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眼見自己母親的命都要沒了。
此時此刻,波多芽衣哪還管的了那麼多。
直接跪下磕頭,絕望且慌亂的道:“我……我答應嫁給他……你們不要傷害我媽。”
“早這樣不就對了嗎?”
波多拓齋臉色放晴。
其他人的臉也直接變了,如同有兩副嘴臉一般。
直接變得春風和煦。
如同多年來往的友善親戚一樣,笑容和睦可親。
“芽衣,你的選擇是對的。”
“這是對你負責,也是對你的父母負責。”
“快去,讓龜田社長好好看看你,和你親熱親熱。”
說著,眾人推搡著,就將波多芽衣往龜田純二郎的身上推。
就在這時。
鹿一凡來了。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頓時鹿一凡麵無表情,但眼眸深處,卻有徹骨的寒意!
“芽衣。”
鹿一凡深吸一口氣,走到了眾人麵前,一把將波多芽衣攬了過來。
眾人微微一怔,抬頭看著鹿一凡。
“你誰啊?”
“一……一凡君?”
波多芽衣被鹿一凡摟在懷裡,那哭到紅腫的眼睛裡居然多了一絲希冀之色。
同時,又有些迷茫。
因為她感覺自己是不是苦累了,做夢了?
鹿一凡沒有理由會出現在這裡啊!
“好啊,芽衣,原來你在外麵有相好的了啊!”
波多拓齋冷笑著再次將波多尤利婭提了起來,掌心之中,再次凝聚一團能量。
“放開她。”
鹿一凡淡漠的道。
“放開?嗬嗬,今天芽衣不跟龜田社長走,她和那個病老頭子就彆想活!
還有你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雜種!放了我堂妹,她已經被龜田社長看上了!
龜田家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波多晴子嗤之以鼻,不屑的道。
在她的眼裡,龜田家就是無敵的存在。
畢竟龜田家那麼有錢,還和荒木家傍上關係了。
麵對著眾人的嘲諷,威脅,鹿一凡隻是微微低下了頭沉默不語,劉海將他的表情都遮住了。
這讓眾人更加得意了。
因為他們確定,鹿一凡聽到龜田家的大名,就已經嚇傻了,害怕了。
“我告訴……”
然而,還沒等波多拓齋開口。
突兀的!
鹿一凡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中,下一刻,他出現在了波多拓齋的身旁。
直接探出手,抓住了波多拓齋的脖子,如同提小雞一般,將他提了起來:
“我讓你放了他,沒讓你說那麼多廢話!
既然不聽話,那麼我來教教你怎麼才能聽話!”
言罷,鹿一凡全身真元湧動,直接灌入了波多拓齋的體內。
一瞬間!
波多拓齋的身體之中,滾滾的真元來回蠕動,宛如有千萬隻蟲子在他身體裡趴著,撕咬著一般!
“啊啊啊……”
波多拓齋痛的抽搐,整個人蜷縮在地,隻剩下了哀嚎聲。
剛剛鹿一凡灌入他體內的真元。
能將他的神經敏感度放大數百倍!
痛感也會放大百倍!
本來真元的刺痛就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更何況放大百倍之後?
“你……你敢打我兒子?”
波多鷹四嫂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那麼慘,頓時驚呆了,說話都哆嗦了。
“我跟你拚了!!!”
鹿一凡不屑的一笑,朝著門外的那輛銀光3000輕輕釋放一道真元。
砰的一聲!!!
那輛銀光3000直接爆炸開來!
“我滴媽呀!!!”
波多鷹的四嫂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直接嚇尿了!
對,是真的尿了!
現場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們之中,也就波多拓齋有點兒修為。
看到鹿一凡一出手就搞定了波多拓齋,他們嚇得都幾乎想跪下了。
隻有龜田純二郎表情始終沒有變。
畢竟活了這麼久了,他什麼心狠手辣的事兒沒做過。
而且以他的身份背景,就波多芽衣這種窮人請來的幫手,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捏死?
