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恩·塔爾伯特顯然是早有準備,聞言,說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您此前向選民承諾,如果選民們選您做底特律的市長,您上任之後的工作重心就是提升底特律的治安水平。”
“是這樣沒錯。”陳耕點頭,他覺得有點好笑:“怎麼?你們工會還能在這方麵發揮作用?”
底特律的社會治安是個老大難問題,如果仔細分析美國大城市的社會治安,就會發現一個城市的治安水平與黑人在所在城市人口當中的比例呈正比關係,底特律的黑人最多,所以底特律的社會治安也最糟糕。
“是的,我覺得我們能行,”迎著陳耕好笑的目光,馬裡恩·塔爾伯特認真的說道:“先生,在我們工會裡麵,黑人的比例超過了40%,如果我能幫您安撫住這些黑人會員,對於你呢接下來的治安會有很大的幫助。”
“……”
陳耕沒說話,而是沉吟起來。
對於黑人,陳耕還是很了解的,這個群體屬於典型的幫理不幫親,不管是什麼事,也不管自己這一邊多麼不占理,他們最後總能把事情搞到“白人欺負黑人啦”上麵去,如果馬裡恩·塔爾伯特確實有把握能幫自己按住公會裡麵的黑人,這確實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每一個北美汽車工人協會裡麵的黑人,就是一個黑人家庭,隻要這個家庭不亂,就給自己減少了一分麻煩。
“塔爾伯特先生,你確定你能做得到?”打定了主意,陳耕正色道。
馬裡恩·塔爾伯特的心頭頓時一鬆,知道自己賭對了,急忙點頭:“先生,我向您保證!隻要您是底特律的市長,以後北美汽車工人協會絕對聽您的招呼。”
“好,”陳耕知道馬裡恩·塔爾伯特的這番話裡麵的水分不小,但這不是重點,隻要這家夥願意配合自己,也也不會吝嗇給他一些好處,他點點頭,望著馬裡恩·塔爾伯特道:“對於接下來的打黑,你怎麼看?有什麼建議?”
“一定要打黑!”對於底特律猖獗的黑@社會組織,馬裡恩·塔爾伯特同樣是深惡痛絕:“這些家夥就像是毒瘤,讓我們的生活一團糟!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恨不得親手殺掉這些混蛋!”
“咦?”
馬裡恩·塔爾伯特的反應讓陳耕有些驚訝:這家夥似乎對底特律的黑@社會非常的痛恨?
看出了陳耕的疑惑,馬裡恩·塔爾伯特給陳耕解釋道:“我小的時候,我哥哥被人打斷了胳膊,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家人成為人上人。”
馬裡恩·塔爾伯特走上工會這條路,還有這麼一層原因?陳耕有些驚訝:“所以你才走上了工會這條路?”
“我能怎麼辦呢?”馬裡恩·塔爾伯特苦笑起來,他攤開手:“先生,我相信您調查過一些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的家庭很普通,一個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孩子,又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華和天分,更不是畢業於什麼名校,也沒有什麼通天的人脈關係,沒辦法成為某位參議員的助理,也沒有一個在某個基金會擔任高管的媽媽,除了工會,我還有什麼選擇?”
這還真就是美國的現狀:階層固化,下層階級向上層遊動的路子幾乎全被堵死了,一個窮人的孩子,你要麼基因突變,自己的才華極其出色,那些著名高校注意到了你的才華,給你提供全額的獎學金,否則你就隻能一輩子當個普通人。
而那些富豪家族、政治家族的孩子,從小接觸的就是這些,家族有著豐富的人脈關係、有良好的培養體係,從小就給他規劃好人生的發展路線,等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又會給他提供家族的人脈關係,比如那位美國的首位黑人總統……
如果沒有這樣的關係,可以說工會就是普通家庭孩子的唯一出路了,你智商不是很出色沒關係,沒有出彩的履曆和學曆也沒關係,隻要你夠果決、敢打敢拚、能夠籠絡住一批人,關鍵的是夠識相,就比如馬裡恩·塔爾伯特這樣的。
“現在我相信我們有合作的基礎了,”望著馬裡恩·塔爾伯特,陳耕道:“既然這樣,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份底特律幫派的勢力分布圖?”
馬裡恩·塔爾伯特毫不猶豫的回答:“沒問題!”
……………………
馬裡恩·塔爾伯特走了,蕾拉妮·泰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向陳耕問道:“boss,您真的打算給馬裡恩·塔爾伯特一個機會?”
