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波曉看來,鹿一凡此時的安定,隻是假裝的。
甚至可能是強忍痛疼!
不過就算再怎麼忍耐,那星辰之上的毒素侵入體內之後,不超過一分鐘,也會必死無疑!
這種毒,哪怕三十劫紅塵仙也抵禦不住,中之必死!
“嗬嗬……”
鹿一凡卻是笑了笑,笑容中滿是不屑。
如果換做之前,他沒有選擇放棄惡之法則,自信領悟法則之力,或許對這毒還會有所忌憚。
然而。
鹿一凡果斷選擇了放棄以前強大的力量,踏上了一條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的道路。
領悟了全新的治愈法則。
連天道規則都無法禁錮他!
之所以敢徒手接星辰而沒有躲避,不是因為鹿一凡沒看出來上麵有毒。
而是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他能靠自己領悟的規則治愈!
這,就是自己創造的力量和繼承彆人的力量的區彆!
鹿一凡特彆慶幸,當初自己做的選擇。
當那“星滅毒”一入體的刹那,鹿一凡運轉真元去圍剿他們,幾乎隻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將它們完全剿殺了。
有治愈法則在,鹿一凡可以說是在這個特殊時代的萬毒不侵!
除此之外,他還能利用這種規則之力,配合丹藥繼續對付其他人體內的毒、病、症等等。
彆人無法利用真元治療的病症,他鹿一凡能!
“小子,我看你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又是幾個呼吸過去了,淩波曉有些著急了,皺起眉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尋常的時候,如果有人中了星滅毒,早已經死翹翹了。
可是眼前這小子……
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奇怪!
簡直是詭異!!
不僅僅是淩波曉震驚,不可置信了。
遠處,花澤詭塚也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鹿一凡,眼睛一瞬不瞬,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時間繼續流逝。
很快,都有兩分鐘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中了我的星滅毒不死?
就是我師父也無法解除這種毒!你到底是人是鬼?”
就算淩波曉再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小子不會死了。
如果要死,他早在一分鐘前就死了。
對方竟然能徒手接住星辰隕落術,還不怕自己的星滅毒?
淩波曉暗暗攥緊了手,狠狠一用力。
瞬間,指甲嵌入了掌心!
疼!
很疼!
說明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
“好了,你可以選擇死了嗎?”
鹿一凡淡然的道。
“糟糕,踢到鐵板了……”
淩波曉心中大駭,全身大汗。
他居然能在星辰隕落術下不死,這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淩波曉不敢想象鹿一凡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難怪!
難怪他敢當著花澤詭塚的麵殺了他兒子,甚至還敢殺他!
“你彆得意!!!”
淩波曉掐動法訣。
恐怖的氣勢,從他的背後升騰而起!
緊接著!
一隻又一隻恐怖的大手,不斷的朝著蒼穹之上伸去!
數十隻真元大手探出!
每一隻都比半個和之國還要龐大!
每一隻都抓住了一顆運轉著的巨大的星辰,提溜溜的狠狠攥在手裡,壓縮再壓縮!
下一刻!
數十顆被壓縮成火石的星辰從天空中隕落而下!
那被壓縮的星辰,可是實打實的小行星!
被壓縮成那種程度,上麵所攜帶的威能簡直駭人聽聞!
然而鹿一凡卻是不躲不閃。
竟然對著天空中無數隕落的星辰狠狠的轟出一拳!
金色的光芒傾瀉而上!
一隻能遮天蔽日的巨大金色拳頭,帶著嗡鳴聲,震顫著天穹大地,朝著天空中橫推而去!
嘭嘭嘭!!!
一拳轟出!
那些隕落星辰根本連大氣層都沒能接近,直接被金色拳頭橫推碎裂爆炸開來!
鹿一凡的一拳,大開大合,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
卻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真正的做到了化繁為簡!
一拳轟出,橫推百星!
天穹之上,炸裂出了無數湮滅的火花!
將整片天空,都渲染成了一種詭異的紫紅色。
緊接著,鹿一凡朝著淩波曉的身上一拳轟出。
那淩厲的身形,讓淩波曉根本無法躲開。
砰的一聲!
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淩波曉的身上。
淩波曉整個人如同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足足倒飛了幾十米,將大地幾乎劃成兩半,這才停下。
清晰可見的,淩波曉被轟中的地方已經完全碎裂!
再看鹿一凡,站在那裡,麵無表情,眼神森冷的看著淩波曉:
“便是你師父都隻是我手下敗將,你又憑什麼和我打?”
“什麼?!不可能!我師父怎麼可能敗給你!
你在說笑!”
淩波曉強忍著痛苦,瘋狂的嘶吼道。
須佐能乃是他最崇敬的師父,也是這輩子他的信仰。
“不可能嗎?
你自己可以去驗證一下。”
鹿一凡盤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淩波曉心中驚疑不定。
下一刻,他一咬牙,閉著眼睛精神力瘋狂凝聚,朝著須佐神社所在的位置湧去。
“師父!!!您在嗎師父?!”
感應不到!
淩波曉完全感應不到自己師父的存在。
甚至!
他連須佐神社的存在都感應不到了。
仿佛在富土山上的,隻是一個空殼。
“這……這……”
淩波曉終於相信了。
因為他剛使用的精神溝通術,乃是他與須佐能特有的溝通方式。
除非對方死亡,否則不可能失效。
連自己的師父,須佐神社的主人,偉大的鬼神須佐能神都被他乾掉了?
唰!
一下子,淩波曉再也沒了任何打下去的勇氣了。
直接顫抖的跪在地上,臉色發白,聲音顫抖的道:
“請……請前輩原諒……”
連淩波曉,曉神都跪下請求原諒了?
連他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怕了,花澤詭塚無法形容的害怕!
現在,彆說花10億,就是一百億,一千億,甚至要了他全部的家產,隻要能保住他一條命,他都願意。
“原諒?現在說這個詞,是不是太遲了些?機會有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所以……
還是我送你去見你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