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和友豐一行人是恨死敖沐陽了,可是他們地位沒有敖沐陽高,打又打不過,也隻能在心裡暗恨,沒法付諸行動。
掛了電話,敖沐陽就帶著黑龍上了船,將軍也想上去,結果敖沐陽不讓它離開木船,它隻好怏怏不樂的坐在了船頭。
率先上船之後,敖沐陽站在船舷一側盯著七個漁混子,七人很不情願,紛紛露著難看表情在快艇上磨蹭。
敖沐陽怒道:“趕緊給我死上來,是北龍總的命令不管用了還是我兄弟提不起拳頭來了?給我上來,是不是還想挨揍?”
對付這些人,講道理那是沒用的,一切就得靠拳頭,因為他們的生活規則就是誰拳頭硬聽誰的。
敖沐陽給黑龍使了個眼色,黑龍獰笑著從船上跳入水裡往快艇遊去,漁混子們一看他又要打人,嚇得趕緊老老實實爬上黑船。
等他們上船,敖沐陽便下命令:“友豐你們三個去船頭,你們四個分成兩隊,一隊去船尾一隊去船艙,快點!”
“那你乾嘛?”一個青年冒冒失失的問道。
敖沐陽閃身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可是勢大力沉,直接把那青年給從船舷踹到了船尾,跟滾地葫蘆似的。
其他青年又是震怒,老敖回身一腳踹在船舷豎起的欄杆上,船舷護欄中橫著的欄杆是中空的,豎著的欄杆也是中空但鐵皮很厚實,因為就靠它們支撐護欄。
敖沐陽一腳上去,粗有兒童手臂的鋼鐵欄杆哢嚓一聲直接被踹斷了!
幾個青年倒吸一口涼氣,瑪德這個更狠啊。
“趕緊給我去查查船上怎麼回事!都給我拿出手機開燈錄像,快點!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彆糊弄我,每一個地方都給我錄像,我待會要檢查!”敖沐陽怒吼道。
暴力麵前,青年們敢怒不敢言,隻能掏出手機結伴去乾活。
去船頭、船尾都好說,就是進船艙最恐怖,於是讓誰進船艙檢查又成了一樁難題,七個人頓時爭執起來。
敖沐陽沒時間聽他們爭辯,他又抬腿飛踹,將三個青年踹了進去:“船頭兩個人,船尾兩個人,船艙三個人,乾活!”
等到青年們憤怒的離開,他趕緊順著爬梯回到木船上又把黑龍拉了起來。
黑龍上船之後還要往黑船上爬,敖沐陽擺手道:“你傻啊?趕緊換衣服去,彆上那船,萬一真有鬼怎麼辦?”
漁船主人一家死的實在是冤枉,敖沐陽倒希望真的有鬼,但他知道這不可能。
黑龍去換衣服,這時候又幾個白花花的東西被海風吹著飄向敖沐陽。
敖沐陽伸手接住一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是一枚紙錢!
就在這時候,船上接二連三響起慘叫聲:“啊!有鬼!”“救我救我!”“我造有鬼啊!”
噗通噗通,船頭船尾都有人跳入海裡,黑船上隨即又響起什麼東西撞擊的悶響聲,然後有兩人從艙門慌張跑出來,敖沐陽打起手電照過去——
兩個人,滿臉鮮血!
從艙門衝出來後,兩人之中有一個當頭跳入海裡,還有一個順著爬梯往下爬,跟猴子似的特彆輕巧靈活的爬上了敖沐陽的木船。
一看這情況,敖沐陽咬著牙跳起來將他給踹飛了出去。
木船晃悠起來,黑龍披了件衣服急忙衝出來,他以為遇到什麼問題了。
確實遇到問題了,幾個人爬上快艇後就聲嘶力竭的吼著有鬼有鬼。
敖沐陽怒吼道:“怎麼回事?什麼鬼?”
先前那兩人滿頭鮮血的從船艙裡跑出來也嚇到他了,這會他情緒好轉,因為那兩人落水後洗掉了臉上的血,他們就是磕破頭了。
沒人管他,有人在發動快艇,他哆嗦著手一個勁的擰鑰匙,但怎麼也打不上火,這樣他就絕望的叫道:“怎麼辦?救命!救命啊!”
“快開船!快回去!”
“報警,有鬼,真的有鬼!”
敖沐陽繼續怒吼道:“都聽我說,怎麼回事?你們看到什麼了?”
“山雞,我造山雞呢?造踏馬山雞呢?少了一個!”棒球帽忽然喊叫起來。
一行人彼此對視,他們尋找一通沒有找到剩下男人,頓時有人就垮了,他一下子跪在快艇上用雙手捂住眼睛哭嚎道:“山雞被鬼拖走了,拖進棺材裡去了!一定是拖進棺材裡了!”
風聲,浪聲,嚎叫聲、哭喊聲,一時之間,海上混亂起來。
遠處有強烈的燈光照耀過來,一陣響亮的馬達轟鳴聲傳進眾人的耳朵裡,好幾艘快艇離開碼頭行駛過來。
孫北龍帶人趕來了!
四艘快艇先後趕到,耿金虎的大嗓門先吼叫起來:“怎麼回事?這他麼哪來的狗船?是誰來偷魚嗎?草他嗎的,就是這船搞鬼是不是?給我一把火燒了他!”
一聽這話,兩艘快艇上六個混子紛紛打了個寒顫。
孫北龍厲聲道:“虎子你閉嘴,敖兄弟,怎麼回事?”
敖沐陽開船過去說道:“大概半個小時之前我們發現了這艘船,然後我給你打了電話,同時帶弟兄們上去看了看,他們說是看見有鬼……”
“有鬼,北龍總,船上有鬼真的,我們聽見鬼哭聲了!”
“還有人撒紙錢,不是,就是鬼乾的,船上還有血,好多血!”
“北龍總真有鬼啊,快找個大師啊。”
孫北龍使了個眼色,他身邊幾個漢子上了一艘快艇,然後摁著船上的青年就甩起了巴掌:“啪啪啪!”
敖沐陽摸了摸臉,他聽著都覺得疼。
耿金虎冒冒失失的問道:“大哥,怎麼回事?什麼鬼船?我草他嗎的,老子不信邪,讓我上去看看!”
孫北龍一把拉住他,陰沉著臉道:“看來,又有人搗鬼啊。”
敖沐陽冷颼颼的說道:“孫老板,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你們這些人虧心事做的有點多啊。”
耿金虎怒道:“你有話說話,這什麼意思?”
“這船主一家三口可是你們逼死的,你來問我什麼意思”敖沐陽冷笑道。
耿金虎更生氣了,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裝什麼比?”
孫北龍擺擺手道:“虎子彆說了,敖兄弟你也彆說了,這事跟虎子沒關係,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在坐牢,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