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閉關修煉的緊要關頭,此時若被打擾,怕是道心不穩,有傷修為。”宮紫麗焦慮的說道。
“鬼音,你與我前去攔住這家夥,務必要拖到主人出關為止。”
言罷血屍王一聲長嘯,身後三對腐爛的肉翅展開,朝著天空中禦劍飛行的老者衝去。
鬼音則化為一團灰蒙蒙的霧氣,婉轉哀鳴的吟唱著帶有精神攻擊的歌謠。
空中禦劍飛行的哈門被突然攻擊,隻是稍稍一愣。
下一刻,他望著鬼音和血屍王卻是嗬嗬一笑道:“區區鬼修,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
極!”
老者對著血屍王一指,一道狂暴無比的陰陽劍氣從其指尖發出,直接貫穿了血屍王的心臟,將其生生轟入了大地之中,在大地上轟出了一個大洞!
而麵對鬼音的精神攻擊,哈門更是不屑一顧,隻是輕輕一揮衣袖。
那沒有實體的精神攻擊,竟被全部反彈到了鬼音的身上!
打的她全身灰蒙蒙的霧氣,瞬間少了一半!
宮紫麗見狀,心中大駭!
這老者僅僅是一指,一揮袖,就將鬼音和血屍王這兩個比自己實力高很多的鬼修給打成了重傷!
其實力是何等的凶猛!
哈門腳踏飛劍,從空中緩緩降落到血屍王身邊,手指對著血屍王的腦門,催生出一道劍氣,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傲然道:“說,鹿一凡在哪兒,我給你留一具全屍!”
血屍王呸了一聲,吐了一口血水在哈門的臉上,怒罵道:“若不是爺爺修為大損,哪輪得到你這小輩造次?”
“放肆!!!”
轟!!!
哈門被吐了一臉血水,指尖一道劍氣轟的血屍王腦袋如西瓜一般炸裂開來。
這時哈門發現了宮紫麗,持劍飛到她麵前,冷笑道:“看到他的下場了嗎?
如果你不說,你的下場將比他慘十倍!!!
老夫有一門專門采陰的功法,把你的元陰采完之後,你不會死,卻會變成又老又醜的老太婆,在世上苟延殘喘!!”
沒有比讓一個美女變成老太婆更可怕的威脅了!
宮紫麗臉色微微一變,卻毫不猶豫的怒罵道:“呸!要我出賣我的主人,你休想!”
說完,宮紫麗學著血屍王,對著哈門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冥頑不靈!!!我先采了你的元陰,再去找鹿一凡報仇!”
言罷,哈門伸手一抓,宮紫麗隻感覺一股龐大的吸力將她的身子給吸了過去。
哈門掐著宮紫麗的脖子,貪婪的在她的嬌軀上掃射著,嘴上還嘖嘖道:“好苗子啊!
居然身懷九尾狐的血脈,身體裡還已經煉化出了獸火!
哈哈哈,今天沒有白來一趟!
老夫吸收了你的元陰,起碼能增加百年的修為!”
說著,這哈門竟伸手就要去解開宮紫麗的衣服。
咻!!!
就在此時,一道血劍刺穿了哈門的肩膀,讓他吃痛不已。
頓時,哈門的一頭白發披了下來,表情猙獰,猶如從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狐狸主母,快跑!”
恢複了一半腦袋的血屍王不惜再次用自己的精血救了宮紫麗。
“跑?一個都跑不了!你們全都要死!!!”
哈門催動手中的長劍,頓時,無數劍影衝天而起!
那淩厲的劍氣所到之處,摧毀著一切!
哈門滿頭白發衝天而起,仰天狂笑。
忽然,穀內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聲。
這長嘯聲扶搖而上,直入九天,聲震四野!
這方圓千裡的鬼王穀,就連最外圍的樹葉都被震動的不斷顫動,而哈門更是感覺頭暈目眩,耳朵轟鳴。
倒在地上的宮紫麗一人兩鬼修,滿麵笑容:“主人出關了!”
哈門被這龐大的氣勢驚得有些遲疑不定,對著穀內大聲喊道:“鹿一凡,既然已經出關,何必裝神弄鬼?”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響起:“是誰在打擾老夫的孫兒修煉?”
聲音剛一出來,哈門整個人如同被閃電劈中,驚駭的說道:“神……神識傳音!而且還隔著這麼遠的距離!!!”
所謂的神識傳音,就是凝聚神念之後,將神念直接投射到彆人心中。
若是距離十餘米或者幾十米的話,哈門也不難做到這一步。
可從這老者的聲勢來看,他分明是遠在百裡之外的穀底!
距離這麼遠還能神識傳音,怕是他們掌門都做不到!
“這人倒地是誰,怎地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心中正這般想著,卻聽轟的一聲!
在哈門前方的天空中,卻見一位佝僂著身軀的老者,腳下踩著三災陰風,左手托著三災劫火,右手持著三災劫雷,聲勢浩蕩的從天而來!
哈門見狀嚇得心臟差點從嘴裡跳出來!
三災劫難,乃是天道劫難!
而這老者竟能讓天道劫難為己所用!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望著天空中左手劫火,右手劫雷,腳踏陰風的老者,恍惚間,哈門隻覺如仙臨塵,如神降世,如魔來襲!
“閣下是什麼人?”
哈門的語氣變得有些軟了,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強硬。
這尼瑪三災都能利用的人,誰敢懟啊!
鹿一凡嘴角微翹,以45度角,仰望天空,淡淡道:“東街以西,尼瑪第一!
老夫乃是東街之主,鹿尼瑪是也!”
剛剛鹿尼瑪提到了孫子,所以哈門猜測道:“您是……鹿一凡的孫子?”
“不錯。”頓了頓,鹿一凡把玩著手中的劫火和劫雷,俯視著哈門,淡淡道:“你來此地作甚?”
哈門猶豫半天,感受到眼前這老者不過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心下一狠,不再客氣道:“你孫子打死了我太極宗的門人!
又三番五次的與我哈家作對!
我,太極宗二長老,哈家太上長老哈門,前來拿你孫兒項上人頭!”
卻見鹿一凡悠然道:“所以,你是來送死的咯?”
“你說什麼?”哈門臉上的笑容一僵。
“你若進穀就跪下磕頭領死,我還可以給你哈家留一點血脈。
可惜啊,你一進穀就如此放肆,我想給你哈家留點兒血脈都難咯!
哎,哈家就要因你而滅族了,可惜,可惜啊!”鹿一凡把玩著手中的劫雷,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