深吸一口氣,龜田純二郎道:“你叫什麼名字?”
然而鹿一凡卻是連理也未裡龜田純二郎,直接將波多尤利婭扶了起來:“伯母,您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而已……”
波多尤利婭虛弱的站了起來,差一點倒下。
“我媽沒事吧?”
波多芽衣關心道。
“阿姨的傷勢確實沒什麼大礙,就是身體裡遺留的暗疾太多了。”
鹿一凡安慰道。
在剛剛扶起波多尤利婭的同時,鹿一凡已經給她診療過了。
剛剛波多拓齋對她造成的損傷也就是一點皮肉擦傷而已。
但是她因為常年勞累,焦慮,精神和肉體承受著雙重重壓。
導致她現在的精氣神都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了。
五臟六腑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衰竭。
這讓鹿一凡感覺心裡一陣刺痛。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自己的母親小時候和波多尤利婭是何等相似啊!
都是一個人將整個家庭的重壓給扛了起了,再苦再累再難,也不吭一聲。
而現在,自己母親和自己父親已經被自己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享福了。
這位偉大的母親,卻還在受苦受累,甚至差點死了!
想到這裡,鹿一凡不解歎了口氣。
“老夫在和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見到鹿一凡幾乎無視自己,龜田純二郎臉色更加難看了:
“年輕人,以為自己修為高點就很厲害了嗎?告訴你吧,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有權有勢的人,才是最厲害的!
我叫龜田純二郎,我現在看你非常不爽。如果你讓我繼續不爽下去,老夫一個電話,就能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鹿一凡依舊沒有搭理他,扭頭在給波多芽衣講著如何為波多尤利婭調理身體的事宜。
“嗬嗬……年輕無知是原罪啊……”
龜田純二郎冷笑著搖搖頭道:
“本來不想做用身份壓人這種無聊的事情的,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罷了,老夫也隻能無聊一次了。
告訴你,我乃荒木財團源城分公司的負責人!
我龜田家族的族長龜田正雄,乃是荒木櫻子小姐身邊的左膀右臂!
看你年輕,我給你一次機會,把波多芽衣乖乖的送到我懷裡來,並鄭重道歉。
老夫便饒了你,否則的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
眼見波多芽衣看鹿一凡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愛意。
龜田純二郎幾乎妒忌的眼中噴火了。
甚至雖然還沒得到波多芽衣,甚至還不確定鹿一凡和她什麼關係。
龜田純二郎的內心就感覺好像自己已經被綠了一樣。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今天必須要讓鹿一凡裝孫子向他道歉,乃至跪著磕頭道歉!
否則,難消他心頭之火!
敢無視他的人,都該死!
敢綠他的人,更是得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荒木櫻子這四個字。
鹿一凡根本沒想多了,掏出電話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他現在很生氣。
怎麼荒木櫻子手下有這種猥瑣,變態的老男人?
很快,手機接通了。
“主人。”
手機那邊正在做醫美的荒木櫻子直接把昂貴的麵膜給撕掉,坐了起來,擺手讓其他人全部下去。
每次接到鹿一凡的電話,荒木櫻子內心都在顫抖。
她是發自內心的崇拜尊重鹿一凡,尤其是在須佐能神被殺之後。
“這裡有個叫龜田春二郎的家夥,說是你們財團分公司的負責人。還說在他們家主是你的左膀右臂。
現在,他想要弄死我。地址就在波多芽衣的家。”
說完,鹿一凡根本不給荒木櫻子說話的機會,直接掛電話。
龜田純二郎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雜種,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認識我們荒木財團的高層領導吧?
以為這麼裝模作樣,就能把我嚇跑嗎?真是可笑!”
然而鹿一凡根本不想理會這家夥,隻是低聲問道:
“芽衣,剛剛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波多芽衣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一股腦說出來了。
足足用了十分鐘。
等到她說完後。
鹿一凡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切有我。你父親呢?”
