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去過尼科西亞、也去過地中海沿岸的很多旅遊聖地,比如法國尼斯、戛納等地,所以葉天他們很快就對拉納卡的街景失去了興趣。
就景色而言,拉納卡和尼科西亞大同小異,尼科西亞除了沒有陽光海灘之外,其它方麵都比拉納卡更好一點。
至於尼斯和戛納等地中海沿岸的著名旅遊聖地,拉納卡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對於第一次來地中海、來拉納卡旅遊的遊客而言,這座地中海海島小城還是很有看頭的、風景也還不錯!
但對於葉天他們而言,這裡的風景就沒多少吸引力了,再加上天氣的原因,也難怪他們會對這裡的街景失去興趣。
雖然對這裡的街景不太感興趣,但對拉納卡城內的古董店和畫廊,葉天卻抱有濃厚的興趣。
塞浦路斯島的曆史相當悠久,古往今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島上有很多曆史遺跡,自然而然,這裡也有不少古董文物。
而且跟地中海沿岸的很多旅遊勝地一樣,也有很多藝術家前來塞浦路斯,在這裡定居生活、進行創作,並留下了很多傑出的藝術品。
島上的這些古董藝術品,正是葉天最感興趣的東西,既然來到了塞浦路斯,當然不能錯過這裡的古董店和畫廊。
在綿綿細雨中逛了三四條街道之後,葉天就將注意力放到了街邊不時出現的古董店和畫廊之上,試圖發現點什麼!
當他們來到又一條古老的街道上,前行沒有幾步,就在街邊看到了一家外麵擺滿鮮花和綠植的畫廊,很有幾分情調和藝術氣息。
從這些生機盎然的鮮花和綠植上就能看出,這間畫廊的老板,必定是個十分熱愛生活的人。
“夥計們,咱們去那家畫廊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令人驚喜的發現,順便也換個環境,這濕冷的天氣實在不怎麼舒服!”
葉天微笑著說道,並伸手指了指路邊的那家畫廊。
對於他的這個提議,大衛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葉天他們就穿過街道,推門走進了那間畫廊。
這家畫廊的麵積不大,陳列展示出來的畫作,基本都是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後期之間各個藝術流派的繪畫作品,主要以寫實主義和後印象派畫作為主。
葉天他們推門進入這間畫廊時,畫廊裡並沒有其他客人,老板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品嘗咖啡,一邊看書,非常愜意。
聽到門口方向傳來的聲音,那位畫廊老板立刻抬頭看了過來。
當他看到,走進自己畫廊的居然是葉天他們一行人,他立刻愣在了沙發上,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似乎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與此同時,畫廊老板的心臟也咯噔一下,迅速湧起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前兩天發生在耶路撒冷的事情,早已傳的舉世皆知,這位畫廊老板自然也不例外。
做為一名畫廊老板,古董藝術品市場的行內人,他了解的甚至比大多數人都更加清楚。
“我去!斯蒂文這個混蛋怎麼來拉納卡了,而且來了我的畫廊,難不成我將成為下一個被瘋狂洗劫的倒黴蛋?但願上帝保佑,那樣的事情最好不要發生!”
這位畫廊老板劇烈的情緒變化,完全表現在了他的臉上,也被葉天他們悉數看在了眼裡。
葉天卻視若無睹,他迅速掃視了一下畫廊裡的情況,這才微笑著跟畫廊老板打起了招呼。
“上午好,夥計,我是斯蒂文,今天上午剛來拉納卡,你的這間畫廊很不錯、尤其是門口的那些鮮花和綠植,看上去很美,我非常喜歡!”
隨著葉天這番話,那位畫廊老板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並上前幾步向葉天伸出右手,打起了招呼。
“斯蒂文先生,上午好,我是哈裡斯,這間畫廊的老板,歡迎光臨塞浦路斯拉納卡、歡迎光臨我的畫廊,很高興認識你。
真沒想到你會來到我的畫廊,蓬蓽生輝啊!剛剛看到你們那一刻,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直覺得不可能!”
