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顧不得去後院騎馬,直接施展輕功,一陣風般衝進國公府,駕著小船劃到東花園,東花園靜悄悄的,好像睡了過去。
趙穎匆匆上了岸,忙去敲玉磬,施展輕功就往裡衝。
她衝進小院時,主屋的臥室燈亮起,李越在穿衣服。
趙穎隔著窗戶叫道:“李師兄,楚師兄呢?”
“李師妹啊。”李越打著嗬欠推開客廳的門,赤著腳丫,懶洋洋的問道:“他今晚沒回來,這麼大晚的,找他有什麼事?”
他很晚才睡,這會兒剛睡沒多久,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叫醒,渾身提不起勁。
“沒回來!沒回來!”趙穎急得直跺腳,嗔道:“陳茵被人搶去了,得趕緊找師兄,他在玉琪島?”
“陳茵?”李越一下清醒過來,好像一頭涼水當頭澆下,眼睛瞪大:“被搶去了?誰搶的?”
“沒看清人!”趙穎焦急的道:“……得去玉琪島!”
“不行。”李越忙搖頭道:“玉琪島戒備森嚴,你進不去的!”
“人命關天,三小姐會通融的!”
李越搖頭道:“玉琪島層層關卡,通報過去不知道要多久呢,……這樣!”
他來到牆角一棵小樹前,這顆小樹剛種沒多久,小手指粗,他猛一腳把小樹踹斷,然後拔了出來,看著斷成兩截的小樹,鬆了口氣:“待會兒他就回來了,趙師妹,彆急,彆急!”
趙穎蹙眉看著他,又看看地上的小樹,不明白他這是乾什麼。
李越手一指:“這是連理樹,兩棵像夫妻一樣,一棵死了另一棵也會死,楚兄弟會知道的!”
“有用嗎?”趙穎秀臉滿是懷疑:“他該睡著了,哪有時間去看樹!”
“放心。”李越搖搖頭道:“他睡得再香,一旦有樹死了,他會馬上知道!……對了,陳茵怎麼會被搶去呢,難道是采花賊?”
“誰知道呢!”趙穎蹙眉搖頭道:“要是劫色,那就麻煩了!”
劫色的話,如果碰上色急的,他們趕過去未必來得及,想到這裡,她心急如焚,既焦急又惱怒。
她又痛恨自己的無能,碰到事情就六神無主,什麼也乾不了,隻能過來找師兄!
自己一定要晉升到先天境界,不能再這麼沒用,事事依賴他!
“怎麼回事?”楚離的聲音忽然響起,他飄飄落到兩人跟前,身上是月白睡衣,手提青鋒劍,身上蕩著風。
“兄弟,你可來了!”李越一拍巴掌,揮揮手:“快快,咱們邊走邊說!”
楚離擺手道:“不急在這一時,師妹,怎麼回事?”
“師兄,陳茵在回來的途中被人搶走了!”趙穎明眸泛紅,淚水在眼眶裡轉動,隨時會流下來。
楚離皺眉:“陳茵?”
趙穎用力點頭。
楚離馬上運轉大圓鏡智:“上船再說!”
“走走。”李越道。
楚離擺手道:“李兄,你留下。”
“我也能幫忙!”李越忙道。
楚離搖頭:“東花園要有人守著。”
“……真不用我?”李越不滿的道。
楚離道:“要是東花園再出事,那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放心吧,我會解決!”
“……好吧,那你快點。”李越不再糾纏。
——
楚離攬著趙穎的腰肢,輕飄飄掠出國公府,幾次呼吸的功夫到了府邸,眾女都等在那裡。
楚離大圓鏡智啟動,直接看到了她們腦海裡的情景。
通過她們腦海裡的背影,楚離稍一分析,斷定是馮文,另一個則是他身邊的小廝,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在崇明城敢做出這種事,活膩了!
“我去找她,師妹,你留下陪她們!”楚離沉聲道。
趙穎忙道:“我一起去!”
萬一真有個好歹,他一個男人可能沒辦法處理,同為女人,說的話陳茵更容易聽進去。
楚離皺眉道:“可能要動手,你真要去?”
趙穎堅決的看著他:“師兄,我沒那麼沒用,多一個人多一雙眼!”
“也好。”楚離點點頭,讓她有機會見識一下也好:“那做好動手的準備,走吧!”
趙穎把桌上的劍掛到腰間。
兩人飄飄出了宅邸,很快來到街角拐彎處,楚離低頭看腳印,在大圓鏡智的觀照下,馮文二人的腳印像是夜空的月亮般顯眼。
他維持大圓鏡智開啟狀態,如飄絮般飄掠,一直到了巍峨高聳的城牆下,踏著牆如履平地,接著如大雁翩然掠過牆頭,飄身而下。
方圓三裡的腳印都在他視野中,出了城奔出二十裡,來到一座莊園,直接翻牆進了莊園,無聲無息來到一個院子。
莊園一片寂靜,隻有這座小院有燈光。
正屋臥室燈火通明。
陳茵縮在床榻牆角,衣衫淩亂,美麗的大眼驚恐的瞪大,揮舞著雙手,不讓嘿嘿怪笑的馮文靠近。
馮文光著上身,嘿嘿笑個不停,一邊朝陳茵逼近,忽遠忽近,好像貓抓老鼠,儘情的享受,調戲,看著陳茵驚恐無助的樣子,興奮的難以自拔。
“砰!”房門被踹開,馮文勃然大怒的瞪過來。
看到是楚離與趙穎,他不但不怕,反而眼睛一亮,看向趙穎。
燈光下的趙穎肌膚晶瑩溫潤,美麗如玉人,淫心正盛的他難以自控的盯著她看。
楚離上前,一劍刺出。
“呃……”馮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長劍,伸手想要拔出。
楚離輕輕一抖,馮文飛起。
“砰!”他撞開窗戶,落到漆黑的院內。
陳茵一下撲到楚離握裡,痛哭失聲。
楚離溫香軟玉在懷,卻毫無邪念,隻有憐惜。
陳茵嬌柔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像受驚的小鳥,委實可憐,他拍著她後背,暗歎陳茵命運不濟,又受一回這個罪。
趙穎看一眼屋內,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緊趕慢趕,終於還是及時趕過來,要是再晚一步,不堪設想,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楚離拍拍陳茵:“他已經死啦。”
趙穎走出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屍首,又補了一劍,對馮文她唯有痛恨,覺得死得好,這種家夥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