“嗯,”陳耕應了一聲,他知道蕾拉妮·泰勒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給她解釋道:“這樣一個人,首先不能把他給逼急了;其次,我對這家夥的印象不錯,這是個聰明人,而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第三,通過與馬裡恩的合作,可以告訴那些正在觀察我們的人,我們並不排斥跟大家合作。”
作為全美最大的工會組織的主席,千萬不要認為此刻的馬裡恩·塔爾伯特除了向自己的boss投誠之外再沒有其他路可走,真到了那個時候,說馬裡恩·塔爾伯特會跟陳耕來一場魚死網破那是誇張了,他也沒有那個跟陳耕魚死網破的資格,可既然雙方沒仇,為什麼要走到那一步呢?
事實上,馬裡恩·塔爾伯特這次與其說是向陳耕投誠,還不如說是一種居於弱勢地位下的合作,隻是在這個合作當中,馬裡恩·塔爾伯特付出的代價更大而已。
蕾拉妮·泰勒點點頭,低聲道:“我明白了,我之前把問題想的過於簡單了。”
“你明白就好,雖然底特律對我們來說隻是一個平台,但我們終究還是要在這個平台上有一個良好的表現,才能往更上麵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明白了,”蕾拉妮·泰勒連連點頭:“這是我們在美國政壇上的第一次亮相,這一次的亮相的成功與否對於我們接下來至關重要,所以,能將人拉攏到我們身邊,就儘可能的拉攏到我們身邊,為我們所用。”
“沒錯,就是這樣,”陳耕笑眯眯的點頭:“如果馬裡恩·塔爾伯特在接下來的表現當中出色,就算讓他加入我們當中又如何?反正我們有足夠多的位子安排他。”
“我明白了,”蕾拉妮·泰勒這下子是真的明白了:“我會讓塔爾伯特明白,對他來說,他得到了一個多麼寶貴的機會。”
不出所料,在聽蕾拉妮·泰勒說陳耕甚至願意在他的小團體當中給他留一個位置的時候,馬裡恩·塔爾伯特頓時激動了,在電話裡向蕾拉妮·泰勒表態:“泰勒小姐,請您轉告費爾南德斯先生,不管他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
有資格加入陳耕的小團體啊,馬裡恩·塔爾伯特知道,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苦苦守候和等待的機會,儘管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可能成為陳耕團隊中的核心,隻能算是核心的外圍,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很滿足了,誰讓如斯坦森、羅斯瑪麗等人,是在陳耕剛剛起家甚至是還沒起家的時候就加入了他的團隊的呢,自己不能跟人家比。
但即便是這樣,馬裡恩·塔爾伯特也知道,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命運從這一刻開始被改變了,上了陳耕的這條船,隻要自己今後牢牢地抱穩了這條大腿,說不定將來的自己也能混個什麼市的市長當當。
……………………
就在蕾拉妮·泰勒告訴馬裡恩·塔爾伯特他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斯坦森正在向陳耕彙報著他這些天來的工作成果:底特律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派的勢力範圍和分布情況。
是的,關係到自己上台之後的第一炮,陳耕當然不可能將希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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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兄弟們不好意思,請稍等幾分鐘。
“沒錯,就是這樣,”陳耕笑眯眯的點頭:“如果馬裡恩·塔爾伯特在接下來的表現當中出色,就算讓他加入我們當中又如何?反正我們有足夠多的位子安排他。”
不出所料,在聽蕾拉妮·泰勒說陳耕甚至願意在他的小團體當中給他留一個位置的時候,馬裡恩·塔爾伯特頓時激動了,在電話裡向蕾拉妮·泰勒表態:“泰勒小姐,請您轉告費爾南德斯先生,不管他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
有資格加入陳耕的小團體啊,馬裡恩·塔爾伯特知道,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苦苦守候和等待的機會,儘管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可能成為陳耕團隊中的核心,隻能算是核心的外圍,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很滿足了,誰讓如斯坦森、羅斯瑪麗等人,是在陳耕剛剛起家甚至是還沒起家的時候就加入了他的團隊的呢,自己不能跟人家比。
但即便是這樣,馬裡恩·塔爾伯特也知道,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命運從這一刻開始被改變了,上了陳耕的這條船,隻要自己今後牢牢地抱穩了這條大腿,說不定將來的自己也能混個什麼市的市長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