葉天跟對方握了握手,然後微笑著說道:
“你好,哈裡斯先生,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剛才我們在外麵逛街,走進這條街道時,立刻就被畫廊門口那些嬌豔盛開的鮮花和綠植吸引住了。
看得出來,你是一位十分熱愛生活的人,你的這間畫廊必定非常不錯,所以我們才走進你的畫廊,準備欣賞一下陳列在這裡的藝術品!”
聽到葉天這番恭維之詞,哈裡斯眼中不禁閃過一片得意之色,緊繃的神經多少也放鬆了一點。
閒聊幾句之後,葉天又介紹了一下大衛他們。
等大家互相認識、彼此打過招呼,葉天這才指向畫廊裡陳列展示的那些繪畫作品,微笑著說道:
“哈裡斯,我能欣賞一下這些畫作嗎?尤其是這裡為數眾多的寫實主義和後印象派畫作,都是我非常喜歡的藝術流派!”
聽到這話,哈裡斯的眼皮頓時一陣猛跳,剛剛放鬆一點的神經,也驟然繃緊了,比剛才更加緊張。
他深深看了葉天一樣,然後強作歡顏微笑著點頭說道:
“你當然可以欣賞這些畫作,斯蒂文,這些畫作陳列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人們欣賞,你能喜歡它們,自然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彆將我這裡洗劫一空,發生在耶路撒冷的那些事情,我可聽說了!”
“哈哈哈”
現場響起一片笑聲,葉天他們全都笑了起來。
等笑聲稍落,葉天這才開著玩笑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哈裡斯,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根本談不上什麼洗劫!你不用太過擔心,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話音未落,哈裡斯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不已。
“做人留一線?彆扯淡了,如果你這家夥真懂這個道理,就不會親手製造那麼多人間慘劇了、也就不會被所有同行視為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就算借哈裡斯一個膽,他也不敢說出來。
他隻能暗自祈禱,希望上帝保佑,讓自己逃過這一劫。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一幅原本掛在展示牆上的布麵油畫,還是落入了葉天的手中,而且隻花了1800美元。
不過葉天這次也表現的比較慷慨,離開這家畫廊之前,他突然指著牆上的一幅後印象派畫作說道:
“哈裡斯,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後印象派著名畫家保羅.塞律西埃的畫作,市場價值在一百二十萬歐元左右。
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那幅畫作的價值,特意提個醒,免得你走寶,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回見!”
說完之後,葉天就衝哈裡斯揮了揮手,隨即和大衛他們一起向畫廊門口走去,手裡拎著剛剛收獲的那幅畫作。
而此時的哈裡斯,已被洶湧而來的狂喜之情徹底淹沒,整個人都已陷入呆滯狀態,甚至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了一陣錐心的疼痛。
他心裡非常明白,既然斯蒂文那個家夥能一眼認出保羅.塞律西埃的畫作,並給出準確的估值,那麼想都不用想,之前那個混蛋一直都在演戲!
被斯蒂文那個家夥以1800美元買走的那幅畫作,價值肯定更高,極有可能是一件價值連城的頂級藝術品!
毫無疑問,自己被斯蒂文那個貪婪的混蛋洗劫了,成為了又一起慘案的主角!
但這次瘋狂的洗劫,卻讓自己痛並快樂著!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簡直能令人徹底瘋狂。
直到葉天他們走出這間畫廊,關門的聲音傳來,陷入呆滯狀態的哈裡斯方才清醒過來。
緊接著,畫廊裡就傳出一個肉疼不已的喊聲。
“斯蒂文,能不能給我說說,那幅拉斐爾前派畫作是哪位藝術大師的作品,究竟價值幾何?以解我心頭之惑,否則我會徹夜難眠的!”
對於畫廊老板哈裡斯的大聲詢問,葉天並沒有給予回應,或者說沒有給予公開且大聲的回應。
他隻是輕聲笑了笑,然後低聲對身邊的大衛他們說道:
“這幅拉斐爾前派畫作,是英國十九世紀著名畫家、也是拉斐爾前派創始人之一、藝術大師亨特的巔峰期畫作,市場價值1500美元左右!”
聽到他這番話,大衛他們立刻低聲驚呼了起來。
“哇哦!1500萬美元,顯然是一幅頂級藝術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