“他在那邊的床上,從醫院裡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一凡君,我求求你救救他!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波多芽衣哭著道。
這就更讓旁邊的龜田純二郎覺得不爽了。
老子幫你解決家裡一切的困難,還要給你買大彆野,你都不願意。
這個小子一來,你特麼就說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這誰聽了心裡不難受,不憋屈,不堵得慌?
“芽衣,你又病急亂投醫了。人家又不是醫生,你求人家一凡有什麼用啊?”
波多尤利婭無奈道。
“伯母,你放心吧,雖然很近沒幫人診療了,但是我的醫術應該還不錯。”
鹿一凡安慰道。
“我相信你。”波多芽衣重重的點頭道。
但是波多尤利婭看了一眼鹿一凡,繼而又低下了頭,眼神裡依舊充滿了絕望,隻是沒把不信的話說出來罷了。
醫術還不錯?
現在誰不知道真元治病是沒用的?
你修為再高也治不了病!
在她看來,這個女兒的朋友應該隻是安慰自己罷了。
但,她沒有阻止鹿一凡。
畢竟人家沒什麼壞心眼,剛剛還幫了自己閨女一把,不然芽衣現在已經羊入虎口了。
跟著波多芽衣來到那個由簡陋的簾子隔成的“臥室”。
裡麵躺著一個全身藥味,瘦骨嶙峋的中年人。
而另外一邊。
客廳裡的波多拓齋終於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是所受到的痛苦,卻比千刀萬剮了他還讓他感覺難受。
“拓齋,你沒事吧?”
他父親趕忙心疼的過來問道。
“我沒事!!!爸,殺了他!!!我要剛剛那個雜種死!!!”
波多拓齋死死的咬著牙道,眼睛裡怨毒無比。
“我幫你找潤二哥來!!”波多晴子道。
“對,給潤二打電話!”
波多拓齋的母親聲音裡同樣滿是怨毒。
伊藤潤二是波多晴子的老公,本人在源城這裡有權有勢,身價數十億,跟甲賀忍者也走的很近,絕對算是源城的風雲人物了。
不管是波多晴子還是波多拓齋,都相信,隻要伊藤潤二來了,鹿一凡一定會死的十分淒慘。
很快,波多晴子就給伊藤潤二打了電話。
電話裡,聽完波多晴子添油加醋的描述之後,伊藤潤二就暴怒了:
“晴子,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諸位請放心吧,我已經讓荒木財團最精英的武士和忍者過來了。
今日不弄死那小子,老夫這張老臉也沒處擱了。”
龜田純二郎走了過來凝聲道,聲音裡全是得意、自信。
“龜田社長居然請來了荒木財團的精英戰力?太好了!
加上潤二,那小子一定會淒慘無比!”
“就是,那個該死的小子,居然破壞龜田社長的好事兒,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嗬嗬,那小子居然還吹牛說自己會醫術,能給老五治病。尤利婭也信了,真是個傻子!”
“現在會診療的醫生,已經被各大勢力壟斷了,醫生這種吃香的職業,怎麼可能是個人都能當?”
同一時間。
一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銀光5000,奢華的高科技後座上。
一個西裝革履,看樣子是中年人,實際已經年逾百歲的男子,手心顫抖的接了電話。
手機裡傳來了一個憤怒的女聲:
“龜田太一,你們家出了一個好人才啊!嗬嗬,居然連我主人都敢方言要弄死!!!
還上門去搶我主人的女人?”
男子額頭上密密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掉著。
嚇得是一聲不敢吭。
“當然,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主人是誰。
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吧,龜田純二郎想要弄死的,就是單槍匹馬幫我平定了荒木家的叛亂。
又單槍匹馬滅掉須佐神社的男人!”
荒木櫻子冷聲道。
“……”
龜田太一手一抖,差點手機掉下去,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頭皮都如同過電一樣麻麻的,心中處於炸裂的邊緣。
滅……滅掉須佐神社的男人?
龜田太一差點直接下的失去神智。
“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昌明街10號,否則,不光是龜田純二郎,恐怕你龜田家族,都會被我主人的怒火燒的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