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功夫,敖沐陽給敖富貴想好了一個主意:“你就去找那個大師,塞給他兩百塊錢,讓他改改口風,說明年也適合結婚。”
聽了這話,敖富貴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要是大師不願意呢?”
“那就再塞兩百塊。”敖沐陽剔著牙說道,“多簡單的事,我跟你說在風水行當裡,沒有兩百塊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再給兩百。”
敖富貴說道:“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要是大師出於對鬼神的敬重、對行業規矩的恪守、也是對我們負責任,甚至為了避免損陰德,他不願意改口騙我父母怎麼辦?”
“那就說明你給錢給的不到位。”敖沐東說道。
敖沐陽點頭:“一點沒錯。”
敖富貴惱了,道:“都說了不是錢的事嘛。”
敖沐陽道:“不是錢的事是什麼事?你以為這大師是黨員,還有信仰?還會恪守信仰?屁,現在連黨員都靠不住了,何況這些所謂大師?還有,你彆就找一個,這個塞了錢後再找兩個塞錢,然後帶你爸媽一起去算算,到時候多位大師都說沒問題,那不就是沒問題了嗎?”
“高招啊龍頭,孔明在世啊。”敖沐東嘿嘿笑道。
敖沐陽擺擺手說道:“哎呀,現在不行了,上年紀了,腦子僵化了,以前年輕那會大家都叫我小諸葛的。”
敖富貴道:“哎呀,現在真不要臉了,以前大家是叫你小豬哥吧……”
“嗬嗬,我待會就去大喇叭廣播一下你讓人家姑娘未婚先懷孕的事。”
敖富貴趕緊說道:“小諸葛你可彆啊,饒我一條狗命,小雨爸媽還不知道這事,要是知道真能剁了我。”
敖沐陽揮手道:“我不跟瞎扯淡,你就老老實實去給大師送錢讓他們改口風吧,否則這事沒法解決。”
後麵的事他沒過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他也不想過問,他和鹿執紫還沒有孩子呢,敖富貴這貨竟然這麼快就有孩子了,不給他這個村長麵子啊。
敖沐陽想到敖文昌夫妻結婚這麼久也沒傳出孩子的消息,於是在一次帶領大龍頭號出海的時候他就問道:“文昌,你怎麼還不要孩子?”
“事業未竟,何以成家?”敖文昌說道。
從旁邊經過的敖沐兵驚歎一聲,道:“果然是秀才,高啊。”
敖文昌拱手道:“謬讚謬讚。”
“沒謬讚,我頭一次聽見有人能把不孕不育說的這麼大義凜然。”
“我他麼殺了你。”
這次出海撈的魚比較雜,有海鱸魚、有沙丁魚、有帶魚也有一些烏賊章魚之類的東西,敖沐陽還發現了一些野生鮑魚,他潛水下去采集上來不少,給船員們分了分,今年過年大家夥都不用買鮑魚了。
漁船回來後,敖沐陽看見鹿無遺也回來了。
這讓他很驚奇:“喲,小舅子,這麼早就回來啦?怎麼著,虎哥給你放假了?這假期可是有點早啊。”
鹿無遺有些悶悶不樂,他瞥了眼敖沐陽道:“兩個消息,你先聽哪個?”
“先聽好消息。”
鹿無遺樂了,他想起之前敖沐陽懟自己的話,就說道:“誰跟你說裡麵有好消息?”
敖沐陽說道:“如果我所猜不錯,這倆消息裡起碼有一個讓你不爽,對你來說是壞消息,那麼這樣對我來說就是好消息了。來,彆不開心了,說出來讓姐夫開心開心。”
“金陵打電話了,讓我們趕緊回去,準備參加年前的拜祖儀式。”
這還真是個壞消息,敖沐陽一擺手道:“回去個錘子,今年就在村裡過節了,下一個消息。”
鹿無遺歎臉色垮了:“我之所以這麼早能回來,是因為前段時間虎哥給我資金讓我獨當一麵做了個小生意,結果我把底褲都給賠光了!虎哥怕我受不了,讓我回來舔舐傷口。”
敖沐陽招招手道:“來,仔細說說,這是個好消息。”
鹿無遺不耐道:“姐夫你整什麼玩意兒?這能開玩笑嘛?你得幫我,我沒想到做生意這麼難,真能把底褲都給賠掉。”
“我肯定會幫你,就是逗逗你而已。”敖沐陽說道。
鹿無遺笑了:“這才是我的好姐夫。”
敖沐陽把一網鮑魚遞給他道:“先把煩心事放一放,今天給你做辣炒小鮑魚,再給你醃個麻辣鮑吃。”
鹿無遺眉開眼笑,連連感歎回家的感覺真好。
兩人結伴往後走,經過超市的時候敖沐陽去買了一盒男士褲衩遞給他:“喏,姐夫再幫你一把,把你賠掉的褲衩給你補上。”
鹿無遺再也笑不出來。
不過他回來後,敖沐陽終於有了人可以折騰,自己倒是開心不少,他和鹿執紫兩人的笑容比以往多了許多。
鹿無遺抗拒,鹿執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愚蠢的弟弟,抗拒無效,養個弟弟如果不能用來獲取樂趣,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姐弟兩人的關係在修複之後就很好了,血濃於水,姐弟情誼讓他們很快恢複了童年時代的感情。
不過鹿執紫也有煩心事,那就是要不要回金陵祭祖。
她不想回去,因為那不是她的祖先,她跟曹家沒什麼關係,反而她一直認為是她母親現在的男人聯合她母親害死父親的。
但鹿無遺確實是吃人家曹家的米長大的,而且她已經有多年沒有回到金陵過年,這有點說不過去。
無論怎麼說,那裡都有他們的親生母親。
敖沐陽幫她做了決定:“不到逼不得已,你們不回去過年,曹家就沒把你們當自己人,而是當做下人,那你們就得給曹家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心裡有點數。”
鹿無遺看起來性子跳脫,其實很是優柔寡斷,這也是他此次做生意賠本的原因。
聽了敖沐陽的話,他弱弱的說道:“可我媽媽在金陵呀。”
“她要是真的愛你們,真的思念你們,那你們來村裡這麼久了,她能不來看一下?”敖沐陽不屑。
他這個丈母娘給他留下的印象太糟糕,上次她來到村裡就沒跟鹿執紫談親情,看那樣子她把女兒當做自身一件首飾,覺得有用就要戴到身上,沒用的時候則隨手一扔、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