌軀,就像擁有了世界,狂喜如潮水般洶湧,如巨浪般一下吞噬了他。

他恨不得仰天狂嘯,高歌一曲。

強烈的衝動再也克製不住,他低頭去吻她嬌嫩的淡粉色的唇。

觸嘴冰冷,如冰一樣的冷。

原本溫軟的身子一下變得僵硬如石。

他低頭仔細一看,蕭琪秋水般明眸已經閉上,臉色青紫,已經沒了氣息,他懷裡摟著的隻是她冰冷而僵硬的屍首。

狂喜一下散去,他悲慟欲絕,施展偷天換日術。

天雷滾滾而下,似乎要毀滅一切。

他抱著蕭琪躲進演武殿,銅樓擋住了雷電,他卻知道,自己終究是躲不過天雷,上一次是枯榮經救了自己,這一次仍不會死。

但偷天換日術之下,懷裡的蕭琪一直沒醒來,嬌軀仍舊僵冷,氣息全無。

他已經知道,蕭琪不會醒了,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她。

“啊……”他仰天怒吼,抱著蕭琪飛出演武殿。天空中迎接天雷。

一道粗壯的閃電劈下,天空中巨大的“之”字映在他腦海,他腦海的景像停留在這一刻。身體瞬間飛灰煙滅。

他無終無始,無思無想。化為寂滅的永恒。

好像過了很久,又如過了須臾,楚離悠悠醒來。

他仍站在虛空中,眼前沒有蕭琪,沒有閃電,自己也不在玉琪島,好一場大夢。

他這一刻忽然異常平靜,無悲無喜。無牽無掛,一顆心活潑自如,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盤坐於虛空中的巨人已經閉上眼睛,好似入定,一動不動。

楚離忽然仰天大笑,笑聲震碎了眼前虛空。

巨人緩緩崩散,化為一個個字符,這些字符串成一道“之”字形的閃電,瞬間擊中他額頭。

“轟……”他眼前閃過一道道金光。昏迷過去。

待他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盤膝坐在冰榻上,擺著與中年男子相同的姿勢。

他飄身下榻。忽然頓住。

世界好像忽然變得不同,踏入先天的那種感覺再現,自己與天地間的殼被打破,體內世界與體外世界渾然融為一體,徹底的天人合一。

他若有所悟,輕輕一拳擊出。

“嗤!”一聲輕嘯,拳勁破體而出,擊中旁邊冰壁,發出“啪”一聲脆響。冰壁上出現一個白印。

這一拳的威力且不說,關鍵是內力離體。天外天境界!

他低頭看著那塊晶瑩剔透的腰牌,再摸上去。什麼感覺都沒了,隻是一塊材質奇異的腰牌,觸手冰冷異常,好像比冰更冷幾分。

自己竟然憑著這一塊腰牌踏上了天外天境界!

喜從天隆,莫過於此!

他返神內觀,腦海虛空再次出現那盤膝而坐的巨人,一動不動,仿佛永遠坐在那裡。

楚離心頭流轉起數篇心訣。

挑了一篇心訣再讀,巨人緩緩睜開眼,目光平靜無波,無悲無喜,他站起身,緩緩演練一個個動作,一共八十一個動作,每幅口訣配九個動作。

天魔功。

與正統的內力心法不同,動中練功,身動而心靜,身體動,心寂靜。

他睜開眼,依著腦海中的巨人的動作而動,腦海同時流轉著口訣,一絲奇異的氣息從虛空中注入他身體,灼熱難當,宛如置身火爐中。

隨著他動作不停,一道道氣息不停的注入身體,越發灼熱,他強忍著灼燒的痛苦,動作不止。

待做到三十六個動作,即使他有大圓鏡智鎮壓感覺,身體卻自行的停住,渾身大汗淋漓,一出了汗,馬上化為冰,與汗一塊排出的還有黑乎乎的油膩,片刻功夫,他周身被黑乎乎的冰塊凍住。

他輕輕一抖,黑冰碎開。

周身輕盈欲飛,好像輕了幾分,又經曆一次伐毛洗髓,體質大幅強化。

*與精神似乎更契合,動作如意,對身體操縱自如的感覺浮上心頭,甚至能控製頭發的動彈,汗孔的開闔。

他靈機一動,腦海裡的巨人伸出左手,手掌慢慢大了一圈。

他再次演練一遍天魔功,如在爐火中做出三十六個動作,痛苦難當。

當他停住時,低頭一瞧,左掌比平時大了一圈,果然變化如意。

他再次試一下右手,縮小了一圈。

身體變得伸縮自如,他樂此不疲的試驗,高矮可變化,胖瘦也可變化,甚至臉龐也能變,還不能變得太精微,隻能拉長或者縮短,變寬或者變瘦。

臉型稍稍一變,五官位置發生變化,便如換了一個人,即使當麵也認不出。

數遍天魔功演練後,體內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如內力,卻又與內力不同,飄忽不定,若隱若現。

奇異的是,這股氣息並非存於丹田,而是盤踞於心臟。

他輕輕一按冰桌,桌麵無恙,地麵卻“砰”一聲悶響,露出一個白印。

天魔內力,無形無相,變化如意。

無形無相,變化如意,這便是真正的無上天魔。

他目光一掃石洞,袖子一揮,地上破碎的黑冰化為粉末,散於無形。

又一篇心訣在腦海裡流轉,天魔渡虛輕功。

心口的氣息運轉天魔渡虛輕功,身體漸漸變淡,好像與空氣相融,化為一片輕霧飄忽而去。

朝陽宗籠罩在壓抑中。

弟子們都小聲說話,一舉一動小心翼翼,唯恐發出太大的動靜。

傍晚時分,孫曉陽從大殿出來,回到自己屋子,長舒一口氣把自己拋到榻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師父真像換了一個人,向來笑嗬嗬的臉陰沉得像能下雪,目光也冷冰冰的嚇人。

站在師父旁邊,他大氣都不敢喘,心一直提著,唯恐惹怒了師父。

師伯進去一直沒消息,師父心情極差。

他也擔心師伯與師弟們,快一年沒消息了,他們在裡麵也不知道怎麼樣,活沒活著。

可惜自己無能,練武十幾年還在後天境界徘徊,自己是朝陽宗的大師兄,資質最好,最有希望踏入先天,但結果卻讓師父師伯失望,怎麼練也進不了先天。

越是焦急,越是苦練,越是覺得與先天境界遙不可及。

他每次看到師父失望的眼神,心都像被針紮了一樣,如果用五十年壽命來換踏入先天,他會毫不猶豫,隻要能踏入先天,自己做什麼都行!

“孫曉陽?”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孫曉陽猛的坐起,伸手拔劍:“誰?”

他看到一個藍衫青年坐在桌邊,英氣逼人,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孫曉陽長劍指著他。

楚離淡淡道:“想不想踏入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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