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關月山提著自己的東西，帶著助理走了。
而在院長辦公室，鹿一凡見到了王帥，王廳長。
衛生廳的廳長，那可是管著華夏所有醫生和醫療體係的。
派頭和架子自然非同尋常。
鹿一凡見到王帥的時候，第一個感慨就是身為衛生廳的廳長，自己卻不懂得養生。
身體狀況一塌糊塗。
真的是很諷刺。
王帥的身形已經發福的很嚴重了。
脂肪堆積在肝臟周圍，有很嚴重的脂肪肝。
腎臟、心臟還有胃，都處於亞健康狀態，需要調整。
當看到鹿一凡的時候，知道他和關月山關係非同一般。
王帥也沒擺架子，而是熱情的笑著道：
“鹿專家還真是年輕有為啊！
年紀輕輕，就能得到關院長如此重視和推崇，以後前途無量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客客氣氣的，鹿一凡就算身份再大，也不可能擺著一副臭臉。
鹿一凡聞言笑道：
“是啊，我本來也不是當這個專家的。
但是關老他非要我當，沒辦法，隻能聽他安排了。”
王帥本來就對鹿一凡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專家，還要競選首席禦醫頗有微詞。
隻是礙於關月山的麵子，沒說什麼。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鹿一凡卻是狂的要命！
自己恭維他一句，他竟然還端上了架子！
說的好像他不屑於當這個專家，是給關月山麵子才勉強當了這個專家似的。
這尼瑪！
王帥一聽這牛逼轟轟的話，差點一口茶水噴出去！
見過年輕人狂傲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狂傲的！
尤其是在他這個堂堂廳長麵前！
狂傲的有點兒過分了吧？
因為有先入為主的印象，王帥對於鹿一凡的印象是愈發的不好。
但是礙於關月山這個中醫泰鬥的麵子，他就算是再不喜歡鹿一凡，也隻能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厭惡。
勉強的笑道：
“是啊，關老跟我提過，說鹿專家的醫術出神入化。
以後咱們醫療係統還得靠鹿專家多多出手幫忙啊！”
這話說的有點兒嘲諷的味道。
若是普通人，肯定已經惶恐不安，謙虛說不敢了。
然而鹿一凡卻是習以為常，聞言認真的點點頭道：
“放心吧王廳長，能幫的我肯定會幫的。”
王帥是滿頭黑線。
這貨還真把自己當成國醫大拿了嗎？
但是看破不說破，麵對鹿一凡這種人，王帥隻能道：
“那我要謝謝鹿專家對我的工作支持了。”
鹿一凡可惜的笑道：
“您太客氣了，應該的。“
好麼！
總算客氣了一句！
王帥既好奇又好笑的道：
“我這可不是客氣。
你們這些專家，脫離了咱們體製內，依然能混得風生水起，去哪兒都能賺大錢。
但是我們醫療體係少了你們，這工作可就沒法進行了。”
鹿一凡聞言客氣的笑了笑。
沒做回答，算是默認了王帥的話。
當然鹿一凡的謙虛，落在王帥的眼裡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擺架子的味道。
王帥心中不禁暗道：
“老子說的專家，可不是你這種托關係的混子！”
想到這。
王帥又在心裡嘀咕了：
首席禦醫雖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利，可好歹代表華夏醫學的臉麵啊！
若是給這麼個混子，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給他！
想到這，王帥就開始跟鹿一凡客套了起來。
鹿一凡本來就是來這認識一下王帥，順便關月山說會給他一個什麼首席禦醫的證書和稱號啥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王帥隻字不提首席禦醫的事兒，而且說話表麵上熱情，但卻總是有一種敷衍他的感覺。
鹿一凡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有那時間，他多去醫幾個病人，賺點功德點也好開啟姐姐扭蛋機，放出妲己的靈魂了。
於是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便起身告辭。
“鹿專家，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今天我請客！
下班以後，帶你認識幾個朋友。”
王帥見鹿一凡要走，急忙起身客氣道。
首席禦醫是不能給他，但是也不能讓關月山挑毛病！
起碼表麵功夫得做的妥貼了。
鹿一凡聽得出來王帥沒有什麼誠意，也沒點破，隻是擺手道：
“還有很多病人在等我，下次吧。”
雖然王帥對鹿一凡有意見，邀請時也沒啥誠意。
但怎麼說，他也是鹿一凡名義上的領導，統領整個醫療體係的最高大佬。
平時隻有彆人請他吃飯的份兒。
今天看在關月山的麵子上主動邀請鹿一凡，本以為鹿一凡會滿心歡喜的答應。
沒想到！
他竟然還擺起譜來了！
這讓王帥不禁有了幾分惱火。
覺得鹿一凡這個“偽專家”本事沒多少，架子倒是大的很！
不過混到他這種地位，也不可能跟一個小年輕斤斤計較。
表麵上王帥還是流露出了遺憾之色道：
“這樣啊，那下次吧，下次鹿專家可不能再推脫了！”
鹿一凡也是經不起彆人客氣，而且這事兒對他來說，真叫事兒。
聞言笑笑道：
“放心！一定的！”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鹿一凡剛剛離開。
王帥就搖搖頭，一臉不爽的感慨道：
“關老這麼認真嚴肅，態度嚴謹的國醫大手，怎麼就推薦這麼個貨呢？”
然而就在這時。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王帥的母親打過來的。
說他父親突發腦溢血昏迷不醒。
現在正在送來江海省人民醫院的路上。
王帥一聽，魂都差點丟了一半！
他老爹今年已經八十歲了。
是位高血壓患者。
早些年因為飲食不注意，胡吃海喝，酒肉不忌，煙不離手。
導致全身一大堆毛病。
血管都堵塞了很多。
好在這些年調養的好，煙酒也都戒掉了。
這幾年一直堅持吃各種降血壓，降血脂等藥物。
也沒發生什麼事兒。
沒想到不發生是不發生，一發生就是這麼大的事兒！
這麼大的年齡了，恐怕就算是搶救回來，多半也要癱瘓在床，甚至可能是植物人，隻能靠機器維持生命了。
真要是這樣。
老人自身痛苦不已不說，身為妻子兒女的，也跟著一起痛苦。
而華夏又不允許安樂死。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