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皮卡自重有一噸七,這輛車的車廂裡還有一套潛水器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合起來估計得有兩噸的總重。
兩噸什麼概念?這可是四千斤的東西,結果在熄火狀態下就這麼被人側推著給掀翻了——從側麵摩擦輪胎將車推動掀翻進了臭水溝裡!
所有人都傻了,囂張的胖婦女也傻了,一時之間沒人說話,路邊隻有三條狗的哀嚎聲。
金鏈子大漢推開嚎叫的哈士奇,罵了一句想爬起來。
結果一股大力從他背後推上將他推的在地上翻滾一圈,他一抬頭,看到那條金短毛撲上來摁住了自己胸口,森森利齒就在眼前!
還有一個漢子想起身,敖沐陽衝上去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踢了回去,他指著拿著刀棍的三個大漢厲聲道:“麻痹的我不想出人命!可你們要是想死,我也能打你們個半死!”
胖婦女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道:“你媽隔壁啊賤種,賠我家車子,你賠……”
她不開口敖沐陽還忘了她,看她要坐在地上撒潑耍狠,敖沐陽可不慣著她,上去跟踢皮球似的將她踢到在地。
婦女還要罵娘,敖沐陽一腳又一腳,一路盤帶愣是沒丟球,將她從門口踢進了臭水溝。
三個大漢動手也不是看熱鬨也不是,一時之間為難了。
其中一個大漢虛張聲勢:“草,打女人?”
敖沐陽指著他道:“老子不打女人也不打男人,老子專打畜生!”
大漢看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又看看被推進水溝裡的皮卡車,果斷閉上嘴沒有去置氣鬥狠。
敖沐陽沒理他們,這三人沒了鬥誌已經不足為懼,他去推開將軍將金鏈子提起來,金鏈子倒是凶狠,抽冷子揮拳要打他。
揮臂擋住他的拳頭,敖沐陽另一隻手抓住他肩膀將他重新摁倒在地,再收回手臂一拳又一拳打了上去:“咣咣咣!”
金鏈子被蹂躪的在地上慘叫,金鏈子一個勁晃動:“啊草!草!彆打了!啊啊啊!彆行了行了彆打了!啊疼啊!報警啊,麻痹報警啊!”
敖沐陽掐著他脖子怒道:“報警,趕緊報警!踏馬的,敢坑老子還想打老子?我倒想看看你混哪裡的!除非把老子抓進去坐牢,否則以後老子每天過來揍你一次!坐牢了除非判死刑,否則出來了我一天揍你兩次!”
掏出手機要報警的一個大漢聞言猶豫起來,敖沐陽回頭死死盯著他:“以為我外地的好欺負?我就龍頭村的!等著,麻痹的你們一個個誰都跑不了,我帶踏馬全村弟兄去弄死你們!”
陣勢鬨的很大,鎮上派出所隨後派人過來了,不知是鄰居還是路上行人報警了。
一看到警車出現,敖沐陽立馬把地上幾個大漢給拖了起來,把兜裡現金在他們手裡抹了抹後全塞進他們兜裡。接著他抹了好幾把狗血在臉上身上,又在地上飛快打了兩個滾,撕碎衣服褲子然後一瘸一拐迎了上去:
“警察同誌!警察大哥!救命!救命啊!你們得主持公道啊!”
他這一連串動作讓大漢們看的一愣一愣,等到警察下車先扶住他後,大漢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敖沐陽涕淚橫流:“同誌,警察同誌,他們打人!我來這裡買潛水器,他們訛我錢,他們搶劫我,我錢都讓搶走了,你們可以看,我的錢有我手印,在他們兜裡。他們還讓我刷卡,你看交易憑據就在手機上,他們搶劫我……”
一聽這話大漢們著急了,金鏈子抹著鼻血爬起來叫道:“宋警官,彆聽他的,他胡說,我們沒有搶劫他,是他來鬨事……”
“閉嘴!”青年警察一聲咆哮,“金宏你用不著說話,都給我安靜,我來問!”
聽到金鏈子的稱呼,敖沐陽又仔細看了看青年警察道:“沃日,宋警官?宋公明?你當警察啦?”
青年警察皺眉問道:“對,我是宋公明,你誰啊?”
“我敖沐陽啊!”敖沐陽擦了擦臉,他抹了一臉狗血,樣子確實不好認。
兩人是高中同學,而且關係還不錯,宋公明也是前灘鎮的人,他父親是水滸迷,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上學時候他因為這個名字吃了不少苦頭,很多混子學生拿名字調侃他,他有時候氣不過就跟人打架。
但他一個人怎麼能打過人家拉幫結夥的混子們?所以經常挨打,敖沐陽看不下去,有時候打架會幫他,兩人的友誼就是在戰鬥中給締結起來的。
聽了他的話,宋公明仔細辨認:“沃日你是敖沐陽?哥們你不是去京都打工了?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鬨這個樣子?”
隨車而來的一個中年警察道:“小宋,熟人?”
宋公明立馬端正表情,道:“沒有,那什麼朱哥,咱們問問怎麼回事吧。敖沐陽,你這怎麼回事?”
敖沐陽拿出手機交易記錄給他看,然後說道:“我來買潛水器,他們搶劫我啊……”
搶劫跟訛詐跟買賣假貨完全是兩回事,這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中年警察打斷他的話道:“行了行了,聽你的話你也是懂行的,彆做偽供,這東西也是要追究責任的。是不是你買東西,他們坑你?收了你的錢,給你一堆爛貨?”
敖沐陽道:“我這不是偽供,你說的也對,他們拿了我的錢給我一些爛貨,我不要,要他們把錢給我他們不給,還打我放狗咬我,還把我兜裡現金搶走了,這不是搶劫是什麼?”
“草你釀咧,你這癟犢子……”胖婦女從臭水溝爬上來要廝打敖沐陽。
將軍兔起鶻落,將她又是撲倒在地,不過這次沒有呲牙咧嘴,不知道是不是它也知道警察在場得克製點。
敖沐陽拉開將軍,中年警察指著胖婦女道:“你們彆蹭著乃子上臉,瑪德一個月你們惹多少禍?”
金鏈子急忙道:“朱警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中年警察不耐道:“你閉嘴,金宏,你乾了什麼破事整個前灘鎮還有人不知道嗎?這件事怎麼處理?走公還是走私?”
金鏈子叫道:“走公,我要驗傷,麻痹的我們這些人他一個傷害罪是跑不了……”
“那你的搶劫罪呢?嗯?還有這位受害人是自衛反擊,怎麼定傷害罪?看樣子他受傷害更嚴重吧?”宋公明冷冷的說道。
敖沐陽從鼻子裡摳出一塊血疙瘩。
金鏈子悲憤:“他受傷害?他受了個屁的傷害,這都是假的!他一個人打了我們這些人,還把我的車給推下水溝裡!”
中年警察探頭往水溝看了看,道:“你的腦子受傷害了?這皮卡是側著掉進水溝裡的吧?兩噸的東西你說有人把它推下去的?一個人?”
宋公明又說道:“就一個小夥子把你們這麼多人打成這樣?而且你們還非法持械毆打人家了,草,我說你能不能編的靠譜點?”
金鏈子滿腔怨憤,一時間竟然氣的說不話來,其他人紛紛叫:
“這是真的,這孫子很能打!”“他天生神力,這車就是他推下去的!”“我嫂子也是被他踢下水溝的!”
宋公明道:“你們門口有攝像頭,來,拿出錄像我看看。”
金鏈子表情頓時垮了:“攝像頭是壞的……”